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起了个大早,匆匆跑进卫生间洗内裤,刚把新裤子换上,我就接到浩子打来的电话,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我说还能有什么想法,人家都爬到我头上来了,不敲打敲打着孙子,还真以为爷们是泥捏的,这事你甭管了!
说完,我撂下电话,左思右想,拨通了孙队的手机号。
孙队接了电话,那头却闹哄哄的,我问他在哪里?孙队让我等等,过了几分钟,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刚才在开内部会议,让我有啥事快点说,他挂完电话还得回去开会呢。
我就把餐馆被人算计,有人打算强行收购的事情讲述出来,当然,我隐去了其中关于食囊鬼的细节。
有些事,不能明面上说。
孙队听完,顿时笑着说,“不是吧,连你都遇上这种事,还怕搞不定?”
我说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呢,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给这位同行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样,你到底管不管?警方要是不管,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到时候惹出乱子,你可别怪我没事先给你打招呼。
勿谓言之不预,这是我做人的一个标准。
孙队说行,这是小事,我明天就带人过去,找到这位卫经理,好好敲打他一回,安啦,我手头上还有大案子,先不跟你废话了,你好好经营你的店,别给我找麻烦就行。
有了孙队的保证,我顿时吃下一颗定心丸,也不把这事放心上了。虽说孙队的官衔不算太高,可在我们这小地方,公职人员的权威却极大,很多事,你懂的。
挂完这个电话,我浑身舒畅,又想到自己回来都两天了,还没给二老请安,于是匆匆换上一副,将引妖牌取下,出门打车直奔家里。
回了家,少不了挨一通数落,老爸这人比较懒,平时对我基本处于放养状态,很多屁事也懒得搭理,可老妈不一样,都说女人小肚鸡肠,此言果真不虚,她一骂就上瘾了,好多陈年旧事也翻出来说,对着我一顿数落,问我这个家到底还回不回了?
我点头哈腰,忙不迭道歉,等老妈气消了,又抓着我问,说上次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人家还等着回话呢,你到底几个意思,同意不同意啊?
我哭丧个脸,说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有苦衷,起码三十岁前是不谈恋爱了。老妈一听就炸了,又是一顿吵吵,顺便将老爸也狠狠数落了一顿。
等她怒气冲冲地回厨房做饭,爷俩才得以片刻清闲,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老爸苦笑,说你妈最近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天的发火,估摸着更年期要到了。
我说你自己找的媳妇,怨我咯?老爸就瞪眼看我,说没大没小的,长本事了是不是?
聊了半天,他也不打听我出门在外究竟干了些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和老妈一肚子都是担心,等到去阳台抽烟的时候,我对老爸说,为什么不问问我在外面干什么?
他抽了口烟,深深地看我,说儿子大了不由娘,想做什么是你的只有,大不了,也和你那二叔一样,半辈子不回家呗?
我满心愧疚,垂下头不言语。
老爸叹气,说人这辈子,到底图个啥呢?从你爷爷开始,就有事瞒着我,后来你二叔长大成人,也总是对我藏着掖着,现在又轮到你……
“老林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不想管,你们绕开我,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你爹这辈子没啥出息,从18岁开始,就守着单位过日子,临老了,唯一的盼头,就是那点退休金,窝窝囊囊一辈子,不希望儿子也跟着我一起窝囊,有啥事,你放开胆子去干,只要能平安回来见我就成!”
老爸的开明,是我没有预见到的,或许是二叔的前车之鉴,让他习惯了这种状态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厅发愣。
这次回来,我本已打定主意,要陪着二老好好生活一段时间,谁晓得刚在家待了不到三天,就接到孙队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孙队说他已经跟那位卫经理打过招呼,人家态度蛮好的,说是一场误会,还在品香居订了一桌酒席,表示要请我赴宴,顺便赔个礼。
我婉言谢绝,说饭就不必吃了,只要大家和和气气地做生意,别人不来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找谁麻烦,这事就当翻篇了,我也没兴趣结交这种人物。
挂完电话,我在家里宅了半天,下午,我趁老妈不在,对老爸提出了自己打算搬出去住的想法。
这个想法,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一方面,我已经开始涉足江湖,整天风里来雨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惹到仇家上门,其次是身边跟着两个“妖物”,也不方便和二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万一哪天漏了底,还不得把左右邻居吓死?
老爸没说什么,只说隔三差五给家来来个电话就成,还有就是手机号不能换,逢年过节,必须回家。
我一一应允,当天下午就收拾行李溜出门,返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是夜,我将电话打给了阿南,询问他最近还有没有人骚扰他?阿南说没了,峰哥你可真牛,这么轻松就把事情搞定了!
我随口应付了两声,心里却在想,自己不仅破了食囊鬼,又找了孙队去压场子,算是给足了警告,只要这位卫经理不傻,应该不会蠢到继续闹事了吧?
于是我告诉阿南,让他明天就回来,咱们重新招人,准备开业。
阿南连忙答应,第二天便匆匆返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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