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跑在前面,并不知道身后的追兵遭遇了什么,只是直觉告诉我,这法阵中的气息恐怖,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摆脱,恐怕这些人擅入法阵,下场并不会太美妙!
罗毅仍旧拽着我疯跑,口中大声嚷嚷道,“快走,这法阵已经启动,便敌我不分了,我们必须赶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他话音刚落,身后已经涌来极为恐怖的气息,大股劲风袭来,猛烈地拍打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一阵肝颤,只好埋头猛冲下去,狂奔了数秒,终于瞧见一个隐蔽的山洞,来不及多想,跟随罗毅快速挤入到了那石缝当中去。
一入石缝,身后的气息顿时不再那么疯狂了,我把身体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了一阵,却一直不见身边有动静,心中一怔,于是朝罗毅看过去,发现后者正蹲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喘气,一边眼神怪怪地看我,满眼都是谨慎。
这眼神瞧得我浑身不自在,于是干笑两声,问他为什么这样打量我?
他不答,默默摇头,沉默了数秒,这才缓慢起身,走向我,嘴里却带着一副质问的语气,说你为何会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他眼里的不信任,忍不住将眉头一抖,反问说怎么了?
罗毅吸了口气,继续审视我的目光,缓缓说道,“青城山后院早已封锁,你孤身一人,到底是怎么上山的?”
这家伙翻来覆去询问,搞得我心里一阵恼火,无奈之下,唯有实话实说,“我不相信陈玄一会干出那种事,所以打算上山寻他,顺便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
他哦了一声,又看着我说,你和这小子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
这话反倒将我给问住了,愣了许久,这才苦笑道,“可能是因为我天生就比较好管闲事吧,我一直觉得,陈玄一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现在他遭遇这种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问一下。”
罗毅冷笑,说呵,想不到这个叛徒身边还有这样的朋友?我心里不大爽,于是绷着脸反问,“你一口一个叛徒,到底拿不拿得出证据?”
他将眉毛一挑,说当然,事发当夜,只有陈玄一和枯松长老独处,等巡山的人听到刀兵声后,赶紧冲进枯松长老的别院查看,就发现枯松长老已经倒在血泊中,人事不醒,而陈玄一手中则拿着那把带血的剑,而且……
话到此处,罗毅的语气骤然转冷,露出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寒声说这小子不仅暗算了枯松长老,更是在给掌教真人的药膳下下毒,导致掌教真人病危,卧床不起,犯下了如此滔天的罪恶,难道还想抵赖?
听完,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没理由啊……好端端的,陈玄一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长老师叔,他甚至还打算毒害自己的师尊沧海道人,凡事总得有个由头才对。
“哼,起初我也觉得不解,直到有人在这小子的房间里,搜出了魔教的信物,我们这才晓得,原来陈玄一早已背叛宗门,投身进入了魔教的怀抱!”
见我仍旧不信,罗毅的语气变得更加森冷,死死地咬着牙,自牙缝中蹦出一句令我感到无比错愕的话来,“今天,我又在山脚下发现了魔教众人的行踪,更加说明了这一点。先来这些魔教分子,便是陈玄一这个叛徒引上山来的!”
老天爷……
叛教、弑师,再加上与魔教勾结,这三桩罪名,桩桩都是无法宽恕的罪孽,陈玄一居然绞入这么大的风波,实在是令人意外。
我只能深呼吸,强行压抑心头的震惊,说不可能,陈玄一要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我做那么多事?罗毅一脸狐疑,说你跟他有什么事?
我摇头,并不答话,结果罗毅看向我的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忽然厉喝道,“你是不是知道那小子躲在哪里,快说,你偷偷上山,是不是为了接应陈玄一逃跑?”
他说的严厉,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般,我只是冷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倘若真是这样,我刚才又何必舍命救你?”
他呵呵冷笑,说舍命救我?谁知你是不是故意和魔教的人串通起来,合演这一出苦肉计,以此来夺取我的信任。
听到这话,我这暴脾气顿时就顶不住了,一脸愤怒地瞪着他,说你丫是不是脑壳有包啊?说我和光复会的人一伙的,你信不过我也就算了,难道信不过田文远?他难道没告诉你,老子几天前才协助过你们六扇门,粉碎了光复会的一个窝点?
罗毅一脸铁青,咬牙切齿说,“田处长是二处的负责人,他的话,我自然信得过。”
我这才吸了口气说,“得了,既然你信不过我,我也懒得留在这里惹人怀疑,你自己待着吧,等这阵风停了,我就下山去!”
谁知罗毅在听完我的话后,表情却变得复杂起来,张了张嘴,仿佛欲言又止。
见他面色不对,我虽然心里有气,毕竟也不是个小气人,就主动问他怎么了?罗毅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啐出一口带血丝的浓痰,十分无力地靠着石头坐下,深深喘息了一阵,摇头说自己的情况不是太好,孙笑川不愧是魔教分堂的高手,之前那一场拼斗,已经让他受了内伤。
回想刚才那一场拼斗,我也是心惊胆寒,罗毅的手段已经够厉害了,却仍旧败在了那位孙档头手上,其次是这姓孙的身边,还有个本事不弱于他的张令使,虽是女人,可出手却狠辣无情,妥妥的也是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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