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散朝以后,柳尘和徐琨并肩走出了甘露殿,瞧着老丈人那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态,柳尘不禁有些气闷道:“看不出来啊,岳父大人倒是挺会截胡的嘛……”
“呃……”徐琨有些尴尬,细细的咳嗽了几声,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哪能是截胡啊,那是人家兰陵王自己的选择,瞧你这话说的!”
“吃我的,用我的,到头来被您给拐跑了,我还真想不通了,他木东林的脑子是不是给烧坏了,跟着琅琊卫,真能发财?”
“王爷!”
徐琨还未开口,紧跟在柳尘身边的宋忠宋大都督却突然莞尔笑道:“人家兰陵王可是聪明得很,九黎卫若真是跟了您,那才叫坏事了!”
“哦?”顿住了脚步,稍稍落后在了人群后方,柳尘侧头看了宋忠一眼,旋即满脸疑惑的拱了拱手道:“这又是什么说法,还请都督说道说道……”
“天启十一年,王爷进京求学,就是从那时候起,您和皇室的关系……四皇子和太子都是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了您的手里,作为一个父亲,要说陛下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这一年来,王爷的威势逐渐到达了顶峰,相比之下,陛下的老迈却成了你们发生冲突的原点……”
“……”
“若这个时候,兰陵王再率部归顺,如虎添翼的沧澜王,还有谁能抗衡呢?”
“可诸位都是知道的,我从未想过……”
“呵呵!”徐琨摇了摇头,很是亲切的将手搭在了柳尘的肩膀上道:“前面几代沧澜王,与太祖高皇帝同时代的武神和剑神就不多说了,那时候皇室的权威,可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得了的,往近了说,剑圣柳白乃十足一个武痴,在位十多年,除了保留一个沧澜王的封号,其余一切特权,几乎都与他不曾沾边……但你不同,可以这样说,你是大夏立国以来,最有权势的一个沧澜王!”
“……”
“要说这帝都,你都进攻过两次了!”徐琨的声音越来越低,除了身边的几个同行,其他的文武百官根本就听不到了,当然,徐候也不敢让他们听到,“虽然陛下也知道,你不可能对那个位置有任何想法,但是你别忘了,他是皇帝,皇帝,天生就善于拿捏平衡之事,声势滔天的沧澜王需要有人制衡,而那个人,就是老夫,拿岳父去压女婿,咱们的陛下着实下了一步好棋!”
“此话怎讲?”
“你信不信,今天要是这兰陵王没有依附到琅琊卫中,而是去了随便一支军队,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呵呵,绝对比他父亲还要凄惨!”
“侯爷说得极是,这便是兰陵王聪明的地方!”宋大都督很难得的在脸上绽放出一丝开怀的笑意,“说起来,王爷还得好生感谢一下兰陵王殿下,他可不仅仅在你和陛下那紧张的关系里边儿来了一个漂亮的缓冲,更是让你的风度赢得了整个琅琊卫的好感……如今,皇室,琅琊卫,九黎卫,包括想明白了的王爷您,还有那些暗自揣测的文武百官们,个个都得到了一个最满意的结果……作为千古第一相的公子,兰陵王殿下颇有木相之遗风!”
……
独自一人游荡在朱雀大街上,徐琨和宋忠说的话还时不时回荡在耳边,柳尘想了想,确实,他们说得没错,因为鱼太玄的出现,柳尘做起事来,都显得有些急躁了,而这样的急躁,是十分危险的,越是不想要内乱,操之过急之后,那便更会出些意想不到的乱子……
是时候和公孙家缓和一下关系了,要说这天启皇帝也算是十分悲催的,前脚被教宗给压着,除了忍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好了,教宗干脆自己拉出去单干了,原本皇帝老爷会以为能过上几天舒舒服服的日子,可是柳尘又回来了,前有教宗冕下,后有沧澜大王,咱们这天启皇帝的日子……
要说他不恨,那是假话,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的权威从来就不容有丝毫亵渎,即便是当初的陈丘,也是在天下初定之后便退隐紫荆山,余生都没踏足长安半步……一山不容二虎,太强势的沧澜王,并非是人族之幸!
……
天色渐晚的时候,柳尘才满腹心事的回到了将军府,一进门,他便唤过了府中管事花嬷嬷,稍作沉吟,他便开口吩咐道:“替我上书一份,说是琼林宴快来了,我得抓紧修行,关于政事和朝会,让陛下就不必再找我了,给他老人家请个假……还有,自今日起,将军府闭门谢客,文武百官,一概不见!”
“是!”
……
皇城,乾宁宫。
“蔷薇,你觉得今日兰陵王所言所行,是真心的么?”
吃过药的天启皇帝这才感觉轻松了一些,懒懒的靠在软塌之上,他皱着眉,将信将疑的望着一旁安坐不语的公孙幽道:“会不会,他和柳弋早就商量好了?”
“应该不会!”仔细回忆了半晌,公孙幽这才摇了摇头道:“刚才儿臣一直在观察沧澜王的神色变化,兰陵王想要率部归附琅琊卫的时候,沧澜王明显是非常惊讶的……甚至,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得人心头五味复杂,瞧这模样,天启皇帝必然会成为大夏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个皇帝,断断续续的疼痛,摇曳着乾宁宫内的油灯,忽明忽暗的映衬着公孙幽那无比复杂的脸。
沉默了很久,她缓缓起身,来到了天启皇帝是身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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