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小县城一片寂静,街上也了无人影,只余下一个年过半百的敲更人扯着沙哑的嗓子,乐此不彼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
天赐客栈中,老板夫妇睡在床上,睡相难看,呼声震天。
楼宏透过半开的窗户,瞥了眼屋里的情况,往火盆里扔下一颗红色药丸,遇火既燃,腾起阵阵青烟。
另一边,公书拿着匕首快速撬开房门,进了楼亦诗的房间,见她还在睡觉,便用力摇醒她。“快醒醒,快醒醒。”
楼亦诗一惊,醒了过来,见到床边有个黑影,吓了一跳,公书立马握住她的嘴巴。“是我,快起来,我们要连夜出城。”
公书。
“哎呀,大半夜的做什么,我还没休息好呢,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楼亦诗拉起被子盖住头,转过身接着睡。
“小楼,不要任性,再不走,我们的行迹可能就要暴露了。”
楼亦诗忽地坐起身子,哀怨的看着他。“知道了,你快点出去。”
“那好,你快点啊。”公书再三叮嘱才出了门。
见他出了门,楼亦诗往床上一倒,居然又睡了过去。突然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却见他们三人站在床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心想这回完蛋了。
楼宏不由分说,裹着被子就将她抗在肩上,楼亦诗一惊,就要喊出声,却被他点了穴道,任由着他扛到楼下,塞进马车里。
“成武,立马出城。”楼宏低声催促,随后四人挤进马车中。成武拉低草帽,拉紧缰绳,赶着马车就往巷子的另一侧驶去。
楼亦诗怨恨得看着罪魁祸首,楼宏轻声解释说:“刚收到消息,废皇城的事情已经被朝廷知道了,估计天亮之前,他们就会处处设卡盘查,所以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回到明邺城。”
楼亦诗拼命眨眼表示自己知道。楼宏轻笑出声,替她解开了穴道。
楼亦诗一被解开穴道,立马就说:“那朝廷会查到我们身上吗?”
“不会。”楼宏信誓旦旦。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接到的消息还说,废皇宫里的禁卫军一夜之间全被灭了口,就算那些禁卫军见过你们俩,现在也死无对证了。”楼宏说完,瞄了眼安以深。
“怎么会?难道是因为看管不力?”楼亦诗惊呼。
“谁知道呢。”
“那岂不是我们害了他们?”
“所以你以后做事不要莽撞,凡事都要经过周密的计划,才能事半功倍。不然像昨天,不但害得安世子受了重伤,还累及那么多条人命。”
楼亦诗自觉理亏,闷声嘀咕一声:“朝廷好狠的心,那么多人,说杀就杀。”突然,腾地站起身,头砰地一声撞在马车顶上,疼得龇牙咧嘴。“哼,我一定要揪出真凶,替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这事,你不要参与。”楼宏沉声道,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势。
“不行。”楼亦诗捂住头,直吸冷气。
“由不得你不同意。”
“那我就自己查,反正事情已经明了,只要找到证据,就能将他打出原形。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定叫他无所遁形。”
三个男子着实惊讶,小小女子,原本还以为她只是胆子大点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份壮志。
凌晨时分,天空灰暗阴沉。皇宫紫宸殿,气氛压抑,寂静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李熙脸色阴沉地看着萧太师,问:“抓到人了吗?”
“微臣无能,还没抓到。”
“无用,姜婕妤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次又在朕的眼皮地底下,发生了这种事,那还不加派人手,全城搜索,不,附近几个县镇都要全面搜索,朕就不信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无声无息地盾了不成。”
“是。微臣这就去吧。”
东方破晓,旭日东升,广元县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摆摊的叫卖声,赶集的讨价还价声,货郎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街道两边的铺子,皆开门迎客,欣欣向荣,热闹非凡。
唯独一家处在街中心的天赐客栈却门窗紧锁,里面半点声音都没有。
“你说可奇怪,这两口子嗜钱如命,怎么会放着生意不做,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起来做生意?”
“是有些奇怪啊,今天可是集会,生意肯定不会差,不住店,也能吃两个小菜啊。”
“搞不好啊,被那个劫富济贫的大侠,给打劫了也说不定,哈哈哈…”
“那可就大快人心了,这两口平日里就爱人五人六的。”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队带刀的官兵列队跑了过来,旁边的百姓一见这阵势,早就吓得退到街道边,让出宽敞的大道。
那些官兵走到客栈门口,见门还是反锁的,不耐烦地把门拍得震天响。“快开门,快开门。”
半响都没有动静,官兵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围观的百姓见他们冲进了客栈,才敢围了上来,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我说的没错吧,肯定出事了,连官爷都来了。”
“还不知道什么事呢,不要乱说。”
“这阵仗,就跟抄家似得,能有什么好事。”
“就是,就是。”
……
客栈老板迷迷糊糊听见声响,刚扶着昏昏沉沉的头坐了起来,就听见砰地一声,房门大开,几个官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客栈老板吓得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们做什么?”
“你是客栈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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