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饮品区休息的人格外的少,一个奇异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警察局里的人会不会都是变态?”明明是这样明媚,少有的远离雾霾的一天,可紧邻透明钢化玻璃窗的休闲饮品区竟只做了三个人。
而现在,头发微白,白色的衬衣领泛着些许黄迹的韩医生,正在我面前不紧不慢的搅拌着一杯…;…;虽然我很想说是一杯咖啡,但是很遗憾,此时此刻,正被他握在手里的是一杯草莓奶昔。
亮红和**白相间的奶昔在天蓝色塑料小勺的不停作用下缓缓交融在一起,令我有些不自在的是,普通人往往会优先选择吃掉浇在最上层的草莓酱,可韩夜却选择让他们完全的融合在一起,这不由得使我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暴殄天物的感觉。
这样的一幕落在我的眼中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禁在心中安安揣测这样的男人,他的内心究竟会是怎样的?会是像眼前这杯散发着奇特色彩的奶昔一样,表面看似纯洁无比,实际却浑浊不堪?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变态?”微品一口自己精心调制的艺术品,韩夜端坐在椅子上,像一个阴郁的孩子般直视着我的眼睛。
虽然在心里诧异心理医生果然都是变态这样的事实,但我毫不躲闪的迎向他的目光,淡淡的说,“你觉得呢?”
一边享受的闻着被自己提至半空的奶昔,韩夜一边似有些玩味的看着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讨厌做别人眼中的风景。
“韩医生,我想你把我喊过来坐在这里,还特意请我喝46元一杯的咖啡,不只是想这么看着我吧?恕我冒昧,如果你是对我有其他意思的话,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将手中的搅拌棒向桌面一摔,我不快的说道。
“哈哈哈,”突然,这个原本神情冷漠,甚至在某些少女眼中有些酷酷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哈哈哈…;…;对…;…;对不起,我只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一边笑着,韩夜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把插在奶昔中的吸管拔出,最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当着我的面,狠狠的冲着那根透明的塑料舔了一口!
“装不下去?”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呆呆看着眼前好像开始抽风的男人,心里不禁盘算到,“糟了,难道要犯病?”
将奶昔放下,韩夜双手交叉在一起对我露出一幅十分阳光的微笑,继续说道,“别看我平时这样,我都是装的!哎!没办法啊!虽然硕士学位攻读的是犯罪心理,可我的本行还是行医的啊。可惜啊,谁让我是做心理医生这行道的呢,自己开个心理诊所吧,虽然这些年的收益还不错,但那帮病人一个个都好像得了抑郁症晚期似的,郁郁寡欢的,我不得已也只能陪着他们天天哭丧个脸,搞得我现在都把它当成职业素养了。”
自己开心理诊所…;…;这家伙被公安局专门请来当犯罪心理专家,竟然还背地里开自己的诊所?变态!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变态!
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一脸无奈的样子,通过我多年来养成的敏锐观察力,我觉得现在,眼前的他应该不是装的…;…;但这也未免有些太…;…;
“太难以接受了是吧?”
怪物般的看着这个男人,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会读心术,但内心的诧异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我冷声道,“韩医生,如果看得出来周边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你,那想必你一定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原因。”
“哦?我倒是觉得身边的人都挺喜欢我的呢。嗦~”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好像我眉间的川字还不能向他明确表达我的厌恶,比颜明满面油腻的啃肘子的时候还要恶心,韩夜冲着口中的吸管就是狠狠一唑,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接着竟然好奇的问我,“嗯?廖女士,你不太舒服吗?”说着,他还扭头看了看外边的太阳,若有所思的接道,“唔…;…;这个天气应该不会中暑吧。”
我超负荷运作的电脑此刻就如同他手中的奶昔,已经被他的举动敲成了一坨浆糊,面对他一脸“天真”的问题,我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仿佛真的如他所说,这个正在我眼前品味奶昔的男人才是那个俨然被警方内部捧为座上客的真面目,而平日里的严肃,冷酷乃至一抹诡异,都是他刻意装出来的。
可不管哪个他是真的他,挥之不去的,是他面对颜明时的那种接近病态的狂热,我可以断言,颜明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实验材料。
也许对于局外人的我来说,他的确不存在恶意,但是…;…;他妈的警察!他妈的刑法!他妈的律师!还有他妈的心理医生!
“呵呵,还好吧。”依旧保持着淑女范的我,真是拼尽了全力才忍住没有将“他妈的”这三个字说出来。
然而,就在我即将说出后半句“不过的确有点累,我先回去了”的时候,这个依旧在奋力吮吸奶昔的男人却给了我一个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嗦~嗦~呼…;…;那就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不过…;…;”如同习惯性的弹了弹已经没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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