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白曾经问过涂小图对于喜欢的定义,涂小涂想了很久,最后是这样回答的:
“喜欢就是会时时刻刻想着一个人,却从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他的名字。”
陆之,这两个字,便是涂小图不敢光明正大说出口名字。别人会很顺利的叫出他的名字,很随意的和他搭讪,很随意的问他题目,涂小图却不敢。
在别人议论他时,永远在一旁微笑的听着,明明自己知道的更多更清楚,却不开口多说一句话,甚至装作不熟悉般像是第一次听说那样,哦,原来是他。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明明那个名字在心里已经叫过无数次,在纸上临摹过无数次,可是,却一次也叫不出口。甚至,连话也说不出。不敢和他说话,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向别人那样很轻松的去问他题目。
虽是如此,可涂小图却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陆之坐在自己身旁,修长的手指握着笔,靠的很近地、一字一句地给她讲解题目的样子。嗯,真的是无数次。
涂小图每一次抬头,看见那只节骨分明的手在纸上“唰唰”的书写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幻想。
对于陆之,涂小图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好像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恰如其分的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点一点的关注,然后,这些关注慢慢积累,到最后涂小图才惊觉,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目光早已在他身上沦陷,不自觉地,总想追随。
涂小图对陆之这个名字的第一次印象深刻,是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
那时候,刚分班,每个人都要上去做自我介绍。除了做自我介绍之外还要给自己高中三年定一个目标。
“想考一个好大学。”这是涂小图当时说的目标。底下一阵哄笑,谁来读高中不是想考一个好大学呢?这么傻傻的说出来的还是第一人,还真是实诚。
陆之,是在涂小图之后上去的,他笑着说:“我的想法和前面那位同学的一样,不过,我希望的的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底下又是一阵哄笑,这句有些调笑成分的话,在一旁不苟言笑的班主任都忍不住调侃“这么大的志气,就得拿出本事来瞧瞧。”
涂小图却因为这句话,记住了这个人。
然而两人在高一一整年里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高二上学期那年,涂小图坐在最后一排,陆之坐在靠近外面走廊的窗户旁边。
一次,涂小图从后门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窗边,不经意的一瞥,却撞上了一对视线,然后错开。像是很普通的眼神随意看向窗外而已,却让涂小图红了脸。青春期的女孩子就是这般扭捏,被人看一眼,也会羞涩不已。
后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涂小图在看向黑板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偏移角度,看向窗户旁边那个圆圆的后脑勺。
偶尔,他转过身来向身后的同学借东西,眼神不经意的扫过这个方向,涂小图总会自作多情的想,他也许是发现了,那目光是看向她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总是无可避免的爱幻想。
涂小图觉得,她就是被陆之这种似有若无,似不经意的眼神给迷上的,罪魁祸首其实应该是陆之那双眼睛。嗯,没错,涂小图这样想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知道了她的心思故意刁难她还是怎么着,涂小图和陆之总是有些“有缘无分”。
涂小图和陆之的座位永远遥遥相望。按理来以涂小图他们班一月换一次座位的频率,怎么着就算不能成为同桌,也有可能是前后排或者相隔一条走廊之类的比较近的座位吧,可是事实,涂小图永远只能遥遥相望陆之的后脑勺或者连望后脑勺的机会也没有。
后来,坐在窗边的人成了涂小图,陆之坐到了中间的第二排。涂小图总是要穿过很多脑袋斜斜地望过去才能看到,有好几次,被同桌不经意的看到,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问她在看什么?她有些做贼心虚的回答:“哦,在看小黑板上的公告。”
他们班有块小黑板挂在前方大黑板左下侧的墙上,专门用来记录每一天每科的任务和作业,从涂小图的方向往过去,恰好也是看向小黑板的地方,也算是巧妙地掩饰,只不过,这看小黑板的次数未免也有点多。
涂小图虽然觉得和陆之的座位遥遥相望很苦恼,但有一点何楚楚却很高兴,经常觉得,这是两人之间的一种莫名的缘分。那就是,涂小图的座位经常是陆之坐过的。就像这次涂小图坐到了窗边,而这个位置,是陆之刚刚换走的。
涂小图还记得,换座位那天,她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只是为了能够在陆之收拾好东西之后走过去,期待着那短暂的,嘈杂的,拥挤的擦肩而过,没有人会注意到,也没有人会多想,涂小图就如此欢喜的期待着那擦肩而过的零点几秒的时间。
偶尔,陆之会有遗漏的东西忘了拿走,然后涂小图换完座位之后发现了,她会装作随意自然地走到陆之的新座位那里去,不会惹人怀疑。她不叫他的名字,然后说一句“你的钢笔。”这时,他通常会说一声“谢谢”,然后接过。再正常和随意不过的对白和接触,却也能让涂小图高兴好久。她想,他也没有叫她的名字。
然而,转念一想,涂小图却有些苦恼,两人同班快两年了,说过的话,却不超过十句。每一次,他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他是物理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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