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导致身体极度虚弱加上淋雨差点转为肺炎,戈锐大病一场,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他迷迷糊糊醒过一次。
窗外雨已经停了,阳光很灿烂。病房里一片暖洋洋的金色,耀眼的浮光在守在床边的陶瓷头上和脸上掠过,他闭着眼睛疲惫地浅浅睡着。
戈锐动了动握着他的那只手,他惊了一下醒过来。
戈锐的脑子昏昏胀胀的,神智不太清醒,下意识地却抓紧了陶瓷想要从他掌心抽出去的手,眼神迷蒙地望着他问:“你……是陶瓷吗?”
“是。”
“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
戈锐仍是迷迷糊糊的,咧嘴笑了一下,想到什么笑容很快却又消失不见,期期艾艾地望着陶瓷忐忑地问:“你不走了吗?”
陶瓷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走了。”
戈锐皱了皱眉,“你不是在骗我吧?”
“不是。”
“我醒过来你还在吗?”
“在……”
“你保证?”
“我保证。”
“不行,你要发誓……”戈锐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
陶瓷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无奈地哄道:“好,我发誓。”
戈锐这才放心地再次昏睡过去。
傍晚,等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时,病房里仍是一片金色暖阳,床边的人却不见了,屋里一片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他从床上坐起来,失落地拿手捂住脸。
又做梦了吗?
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病房内的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
戈锐怔怔地望着陶瓷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从里面走出来。
“你醒了?”陶瓷走过去,伸出右手摸摸他的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好像不烫了……”
他的手上还有些湿,带着一抹凉意,触到戈锐的肌肤,让身体乏力的他觉得很舒服,也正是这抹凉意,他才能确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戈锐仍然呆呆地望着他。
“怎么了?”陶瓷问。
戈锐没有回答,安静地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躺着,肩部微微有些颤抖。
看到这样的她,再想起他昨晚在救护车上昏睡着不停流泪的样子,陶瓷的心又一次变得酸酸涩涩的。
这场面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呐呐道:“我去叫医生……”
“别走……”戈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拉过他坐在床沿,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肩颈处,把他整个人牢牢锁在自己怀中,“你发过誓,不走的!”
原来没睡糊涂,还记得昨晚的事?
陶瓷道:“我只是去叫医生……”
“不准去!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戈锐霸道地说。
陶瓷又好气又好笑,“你能不能讲点理。”
“我不管!你发过誓的!”戈锐说着,忽然重重地咳嗽起来。
陶瓷没办法,“好好好,我不走,你别激动。”
在他的安抚下和自我克制下,戈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搂抱着陶瓷的双臂却如同铁箍,怎么都不肯松手。
陶瓷只好放松身体,任他抱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很久,久到陶瓷都有些犯困了,戈锐把脸埋在他的背上,闷声说:“谢谢,陶瓷,谢谢你……”
陶瓷五味杂陈,仍是没有说话。
戈锐缓缓地,温柔地在他j□j在空气中的颈脖上印上一吻。
陶瓷的身体一震。
他虽然已经做了决定再给戈锐一次机会,可是他们分手近一年,疏远太久,对于戈锐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他难免觉得有些别扭和抗拒。
好在戈锐没有其他动作,只仍然是抱着他。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声音大到让人错愕。戈锐在陶瓷面前从没有这么没有形象过,又窘迫又羞恼。
陶瓷忍不住笑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要,叫外卖就好了。”戈锐固执地说。
陶瓷服了他了,“随你吧。”
直到医生和护士进来了,戈锐才不情不愿放开搂抱着陶瓷的手。
医生给他检查以及护士给他打针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陶瓷看,一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就会逃跑一样。
陶瓷有些好笑,又有点心酸。
医生说戈锐没有大碍,不过最好再住几天院疗养一□体,戈锐却说什么都不肯再住院,坚持要回家。
陶瓷问:“是不是在医院住着不舒服?”
“不是。”戈锐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说,“医院人太多了,不可以随便抱你。”
“……”
陶瓷以为戈锐是要回他在半山的别墅,结果他却让计程车司机把车开到他在城北的一间公寓。他说:“那个别墅让你有过不开心的回忆,我打算把那里卖掉。”
陶瓷别开脸望向窗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戈锐的公寓,陶瓷给他煮了粥吃,此时已经八点多钟了,外面一片漆黑,他正打算跟戈锐道别,戈锐拉着他的手,虽然没有再把不要走那三个字说出口,他依依不舍的表情却把他内心的乞求表现得淋漓尽致。
陶瓷装作没看见,坚持要回自己家。
戈锐怕他反感,不敢再强求,拿起车钥匙道:“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好好休息吧。”陶瓷道。
“好……”
医生交代戈锐这些天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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