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答我。”花光光深深地低下头来，给了自己一个很讽刺的嘲笑。然后又抬起笑着说：“我想我该走了，猪。车钥匙，接着！”
一串钥匙风玲般落下去，掉进甄仔细的胸口上，叮叮当当留下一片清脆的响声。花光光在月下的泪珠明艳如花，她的笑容也很灿烂：“猪，谢谢你。好开心。我要对你说，那天你没有白撞上我……真地没有。再见。”
翩然转身。花光光向外走去。
甄仔细抱着那串钥匙，忽然直起身来：“姐姐。”
花光光没有停。
“姐姐！”甄仔细又喊了一声。这次花光光转身过来。
“我要问你，刚才你让我喝汤时的一句话。”甄仔细仔细得总是对一些很容易忽失的话记得很清。
“什么话。”
“你说，我喝了汤，你让我泡。”
花光光转过身笑着说：“我逗你玩的。猪，你真是一头能笑死人的猪。”
“可是，你还说，你很好泡的。”
“我说过吗？”花光光皱了一下细眉：“是啊，我是很好泡。可是我已经让你泡过了。”说完仍然转身走。
甄仔细呼出了最后一口气。他准备下定决心，全力以赴。
“姐姐……”
“有什么话一块说出来好不好。别这样婆婆妈妈的，好不好！”花光光不耐烦地这次连身都没有转。
“姐姐，我泡你一晚上行不行。只今天，我给你钱，一千万。别说我叫甄仔细了。这个价格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再加一句，我还是第一次，信不信由你。”
花光光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隔了很远的月光，盯着他看。
甄仔细忽然轻声说：“姐姐，我知道你有外债。这一千万，你拿去还债吧。这样，这样才算没白撞上你。”
“不行。”花光光淡淡地说了一句，面目冷峻，转身迅速欲出。
“姐姐，两个晚上行不行。我再加一千万。”
“不行。”
“三个，三个行不行？”
“不行。”
“那我要一辈子，行不行？”
花光光终于停了下来，最后一次转身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似乎不能说话了，因为，心在哭泣。
“好，我让你泡。但是，”花光光突然笑语欢快：“但是不是一辈子，只有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几点？”甄仔细兴奋起来。
“你说。”
“十二点吧。现在都已经十点。回去再洗个澡，磨磨蹭蹭什么的。嗯，哼哼，哼。”甄仔细高兴得又哼起来。
“不行，我不喜欢。”
“那就二点。”
“也不可以。”
“四点吗？姐姐。不过，那天都快亮了，还叫泡吗？”
“五点。”
“五点。嗯，哼哼。”甄仔细就傻笑起来。
“我要让你抱着我睡到五点，然后看月亮变成太阳，还有满满的金光。因为，我相信，那个景色很美。猪。”花光光说。
甄仔细从石上站起，忽然又倒下，哎哟地叫了一声。花光光跑过去，问：“怎么了？”
甄仔细忽然拉住她，哼哼着说：“嗯，哼，姐姐，花姐姐，今天想让我泡你也泡不动了。我走路还走不成呢！”
花光光一下被逗得笑出声来。
这俩个人的事情一惊一乍，瞬间又返到另一个层面上去——要约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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