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麒和唐念二人,那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地在密道中走着。不过很可惜,下面没有银子,只是一条密道,又深有长,唐麒担心外面没人守着,便拽着正玩儿的高兴的唐念往回走。
既然没有银子,那就不是着急的事情。
八月十五的宫宴没什么热闹可看,礼部将事宜都放在八月二十,太子和凌渊的及冠之礼上了。
唐麒也就是进宫给皇帝和皇后掰了一拜,就出来了。
凌王府一家直接告假,在府上吃团圆饭。唐麒也摆了一桌子点心和虞景,唐念外加一个长孙墨,坐在院子里喝酒。
“阿姐,这酒不好。”唐念抱怨道。
唐麒拈着点心,“有什么不好的,小孩子家的喝那么烈的酒做什么。”
“阿姐......”
“乖,吃点心。”唐麒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块桂花糕,凌王府送过来的。
长孙墨最近总是在宫里,能回唐王府一趟也是难得。
“唐麒,你这是把老子绑在这里了吗?”长孙墨抱怨道,“八月十五的我都不能回去看看我家侄子。”
唐麒哪里管他,道,“这是我的错?这不是你自己愿意留下给皇帝卖命的吗,怎么样,皇帝还有几年好活?”
长孙墨摇摇头,“这可不能告诉你,本神医的名声可是不能坏的。”他一贯的原则,只要给的银子足够多,他是不会把病情传出去的,对于这一点,认识长孙墨的人都清楚,这也是皇帝敢让长孙墨治病的原因。
“我也懒得知道,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是不是,”唐麒笑的隐晦,看了虞景一眼,又道,“你要好好给陛下治病,好好的活着,我可没兴趣折磨死人。”
人死如灯灭,魂归地府,就什么都没了。可是活着的人,就要背负起更多的东西。比如她和虞景,承受着死去之人的爱恨和痛苦,在这世上活着。她和虞景,才是相似的人。
她看了看唐念,少年因为喝多了酒,面色红润,开始往唐麒身上乱蹭。唐麒把他压在自己胳膊上,让他睡去了。
虞景一言不发,不过他往日滴酒不沾,今夜也喝了不少。
万家团圆的日子,虞景是最孤独的人,唐麒拦住他道,“别喝了。”
“好。”虞景淡淡地回了一句,平日苍白的脸色被酒气晕染地红润起来。
几个人坐到子夜,才各自散开。
唐麒回房后,又翻着文书,不过没多久就不看了。
“我说凌渊,八月十五的你闹什么,不回去陪着姨母,来找我做什么。”唐麒头也不回,就知道身后是谁,这人,总有本事躲过她的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房间里。
“今日才是我的生辰,麒儿不送我贺礼吗?”凌渊沉声说道。
唐麒这才回头,道,“这倒也是,皇帝把你的生辰推迟,你也不吭一声,由着他那么办了?”
“多事之秋,皇帝最近越发不讲道理了。”凌渊有些气闷。
“没事,一个生辰,至于你大半夜地跑到我这里来。”唐麒微微蹙眉。
“麒儿,我这可是及冠,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凌渊认真起来。
唐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不就是及冠吗,马上就能成亲生子了,就要背起凌王府的责任,对了,还能参与朝政来着,你最好去兵部,最近那里真热闹。”
凌渊当时就觉得火大起来,这姑娘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当真没有贺礼给我吗?”凌渊问道。
唐麒从桌子上拿起一封文书扔了过去,“南境的消息。”
凌渊看完之后认真道,“顾言钧好本事,皇帝看低了顾家。”
唐麒面色凝重起来,道,“你当我当时那三个头是白磕的,顾老将军承了我的膝盖,自然得有人来还。”
她当时三拜,震惊了整个京城,顾老将军风光大葬,也算全了身后之名,唐麒的其中出了不少力。
现在顾言钧隐姓埋名,在南境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凭着顾言钧自己的手段,还有顾家在军中埋下的人脉,顾言钧,迟早把南境大军握在手中,就算是他不成,唐麒也得让他成。
“麒儿好手段。”凌渊实在无言以对,只得这么说了一句。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唐麒问道,她可不信凌渊大半夜翻墙就是为了要一份贺礼。
凌渊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面色严肃,道,“莫锦年,是清郦道人的徒弟。”
唐麒皱眉,道,“清郦道人?”她压根就没听过。
“是个女人,”凌渊道,“她年轻时候,被尊为南境一带的神女,后来入了道家,以占卜著名,能知天命,二十多年前和楚氏皇族有交,不过宸王去世之后,便归隐青岚山。”
“那她怎么会有莫锦年这个徒弟,”唐麒问道,“莫不是当年神女动了凡心?”
“此事便不得而知了,”凌渊摇头,“反正莫锦年是她的徒弟,是受了她的命来皇帝身边的,这次莫锦年出京,便是迎她去了,估计在太子及冠礼上她会来。”
凌渊脸色凝重,他总觉得这个清郦道人来者不善,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唐麒问道,“她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算命的!”
“应当是,除了算命她也没别的本事,她是来给太子批命的。”凌渊说道。
唐麒摇摇头,“不对,批命的话也是给你,要不就是我,这可不成,万一那个老女人说我祸乱天下,人言可畏!”
凌渊道,“你还怕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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