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渐暗,映出他伟岸的侧影,而他依旧纹丝不动。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吴刚走了进来,看着沙发上深沉的人,说:“手下的人刚去查,那个拍照的记者已经辞职了,人不知去向,还在继续寻找中。属下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刚出事,人就辞职了?而且那个人一直做得很好。不会是那么巧。”
既然温伯君让他去调查,就说明他对吕薏的话也不是全然不信,本身温伯君就是个精明的人,很少有人会得其信任。
“你也觉得有问题?”温伯君的低沉嗓音平稳的异常。一边的侧影都隐没在冥暗里,忽明忽暗,难以舒展。
“是的。如果吕小姐和太太见面的话,怎么就偏偏那么巧撞上记者?拍摄的人想做手脚,简直轻而易举,再加上些实质性的文字,很容易混淆视觉。”
吴刚静静地等着温伯君的反应,可温伯君一直沉着脸色,揣测不了他的思维,半晌,说:“别查了,到此结束。”
吴刚惊愕,如果查下去肯定有所收获,怎么就突然停止了?他不能够理解。
温伯君也不可能对他作出解释,总之是不想再查下去,没有意义。事情已经发生,总不可能收回,不如就让她受过。
见温伯君如此,吴刚也不好再问,只能谨遵:“……是。”
这事便再也没有提及过。
早晨的时候见吕薏久久未起床,吕智的意思是发生的那些事让她先休息休息再去公司上班。可庄娉不同意,让她待在家里总会感觉萎靡不振,想太多事情,还不如找点事情让她做。
而且温伯君已经找过麻烦,想必也不会再来。真希望事情从此以后,到此为止。每次牵扯到温家的事,全家人都得跟着提心吊胆。
吕智应允着去吕薏房间敲门叫她起床,里面半天没有回音,想着怎么睡得这么沉?不得不打开门进去,只见床上吕薏紧闭着眼睛,脸上通红,并有痛苦的表情。
是在做噩梦吗?
吕智赶紧上前,想叫醒她。可刚碰到他的脸,反馈回来的热度烫着了她的手。惊,什么时候发烧了。怎么会烫成这样?
“小薏!小薏?小薏?”吕智拍她的脸,可没有任何反应,吕薏的额头上都是汗水,正痛苦不堪。
楼下庄娉和吕蒙生听到楼上的叫声,立刻感觉都不对,匆匆上楼。
进了房间,两人异口同声:“怎么了?”
“小薏发烧了,好烫。”吕智担心不已。
吕蒙生赶紧上前,摸了下吕薏的额头,立刻下决定:“热成这样,得赶快送医院。”于是一阵手忙脚乱地把吕薏弄上车,直驱医院。
在车上,庄娉抱着吕薏,而吕薏一直呓语不断,伴有哭腔。
“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没有错,不是我做的……”
“我要我的孩子……”
车上的人听着,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没有放开这个心结,当身体的外壳崩塌时,精神也随之崩溃,便溢出内心真正的噩梦。
“孩子死了,爸爸也死了,好想爸爸……”
庄娉和吕智的脸色为之一僵,神情都不太好。因为她们知道,吕薏说的这个爸爸指的是谁?她说她想爸爸,又是哪种意思?为什么觉得有一种遥远摸不透的感觉?
她们却也不敢再往下想,所幸,医院已经到了。
天气转凉被雨淋的缘故,寒意侵了身体才导致发烧。医生说幸好送院送得快,以这个温度下去,人肯定要烧坏的。
吕薏次次在温伯君的摧残下侥幸逃脱,别弄到后来,却因为一场雨而淋成弱智,这也太划不来了。
烧退后,因为要去公司,所以吕蒙生和吕智都要离开了,只留庄娉一个人在那里陪着。
吕智开车的时候,还想着离开医院之前和妈***对话。
庄娉说:“怎么就会被雨淋了呢,都已经要回来了,就不能打电话让家里去接?”
“事发突然,小薏离开公司的时候没有带手机,或许不方便,又下着大雨。”
“再不方便也要等雨停了之后再说吧!她这是淋了多久的雨啊,能发烧成这样?”
现在想来,昨天发生的事,吕薏也不是言无不尽,话语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说不清了。但是肯定的是,吕薏撒谎了。
她为什么要撒谎?说明事态很严重。到底昨天温伯君队她做了什么?
这样的揣测,吕智却不敢对庄娉透露半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烧退了,人醒了,却也浑身无力。
吕薏每次一有什么事,最不敢面对的就是庄娉,怕她生气,怕她不理自己。而偏偏每次自己都有那么多事发生,怎么都避免不了。
“妈,对不起……”
“这样的话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听都听烦了。”庄娉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半躺在床上的吕薏,抿抿唇,没敢叫她。
就在庄娉走后没多久,病房来了一个意外之客,秦白。
经过门口的他,微偏着脸往里面看,依旧俊逸的气质,虽然不同以往穿白大褂的样子,却也别有魅力。
“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想想也不可能啊,昨天才动了一个手术,眼睛好的很。怎么,又生病了?你好像和医院挺有缘的!”秦白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不羁地笑。
“这里是你呆的那个医院?”吕薏问。那就是温伯君的医院,内心凄怕。她可不想待在这里!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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