燕知了道:“我有个朋友被花贼下了药,睡了一晚了,还叫不醒。”
许大夫诧道:“这荒郊野外,你也有朋友,不会是遇到精怪了吧。”
“去去去!许叔被师傅带坏了,老不正经的。”燕知了一边收拾许大夫的看诊包,一边拖着许大夫。
“不许去,有夫之妇,决不许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哪干了些什么。”
许大夫也瞪着燕知了,怒道:“老六,别人媳妇,可想不得。”
燕知了忙澄清道:“师傅,亏您老人家还是老江湖,那个小相公是女扮男装,人家根本不是一对小夫妻,人家是两个大姑娘。”
“好好的姑娘家家,扮成男儿做啥。”许大夫不满道。
梅子黄冷冷道:“不管是谁,来路不明的女子,你都不能惹。”
燕知了心中向着那姑娘,自是不会理会师傅的阻挠,只气冲冲嚷道:“师傅,你自己当老光棍就算了,还要拉上徒弟做老光棍,亏得别人都说梅庄庄主是天下第一的大侠,那些人都错看了您,明明就是个不讲理的臭老头。”
燕知了的摔门声还在耳边,看着傻傻很天真的小徒弟,梅子黄摇了摇头,叹息道:“老六看起来激灵,实则易犯痴,我梅子黄是个情痴,徒弟中,老二也是个情痴,老六也是个情痴,当真是头痛。”
许大夫笑道:“庄主多虑了,窈窕淑女,女子好逑,老六聪明机灵,不会吃亏。”
梅子黄嘴角泛起苦涩,皱眉道:“云兄弟的孤女云朵自小与老六要好,辜负了云兄弟的孤女,去了那边,只怕无颜见云兄弟。”
说起云朵对老六的一片心意,许大夫又想到了自己的侄女画画,要说云朵看上了老六,最多两人打打闹闹,受点委屈,总能过日子;而自己拿傻侄女,偏偏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老三,老三司空也就跟块铜铁一样,自己暗示了他多少回,他却滴水不进,从不抬眼看画画一眼,画画那孩子更是可怜。
都说梅庄的男子薄情,爱上梅庄男子的女子大多命苦,云朵和画画如此,等了梅子黄一辈子的云居雁姑娘亦如此,日日来梅庄提亲的白茵茵姑娘,墨染又可曾出门相见。
“许叔,我看这老六一个人带着两个花姑娘在后面也是惬意呀!”
许大夫眯眼笑道:“就是气惨了他师傅。”
老汪回头望了望不远处黄山中非常显眼的碧色马车,愁道:“老六也是薄情寡义啊,云朵见了得气成啥样。”
许大夫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对老汪道:“老六被花姑娘勾走了,小云朵才能被小汪汪勾走,大侄子,你说是不是。”
老汪黝黑的面庞一红,一本正经赶马车去了,这几个后生仔的感情世界只怕比他们那一辈更乱,许大夫大笑道:“小汪汪,慢点,前面歇歇吧,庄主和老夫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这长途跋涉的,这风景也不错,歇会儿,喝点水。”
“燕大侠,你师傅他们好像不走了”金银眼尖,远远的便看见前面那一辆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这位从天而降的燕大侠不仅昨晚救了自己,一大早就帮他们找大夫,还为了他们两个跟师傅闹了别扭,也不知这大侠图的是啥,想着这次吃的亏,金银不由得多了几个心眼。
燕知了一肚子气,没好气的说:“他们歇,我们也歇。”
没想到师傅这么狠心又这么小气,好在漂亮妹妹只是被人下了mí_yào,多睡了会儿就醒了,不然他燕知了一定跟师傅没完。
碧色马车也在小溪边停了下来,金银扶着夕延在小溪边擦了擦脸,燕知了哈巴着脸跟在后面,又不好意思说话,只时不时递个水壶,又递点酸梅子。
从小养尊处优,从未长途跋涉过的夕延,一路上晕车晕的迷迷糊糊的,也一直没心情去问金银这些人的来历,更没精力去搭理这位格外殷勤的金银所谓的燕少侠,这会儿精神了些,再看这少侠,生得浓眉丹凤眼,面容圆润,看起来像是个活泼开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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