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风轻身上中了咒,若不是云初这次在路上病迟迟不好,引起了她的怀疑,还真不容易看出来,什么样的咒,能让人一点发觉都没有,只呈现出体弱,这跟她曾经了解的咒术不太一样。
通常的咒术,被下咒之人十有八九会承受痛苦,水风轻的这个咒,可以算是比较温和了,感觉下咒之人,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水风轻中了咒,只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这就值得玩味了。
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下的这个咒。
告别了水流云,云初回到水府时已经是榜晚了,恰好碰到了送水听雨回来的玄清屿。
玄清屿看到云初,赶紧把云初拉到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好像生怕被人看见。
云初被他这个偷偷摸摸的样子弄得有点无语:“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是来跟我偷情的。”
有必要这样么。
云初的话过于直白,让玄清屿愣了愣,随即脸色刷的一下红了。
偷……偷情,她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玄清屿的脸烧得厉害,连眼睛都不敢看云初了,只能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我倒是想,那也要你愿意啊。”
他的声音很小,以为云初没有听见,不过云初的听力不错,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落进了云初的耳中,云初倒是没觉得尴尬,只是看玄清屿这副样子,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让她恨不得戳戳他的脑袋,问问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你今天和水听雨出去,都问到什么了?”云初问道。
话题突然变了,刚才那点旖旎的气氛瞬间没了,玄清屿深知这件事关乎云初的性命,也不敢耽误,就将自己今天和水听雨说的话,提取了重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初。
接近水听雨,主要是为了从好那里打听金氏的事,水听雨平时很受宠爱,金氏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至于金氏和水擎宇的事,水听雨也从多年服侍金氏的婆子那里听了很多。
玄清屿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恨不得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玄清屿。
从水听雨的话中,金氏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贪慕虚弱,踩低捧高,又欺善怕恶,这么多年在水府,除了处处打压水风轻外,其他几个原配所出的孩子,她除了给点脸色外,倒是什么都不敢做,而且就算给脸色,也只敢在水擎宇不在的时候。
金氏似乎还挺怕水擎宇的,对水擎宇的话言听计从,这大概是和金氏的出身有关,金氏的出身不太好,水擎宇和金氏的家世,就跟水风轻和季博朗的家世一样,都不对等,算得上是女方高攀了。
金氏很怕水擎宇会休了她,所以对水擎宇的话唯命是从。
不过水擎宇当初在原配死了半年,就娶了金氏,水府的下人都认为水擎宇是因为喜欢金氏,才迫不及待的续弦的,金氏虽然个性不好,但年轻的时候倒是个美人,不然水擎宇有那么多选择,怎么偏偏选了一个出身不怎么样的金氏。
就连水听雨都说,水擎宇很好,反倒是对金氏这个母亲,颇有微词,虽然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玄清屿看出来了。
云初对这对母女的了解不多,平时看两人相处,基本上都是金氏处处为水听雨着想,水听雨应该没理由会讨厌这个母亲。
云初将自己的猜疑问出了口,玄清屿耐心的替她解惑:“她当时表现得有些隐讳,不过我还是猜出了一点,似乎是当初水老爷并不是真的想娶金氏,而是金氏用了什么法子,威胁了水老爷,以至于水老爷后来才不得不娶金氏,水听雨似乎是去问过金氏,但金氏没有告诉她,所以水听雨一直都认为金氏欺负了水老爷。”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了云初的意料,金氏有水擎宇的把柄,什么把柄?
能让水擎宇娶金氏,这个把柄估计不小,还能够让水擎宇忍了金氏这么多年没有休她,那这个把柄就有点意思了。
“谢谢你,玄清屿,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了。”
玄清屿面上一喜,“真的吗?真的有帮到你吗?”
“当然。”云初点头。
玄清屿神色激动:“那你可以和季博朗和离了吗?”
云初:“……你这问题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大,这件事跟我和季博朗和离有什么关系?”
搞不懂这位的脑回路程。
玄清屿努了努嘴,哼哼唧唧的说道:“怎么就没关系了,我这么好,哪里比不上季博朗了,起码我不会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啊。”
云初:这一趴是过不去了是么。
云初无奈的扶了扶额,叹气道:“那也是不是他的错,他并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玄清屿:“呵呵,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他告诉你的吧,他说什么你都信,你说你是不是傻。”
云初额角抽了抽:“说谁傻呢?”
玄清屿不甘示弱:“说你啊,都这样了还不和离,还不傻么,我有什么不好的,就不能看看我么。”
云初张了张嘴,正想反驳,一道咋呼的声音从头顶自上而下的传来:“你谁啊你,她就算要和离,也是跟我回山寨,当我的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得,又来一个!
玄清屿抬头,正好与坐在墙上的邵临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见过对方,但只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敌意。
“你谁啊你?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
邵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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