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虓少爷,艾文她是不是犯什么错了?”罗青哭得泪眼朦胧,艾文不是坏人,怎会被山庄四大高手带走呢?从来被他们带走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惯例,所以她好生担心。
“艾文……”韩虓陡然一惊,道:“青儿,她带着琴了吗?”
“琴?带琴干嘛呢?”罗青一愣见虓少爷不回答,指了指床上,道:“在那呢。”
“死丫头!”韩虓气得大吼一声,一拳击到墙上,怒道:“为何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看着微微摇晃的墙壁,罗青捂住嘴,吓得倒退两步,为了艾文,虓少爷发火了。
漆黑的夜下,矗立于寒风中,韩虓无论如何也要见轩夫人一面,可是轩夫人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举,因而事先进了密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站在轩夫人清修的楼阁前,韩虓眉头皱着,面色那叫一个沉,艾文落在了师娘手中,师娘向来冷酷无情,残忍毒辣,之前的玉女宫宫女,师娘一句话就使所有人倒于血泊中,那么此次师娘会怎么对艾文呢?鞭抽,洛铁,还是夹手?抑或是……
轩苑山庄残忍的刑罚太多,艾文柔弱的身躯随便挑一样,都叫她怎么忍受得住啊?
“艾文,你不要有事才好……”心中想着艾文日下的处境,韩虓心脏紧缩着疼,整个胸腔被闷气堵着,痛得难以呼吸,艾文那是嵌进他心中的女子,自那一夜就与他融为了一体,如果艾文受伤,那他会比艾文还疼。可是艾文这傻丫头,她到底要什么?若是要他的命那直接说就好了,虓整个都是她的,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捏紧的拳头,指甲嵌入肉内,流下了点点鲜血,只是刺骨的痛让心中对艾文的牵挂掩盖后,感受得最深切的仍然是无穷无尽的对艾文的担心。
夜黑得深沉,天空中在森冷的寒气弥漫到一定程度后落下了冰凉透骨的冻雨,白色的,大颗大颗的,堆在韩虓红色的衣服上,让韩虓整个人都显得憔悴而悲凉,或许那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还未融化的冻雨也会体会到他悲伤的感觉吧。
他知道师娘很关心他,可是他的事能不能就少管点呢?在艾文下毒这件事上,他有血有肉有思想,该怎么做他自己说了的算,凭什么非要插手进来?
一直以来,他都不想和师娘闹翻,因为那是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师娘啊,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他心中其实早已把师娘当作了自己的娘,作为儿子,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尽孝;可是作为娘的,她为何就一点都不体会一下儿子的心情呢?一味的按着她的想法做,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儿子并不愿意受她的摆布吗?
一夜的时间,他心中受着无形的折磨,只为了那个在地牢中不知死活的艾文。
想起艾文,他的心又猛烈的疼痛起来,拳头捏得更紧了,满腔的悲愤化作了忍无可忍的怒火,为何不见他?难道师娘当真决定处死艾文了吗?
暗中冷笑一声,他的心痛得更为激烈,在艾文与师娘之间他感受得最多的是刻骨铭心的难受,如果艾文死了,他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原谅形如自己母亲的师娘。
“虓少爷,夫人传话。”当黎明到来时,轩夫人楼阁的房门打开,一个干练的丫头出来传话,目睹韩虓兀自孤立于冻雨中的景象,心中大为吃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够令高傲不可一世的虓少爷担心如此。
“夫人说什么了?”看到她,韩虓急急询问,但心下却隐隐感觉不好,自己有求于师娘,以师娘的脾气她该会趁此机会要挟自己吧!
“夫人说想要那丫头活命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夫人两个条件。”微微顿了下,那丫头凝目瞄着韩虓难过得无法释怀的俊脸,慢条斯理地道:“第一,一月后与雨心小姐完婚,不管你们师傅是否回来;第二,从此离开那丫头,不再有任何牵连,除非你想要她死。”她记忆深刻,这两个条件一字不漏地给轩夫人复述了出来。
韩虓听得身心震颤,与雨心结婚,离开艾文,这两个条件都是他不可能办到的,他不爱雨心,怎么可能与她携手一辈子?那样只会害了她;他爱艾文,这叫他如何离开她?别说离开她,就是看不到她,心也会揪着疼,此生若是无法与她在一起,那自己活着真的没有意思。
“夫人说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自己决定吧!”瞥眼冰面上的血迹,那丫头心有不忍,奈何这是夫人吩咐的,是以她也只得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
“那师娘为何不说你干脆去死了得了……”韩虓形神悲凉,心下气恼,不觉中说出了负气的话。
即便表现得很镇定,那丫头亦是目中骇然,安慰道:“虓少爷,你想开点,奴婢走了。”转身走进屋中,门复又关上。
能救艾文了,但韩虓的心却比昨夜更痛,他怎么能离开艾文?除非他死;他怎么能娶雨心?他此生想娶的只有艾文。
艾文,那是他的女人,如今却在地牢中受着折磨,这叫他如何不伤心?师娘啊,她简直在割他的心。
无法答应师娘的条件,那么他该怎么办?冲进地牢将艾文救出来?这办法很好,却又似乎很笨,好的是可以不受师娘的束缚任意为之,笨的是从此后他的对手将是整个轩苑山庄,乃至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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