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慢性,但每隔半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毒会一点一点侵蚀你的五脏六腑。不致死却剧痛无比,直至五个月后完全毒发。”司马寮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晃了晃:“除此外今夜子时前也必须服一次药。”
我望着面前的瓷瓶沉默半晌:“先生倒还真有耐心!”
“本座向来耐性颇佳。”司马寮嘴角微翘:“本座适才对你的话产生了兴趣,现在倒是有几分好奇。苏君谋,我们不妨打一个赌。”
“打赌?”我挑眉:“赌什么?”
司马寮百无聊赖地端详瓶身,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就赌陛下对‘苏秀’的态度。”
“……先生,你若很闲,不如多鼓捣鼓捣毒∫药如何?”
司马寮仿佛没听见我的话。他径自说道:“若陛下对‘苏秀’还有心,那么就是你赢,今夜的解药本座自然奉上,本座自然为你保守秘密;若你输了——”他嘴角含笑,剩下的话没说。
“寮先生这又是何必呐?”我苦笑着摇头:“若陛下有心,你自然不会告诉他我就是苏秀,更不会让陛下知道我是女子。万一陛下起了怜惜之心,我的存在始终是一个阻碍。若‘苏秀’对陛下的影响没那么大,估计这毒就会立刻见效了吧?”
司马寮平静地将瓷瓶放回袖中。“你不也早就算准本座不会透露半个字?与虎谋皮就不该再妄想全身而退。”他笑容渐冷,琥珀色的眸子似狼般凶狠:“敢利用本座,就该付出对等的代价!”
我耸耸肩:“说的也是。寮先生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司马寮眼若寒霜:“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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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寮走后轩辕就没再过来。
吃过午饭后喝了一碗药。刚钻进被窝,程德贵突然来了。他身后跟着四个太监,不光人高马大,个个还凶神恶煞。
程德贵一手阴阳怪气地捏着鼻子,兰花指一翘:“去给咱家把他捆喽!”
我一惊:做什么捆我?难道是司马寮把我出卖了?
太监们一拥而上。我一激动从床上跳起,光着脚满地乱跑。
胡乱躲过东面伸过来的手,前边一个人朝我扑来,我弯腰一钻,刚好避开。
程德贵手撸袖子双手叉腰:“嘿!你小子居然敢跑!”
如今我虽没了内力,好在身体比一般人灵敏。我上蹿下跳,一边对付兢兢业业围堵我的太监一边大叫:“程公公!有话好好说,你做什么捆我?”
一群人被我耍成一团麻,程德贵气得抽出臂上的拂尘乱扫。
“你……你站住!”
“不干!你让人捆我能不跑么?啊!”我一拍脑门:“我突然记起来,我好像可以不用跑的!”
身子顿停,抬手顺势点了这几个人的穴道。
我推开姿势怪异的四个太监,轻松地拍拍手。
程德贵脸色一白,肥肥的手指着我鼻尖微颤:“你把他们的穴道解开!”
我冲他伸出根手指,脑袋和手指一齐晃了晃:“不干!”
“放肆!”程德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上的拂尘一抖一抖。
我优哉游哉地走到程德贵面前。他额头冒汗,小小地退后一步。
“你、你干什么?告诉你!咱家可不怕你!”
我不怀好意地冲他伸出两根手指:“程公公,要不您也来几下?”
“大胆!咱家乃天子近侍!你敢无礼?”
程公公哆嗦着腿,明明一脸紧张偏要撑起那副空架子。他眼瞅着我走近,手上的拂尘也不歇着一通乱挥。“混账!陛下叫咱家带你去沐浴!”
“你捆我就是带我去洗澡?”
“不然呢?”
“早说呀!”我无所谓地放下胳膊。
程德贵松了口气。他朝我一瞪:“几天不洗澡你无所谓陛下还觉得脏呢!”
我突然记起似乎轩辕陛下一直有洁癖,哪怕身处军营都不忘每天沐浴。
伸出胳膊自己闻了闻。其实大冬天的三四天不洗澡的闻不出什么味。只是患了风寒发了身汗,不洗澡还真有些难受。抬头冲程德贵尴尬笑了笑:“程公公,打个商量?我自己洗,你别叫人绑我如何?”
“大胆!你敢讨价还价?”程德贵瞪眼,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我两手一摊:“你不答应我就不洗了!反正熏着陛下不关我事。”
“你你你……你敢威胁咱家?”
“这不叫威胁,”我露齿一笑:“这叫威逼。”
“你……无耻!”
“谢谢夸奖!”
“邋遢至极!”
“客气客气!”
“你……”程德贵气节。他抄起拂尘朝我一甩,仿佛这一甩就能让我彻底干净。“罢罢罢!你把他们穴道解开!咱家不管你!”
我开心地冲他作了一揖:“那就谢公公了!”
“……”
离无忧城不远处,最具盛名的便是白山。无忧城地处极寒,白山终年被冰雪覆盖。令人称奇的是山涧处居然有不少温脉,城中大部分水源便是引自这些温脉。若无这天然温脉,城中百姓很难熬过冰雪寒冬。
轩辕倒是会找地方,居然将军营驻扎在温脉的不远处。
一方清泉,周围设有简单的布幔。干净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池边。
太监们齐刷刷地站在一旁,我盯着布幔间足足一人宽大喇喇的空隙无语至极。无奈偏头瞅了眼程德贵。
程德贵伸手往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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