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因为水族萨满的恶意袭击,无辜百姓死伤无数,城内随处可见人类和被射杀的动物的尸身。
这场惨烈的战斗最终以华襄边城军的胜利宣告结束,除了城守伯修外,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慢慢慢开始常被边城百姓挂于嘴边谈论,这个人就是牟光月,伯修的表弟。
边城此次大捷洗刷了伯修等人曾被俘虏的黑历史,据传远在首京的天子圣心大悦,当即下令宣见伯修与牟月光的父母进王宫大肆称赞嘉赏,一时间风光无限。
高老伯与吴七娘相互搀扶着回来,俩人皆疲惫不堪,虽战至力竭仍不忘讥讽对方,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俩个人还这么活泼好胜,习沮也是服了。
八祭师倒底是逃回去了七个人,仅仅几个人就能给边城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从此八祭师的恶名也被边城的百姓牢牢记住并代代相传下去了。
由于首京天子的要求,水族首领奴哈的尸体简单地做了防腐措施便被牛车运送到首京展览去了,牛车走的那一天,不少百姓纷纷自发拖家带口地去“护送”,别误会,百姓们其实更遗憾未能分吃到奴哈身上的肉。此时风俗便是如此,所谓吸其血啖其肉是也。
习沮试过很多方法摘下臂钏都没有成功,虽然是很感谢它的帮助啦!但是太邪门的未知总是让人不安。有一次被吴七娘撞见她往手臂上涂猪油,立刻被斥责成糟蹋粮食的不懂事小年轻,七娘接下来给她上了整整一天的忆苦思甜教育课程,满嘴的想当年如何,听得她昏昏欲睡。
看来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金臂钏。
据说被阿弁他们押送去府衙的自称百傲的水族男人,当天就被伯修投下大牢了,他野性难驯,闹腾得很厉害,像疯狗那般当场咬死了一个牢狱吏,还重伤好几个狱卒,狱卒们都怕了他,为防他再次暴起伤人,只好用粗重的锁链将他捆得牢牢的,再也不得动弹。
习沮在伯修的陪同下去牢里参观,听着牢里的百傲从一开始的谩骂升级为仿佛野兽般的嚎叫,她对伯修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伯修就住在府衙中,每天被迫听着这样的高分贝噪音,他一定没能好好睡觉吧!
伯修接到她的同情,也不由摇头苦笑:“大师有所不知,这百傲是水族萨满之徒,在族内地位颇高。”
“京中大臣竭力要求尽快捉拿我国的叛逆……”说罢,叹气一声。
习沮懂了:“所以,伯大人想拿百傲去换华成畴?”
伯修点头,“水族的一位祭师昨日派人过来与我交涉,交换的条件已对他说了。接下来就只能等。”
习沮不大懂军事政治,对不关自身的事情丝毫不留意,她下意识随便点点头,静了下来便不再开口。
两人慢慢地走着,一大一小,一个很高一个很矮。
边城府衙占地不大,长长的甬道两侧种满了梨树。正值春季,树上皎白的梨花开遍枝桠,繁盛似雪,清晨淅淅沥沥的细雨飘落树间,微微沾湿了梨瓣,此时微风拂过,落在瓣儿上的雨滴洒落下来,雨滴混着白瓣打着旋儿,其中也有几片花朵儿,就这样轻轻地躺在习沮的发丝上。
伯修装着不经意间看她一眼,他忆起来眼前的小姑娘一天天地长大,自已最开始见到她时,她是什么样子?倒是有些记不清了。纤弱的小身体却蕴藏着惊人的强大力量,性格也不似武林中人那般张狂肆意,在多数时间沉静得不像个小孩儿,偏偏又不爱说话,乖巧得像个邻家的小姑娘。
他又想到自已这时候还叫着她一声“大师”,觉得有些好笑。外人只听得他喊她做“大师”,哪想得到他这声“大师”内含一丝调侃之意?其中的意思只有两人心里互知罢了。
他伸出手,欲拈起她发间的梨瓣儿,还末触到,水滴恰好顺着她柔软的发丝滑了下去,她发尾微微打着卷,水滴顺势滑了出去,滴落到地上。她头微微一动,洁白梨瓣已是轻轻飘了下去。
“表哥!”
一个头插白玉骨弁的男子小跑至他身前,看到站在伯修旁边的习沮,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习沮暗笑,那天的事情他似乎记得还很清楚呢。
牟光月抓抓头,:“表哥,光月未看到有客人在此。”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习沮:“习大师,你身体可好些了?光月那儿有家里人从首京捎来的人参,待会便着人送往大师住处。”
习沮脸红一片,低头不好意思道:“沮、沮不是什么大师,当初喊出‘大师’不过为麻痹敌人而使出的权宜伎俩,牟公子莫要再取笑我了。”她想想便又认真道:“人参乃补气固脱之物,沮如今日日被姨母逼着服食阿胶,再进人参等物反对身体无大益,反更易虚不受补,所以,唔,多谢牟公子的好意了。”
伯修笑得眉眼弯弯,“阿胶这物到是少有。”
习沮笑着点头:“是外祖家族方。”小赛氏有一手做阿胶的好手艺,就是有一点,她如今吃阿胶吃得快吐了,再好的手艺天天吃也会腻。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大多是牟光月绘声绘色,口若悬河,她与伯修更多是在听他说,偶尔发表一番见解。
……
午时回到家中,正好赶上午食,阿狄早已备好午饭端了上来。
猫小白蜷着胖胖的身子猫在小赛氏温暖带香气的怀抱里,微张开一对猫眼,正好瞧见她进门,它张口打了个呵欠,懒懒地朝她打了声招呼:“喵~~~~~~”
自从攻城战那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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