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以后就我们俩,别动不动就跪,知道吗?”合上书,下了锦塌,扶起金穗。
“可是被...”金穗急着辩驳。
“所以说就我们俩的时候,要是其他人在,我们就照旧,行吗?”
金穗虽吃惊,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这屋子,你也不用擦得这么仔细,左右也没人来。我又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自由散漫惯了,你若有空,倒不如去寻小姐妹聊聊天,不必陪我在这里耗费时间。”
“奴婢在这里没有相熟的人。”金穗低着头,怯怯地说:“奴婢是从庄子上刚调过来伺.候姑娘的。”
原来如此。
“既如此,那就陪我出去晒晒太阳,我这书看得也累了。”楼亦诗毫无形象地伸个了懒腰。
“好。”金穗从屋子搬出一个摇椅,又拿了一个薄毯。“倒春寒,姑娘可别冻着了。”
楼亦诗坐到摇椅上,享受着金穗的贴心服务,怪不得人人削尖脑袋都想跻身上流社会,原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么惬意,可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今后自己一个人要如何在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
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穿越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穿回去?难道还要等霞光满天的时候?可朝霞晚霞常见得很,可这夜半霞光,却是从没见过。
“金穗,你可听过大晚上的,天上还有霞光?”楼亦诗往椅子上一靠,望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金穗拿着针线篓,坐在旁边的矮凳上,疑惑道:“晚上怎么可能还有霞光?要有也只有白天啊。”
“就是啊,除了朝霞、晚霞,其他时间怎么可能会有呢?”楼亦诗有些气馁。
“姑娘定没听说过佛光的事,佛光就是青天白日出现的,就跟霞光差不多。”
佛光?是了,空中突然出现五彩的霞光,古人又特别相信鬼神之说,对于不能解释的现象,误以为是佛光不足为奇。
楼亦诗坐起身子,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十分急切。“和我讲讲,你说的那个佛光是什么情况?”
“奴婢也只是听说,那是十六年前,比丘塔周边突然光芒万丈,半个泯城的人都看到了。比丘塔内除了供奉楼家祖先的牌位,上面几层还供奉了西方的诸佛,大家都说楼家善举感天动地,得神庇佑,才能让佛祖现身,恩泽楼家。”
“那比丘塔在什么地方?”
“离这儿不远的楼家祖宅。”
“这里不是明邺城吗?怎么你刚才提到了什么泯城?”
金穗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地说:“奴婢忘了还有事要去忙,姑娘…”
楼亦诗一把抓紧她的手腕,什么事让她这样讳莫如深?望着她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我跟你一样,在这五邑舍半个熟人都没有,整日呆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你有奇闻异事,还不跟我讲,那我接下来的日子岂不是无聊死了。”
“姑娘,不是奴婢不愿意说,只是这是皇家秘事,百姓轻易谈论不得,否则就要惹来杀身之祸,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们悄悄地说,保证没别人听见。”你越不想让她知道,楼亦诗就越心痒痒。
金穗实在架不住她的劝说,只能坐回矮凳上,煞有其事地仔细看了眼周围,确认并无他人,才轻声说:“泯城是以前的皇城,十六年发生了地震,将原先的皇宫变成了废墟,后来才定都在这明邺城。”
原来还曾迁过都城。“那泯城如今怎样了?”
“早已经废弃了。”
“你刚才提了两次‘十六年前’,怎么佛光和地震是同一年发生的?”楼亦诗抓住了关键。
“不光是同一年,还是同一天先后发生的。”
楼亦诗恍然大悟,那佛光很有可能就是地震光,却被人传的这么神乎,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你说的皇家秘事就是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秘闻嘛。
“自然不是。”金穗凑近一点,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听说那次地震不大,泯城房屋也就塌了几间,百姓也没伤几个,但是皇宫里却一夜之间全塌陷了,皇上和皇后、靖太子全部都埋进了底下,好多人都说是天谴,是造了报应。”
“怎么说?”照理说,皇宫是多少能工巧匠设计的,那个结实程度肯定比百姓的房子坚固,怎么会不堪一击?难道这时候的工匠就敢偷工减料?皇宫是豆腐渣工程?“那天谴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地震前,北固城和青州城出现了瘟疫,没几天就死了不少人,好多人都往别的州府逃命,可是朝廷为了防止疫情扩散,下令将染上瘟疫的七万百姓都送入了山谷,让他们自生自灭。听说那些百姓在山谷中,咒怨皇上绝子绝孙,不得好死,所以大家都说是天谴。姑娘听听就算了,在外面可莫与旁人说起,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在这迷信的时代,只要是和这些怪力乱神东西沾上了边,就是天子也被传成了索命的罗刹。心中不禁唏嘘,真是世事难料,前一刻还是主宰一切的帝王,下一刻却成了地府的一缕亡魂!
“一边是人间炼狱,一边却是佛光普照,看来做人还是要做好人啊。”
“积善行德才能得神庇佑,百草园是楼家祖业,历经几代,后来在侯爷手上,更是开遍了每个城镇,赠医施药、救济灾民,早就名声在外。而且听说地震时,泯城虽说损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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