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王府中。
楚徇齐阴着脸,身旁跪着两个暗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楚徇齐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他派过去找姚婵月的暗卫,到底是有多蠢,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姚婵月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竟然趁着下雨跑了。
没有姚婵月和那个孩子,他怎么对付廉亲王府。
毫无疑问,只要这个孩子的事情闹出来,唐麒就绝不会进廉亲王府的门。唐王府三百年的规矩,女子嫁的人,必须身家清白。
只要唐麒这事儿闹大了,再加上楚钰飞前段时间遇刺这件事,就足以让廉亲王府失去皇帝的信任。楚徇齐了解他的父皇,多疑寡情,楚钰飞的婚事不成,皇帝就无法牵制唐麒,那廉亲王这枚棋子,就会失去价值。
棋子没有价值,就会被丢弃。
唐麒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楚徇齐这是有多蠢,本小姐还真是高看他了!”
“小姐,”唐一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唐麒冷笑了一声,“怎么办,要是人找不到,就等着你家小姐给你们带回来一个姑爷吧!快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雨越来越大,唐麒的视线渐渐朦胧起来,这不是玩笑,万一姚婵月出事,她就真得嫁了。
“唐二,穆叔和夏城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
“小姐,雨太大,消息传不过来,想来是耽搁在路上了。”唐二老老实实地说道,大气也不敢出。
唐麒站在窗前,如果没有姚婵月,这场戏该怎么继续下去。她的目光似乎隐藏着锋芒,没有焦灼不安,没有惊慌失措。可是手下几个人都知道,他家小姐,是真的着急了。
与唐麒一样,楚徇齐暗自懊恼。廉亲王府这场婚礼,
这场雨到九月初四的时候还在下,穆崇和夏城依旧没有消息。
初四一早,唐麒和虞景坐在一起下棋。这个时候,唐麒反倒冷静了。
棋盘之上,黑白纵横,唐麒又一次陷入危局。她捏起一枚黑子,久久落不下去。虞景的棋艺实在巧妙,他设下的这一局,无论唐麒落哪一步,都是死局。
天色昏暗,大雨倾盆,不知尽头。如同她现在的局面,她自己筹划了这件事情,没有让虞景插手。她本来信誓旦旦,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场连着下了四天的大雨让她的计划几近崩毁。
唐麒没有再犹豫,她看着棋局,捡起上面的一枚白子扔到地上,把自己手中黑子放在那个位置。
死局,已经解开了,却破坏了规则。不过那又何妨,这世上的事情,大多时候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摆下那一枚棋子,唐麒的神色似乎轻松下来。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虞景声音深沉,未闻丝毫波澜,他要让唐麒长一回记性。
“知道了。”唐麒淡然回道,她所有的胜算,都是押在姚婵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因而姚婵月一失踪,她的戏便演不下去了。
虞景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他的视线扫过地上的那枚白子,道,“没有下一次了。”
“我知道。”唐麒回道,那么这一次呢。
“小姐,”竹儿在外面道,“宝璐公主和几家小姐过来看您了。”
“好。”留下一副残局,唐麒走了出去,雨似乎比刚才小了一些。
宝璐公主,李悦瑶,还有好些日子没见过的曾清妙和几个姑娘被直接带到了唐麒的房中,几个人颇为诧异,虽然下着大雨,可是唐王府外面仍是醒目的正红色。唐麒房中却简简单单,不见半点喜庆。
“宝璐公主,”唐麒行了一礼,“这么大的雨,怎么还过来了呢?”
“麒姐姐,不对,应该叫玖思姐姐,你怎么还不着急呢,明日就要嫁了啊。”宝璐公主莫名地兴奋。
唐麒笑笑,道,“你不明白,前几日的时候还颇为心焦,只是今日起来,却半分都不着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李悦瑶也是难得出来一回,“不过玖思姐姐是经过风浪的人,和我们可不一样,不过明日可是要哭嫁的。”
“我可哭不出来,还是免了吧,你看老天可都哭了这么久了,我哪里还来的眼泪。”唐麒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面露担忧。
婚嫁虽是喜事,可连日落下来,哪里还有什么喜气可言。几个小姑娘也知道此事,不再多言。
唐麒和几个姑娘说着闲话,也没什么大事。
皇宫中,皇帝喝完汤药,问清郦道人,道,“唐麒的命数,如何?”
清郦道人神态自若,回道,“陛下年轻之时,可不曾相信命数二字。”
皇帝抬起眸子,道,“清郦,是朕在问你。”皇帝不怒自威,声音低沉却不失凌厉。
清郦道人回道,“陛下忘了吗,唐王府之人自来命数难测,想必行云大师也看不出来。”
皇帝垂下眼眸,清郦道人接着道,“陛下是想用一样的办法......”
“不错,楚氏皇族的天下,只能是我楚氏子孙的。”皇帝的脸上忽然泛起一股狰狞之色,帝王的威仪在此刻显露无疑。或许更多的是执念,是毁了唐王府和凌王府的执念。
清郦道人看着皇帝,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陛下安心,清郦自会尽心。”
皇帝阖上眼睛,有些疲累,清郦道人缓步退了出去。
“师父,您为何陛下要答应陛下......您已归隐青岚山多年,为何又......”莫锦年不同意他的师父介入京城这场乱局,他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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