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歌一副困惑的模样,孟珏也没有打扰,只是表示会打点一下官府内能买通的人,尽量让刘病已在牢狱中少受几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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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考虑了几日,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这日在街上闲逛时正好路过许平君的家,便决定去看看。
刚到许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吵架声,云歌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你要救那个刘病已,是吧!”许母大声的说,“不过是个不成材的东西,好不容易上天开了眼,把他抓了起来,你居然……想把我的老本偷去,用在他身上你要不要脸哪。”
云歌见四下无人,便轻身飞上门口的大树,向院内看去。
只见许平君跪在地上,哭着说,“娘,这钱我一定会赚回来还给你的,求你了。”
见母亲不愿理睬自己,许平君只好拉了拉身旁父亲的衣角,哀求道:“爹,你就帮我跟娘说说吧,我从小到大,都没求过你们什么,就当……就当我求你们了。”
许父满脸无奈,想要说些什么,许母见到十分生气,大声呵斥道:“你要是再跟那个没出息的家伙纠缠不清,让人家笑话你,说你不要脸,你以后还怎么找人家。”
“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病已,要不然……要不然,我谁都不嫁”许平君听到母亲的话,大喊着就起身冲出了家门。
身后许母追到门口喊着:“生个女儿倒是生了个冤家,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大家都给那个丧门星陪葬才趁了你的愿。”
云歌看到许母返回屋中之后,才从树上下去。
一走出巷子,云歌便看到了许平君,正靠在拐角处的墙边,虽然是背对着的,可是云歌还是看出她肩膀轻轻颤抖,显然是在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许平君似乎才渐渐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后,便快步离开了巷子。
许平君的脚步越来越快,不过一转眼,就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僻静的巷子,云歌本以为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却见她猛地顿住了脚步,盯着前面的店铺半晌都没有动。
云歌顺着许平君的视线,看到店铺门扉侧处的一个“当”字,也不禁有些怔。
许平君呆呆的站了一会,一咬唇走进了店铺。
云歌隐在门侧,微微向内望去。
许平君站在柜台前,拿出了一直揣在怀中的小包,“掌柜的,你替我算算看,这些值多少?”
掌柜微抬眼看了看,淡淡的说:“就这些啊,这个银的,纯度也不高啊、这串珠子不够圆,颜色也不好,就这么多了。”
许平君听着掌柜的报出的价格,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说:“怎么会这么少,病已买的时候花的都不仅是这个价,你是不是算错了。”
掌柜的看着许平君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怎么,嫌少啊,嫌少不要当啊,我还不想要呢。”
说罢,把东西一推,一句话都不说了。
许平君听到掌柜的话,摸了摸怀中,拿出了那块雕龙玉佩;“再加上这个呢,能值多少?掌柜的,算我求求你了,这些钱是用来救命的,行行好吧。”
掌柜的挑了挑眼,拿起了玉佩。
“玉佩的成色太一般了,雕功也差……”
云歌摇摇头,她虽从不在这些东西上留心,可也明白那块玉佩纵然只是和氏璧的边角料,但怎么说也是汉武帝赐下的,怎么可能差的了。
……
店主挑了半天的错,最后才慢吞吞、不情愿地报了一个极其不合理的价钱,而且要是死当才肯给这个价钱,如果活当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许平君低着头,摸着手中的玉佩,抬头的一瞬,眼中有泪,语气缓慢却坚定,“死当,价钱再增加一倍,要就要,不要就算。”
……
云歌看到许平君拿着钱走远后,转身进了当铺,出来时,手中握着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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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的日子一日日地到了眼前。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许平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眉眼间全是伤心疲惫。
上下打点,钱是花了不少,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
宣判之日,云歌也去听了刘病已的审判。听到“带犯人上堂”,所有人的视线都立即凝到了一个方向。
不一会,就见刘病已被官差带到了堂上。一身囚服的他难掩憔悴,可行走间傲看众人的慵懒冷淡反倒越发强烈,唇边挂着一个懒懒的笑,一副游戏风尘,全然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的样子。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云歌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刘病已看到许平君时,面上带了歉然。
许平君眼中全是哀求,刘病已却只是抱歉地看了她一会,就转开了视线。
审判过程,所有证词证据都是一面倒,刘病已一直含笑而听,仿若审判的对象不是自己。
结果早在预料中,许平君身子几晃,再难克制地哭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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