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吭!风筝底下的轮子撞击着铁轨。
楼亦诗担忧地看了眼头顶上的风筝,手死死地抓着身前的木棍,说一点不紧张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安以深看出她的害怕,轻声安慰:“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风筝冲出悬崖,被谷风一吹,居然真的飞了起来。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楼亦诗一扫刚才的胆怯,兴奋地朝公书挥手,这才发现,原来两个风筝之间还绑着一根绳子,难道还怕飞丢了不成。
“出了山谷,外面就是广袤的天地。”
“我要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飞喽。”
山谷中的风又急又快,风筝有些颠簸。本以为风筝飞出山谷,会飞得平顺一些。可没想到,风势减弱,风筝失力,顺着山势向下滑翔,眼见就要俯冲到地面,四人大惊失色,就要去按座位底下的按钮,突然,风筝迅速上升,居然又四平八稳滑翔了好长一段距离。
好险!
四人都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咔,风筝的一截横梁裂了,安以深和楼宏抬头一看,原来是两个风筝之间相互绑着的绳子扯裂了一截横梁,安以深眼疾手快,从楼亦诗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掷了出去,刺断了那根绳子。
两个风筝少了牵绊,飞得愈加平稳,却渐飞渐远。
“诗诗,安以深,你们小心点。”楼宏担心地喊道,可风势较大,说出去的话,没一会儿就无声无息地淹没在空气中。
“天黑之前,我们肯定会自己回府的,你们放心吧。”楼亦诗兴奋地朝着他们挥手。“你们也玩得开心点。”
“我们这边是逆风,他们听不到的。”安以深看着脚底下的山庄田野,也生出了些豪迈之情,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楼亦诗伸出双手,就好像自己能在空中翱翔一样,转过头看着他,一笑倾城。“我们这算是比翼双.飞吗?”
比翼双.飞?安以深突然忆起儿时,在学堂念书,读到过这一句: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
田野上许多农夫孩童都见到一道黑影从地面滑过,朝天上一看,两个硕大的风筝一飞而过。
“你们看,好大的风筝啊。”
“上面还有两个人呢。”
“是啊,他们飞起来了。”
.......
众人驻足,议论纷纷。
楼宏看着两架风筝之间越飞越远,眉头紧皱。“我们赶紧过去,免得他们出了什么事请。”
“恩。”公书一拉绳子,风筝的尾翼便转动了起来,风筝也慢慢朝着另一个风筝追了上去。
风筝飞过田野,来到瀑布前,楼亦诗指着底下的瀑布,晃着安以深的胳膊,一脸兴奋。“还记得上次,我被赵大宝绑架,你就是在这里救了我。”
“恩。”
“还有那边,我们就是从那上岸的。还有那里,后来我们回城途中,掉进了洞里,那里还有火药呢。”
安以深见她如数家珍的样子,不禁被她逗乐了,也亏得她能记得那么清楚。
“你看,那是泯城。”
泯城占地极大,城内屋舍、街道呈‘井’字布局,十分有序,只是多年未曾住人,显得凄凉、萧瑟。
“早就想进去探个究竟,今日既然到了,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楼小姐,不可。”早就听说泯城看似是个无人之城,里面却有重兵把守。
“当年的地震只毁了废皇宫,其他地方却没事,问题肯定就出在废皇宫里,不进去探个究竟,我定会彻夜难眠。”
安以深抓着她的手臂,急切地劝道:“莫要对明知不好的事情过分好奇。”
“不冒险,怎能揭开深埋在地底下的真相。”两人说话间,风筝已经飞过城门楼,进了城内。
突然,后方的城门楼内突然闪出几个禁卫军,看着风筝上的两人,说:“通知首领大人,有人闯进来了。”
“是。”那人吹响哨子,却并无声响,旁边的几个人只觉得耳膜有些难受。安以深耳朵一动,四处看看,却并无什么声响。
楼亦诗见他神情紧张,便问:“你怎么了?”
“这皇城不对劲,我们赶紧下去。”飞在空中,目标太大,实在不适合躲避危险。
落在后面的楼宏看着他俩飞进了泯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非皇宫乃是禁地,里面遍地暗藏禁卫军,实在是凶险万分。
“他们怎么就飞进去了呢?小楼不懂,难道安以深也不懂?”公书万分着急。
“安以深怕也是拿她没办法,赶紧跟上再说。”
“你看前面那是什么?”楼亦诗惊恐地指着地上,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绵延数十里,直直伸进皇宫。
“应该是当年地震留下来的裂痕。”
“难道天谴之说是真的,这外面都好好的,怎么皇宫内就这样?”风筝哗的一声飞进皇宫。
数条几米宽的裂缝纵横交错,绵延数十里,多个宫殿从中一分为二,到处荒草丛生,树木歪长,咋一见还真像是人间炼狱。
“这...也太恐怕了吧。”楼亦诗难以置信。
“前面有个湖,我们从那里跳下去。”安以深眼尖,已经看到有不少禁卫军围了过来。太阳下,湖面波光粼粼,湖面上已是杂草丛生。
“恩,既然上次跳下瀑布都没事,这次肯定也能没事。”
“快点解开腰上的绳子。”眼见湖越来越近,安以深解开自己腰上的绳子,抬头却见她急的满头大汗也没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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