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麒跳下马车,扶着凌王妃下来。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似乎和十二年前一样,不过还是让唐麒感到恍如隔世。
她站在门前,盯着牌匾上凌王府三个大字走神,和唐王府一样,是三百年前洛云世祖写下的字。然后,唐王府和凌王府三百年为臣。
风吹过唐麒的长裙,宝蓝色的裙摆随风飘起。凌王妃在说话,唐麒没有听清楚。她此刻忽然满心疑惑,她不知道唐王府的那位女祖宗的故事,只是那样的女人,能担得起三十万大军的女人,为什么会俯首称臣,守着西秦。
“小麒儿......小麒儿......”凌渊连着喊了几声,只见唐麒一直盯着牌匾。
“小麒儿,”凌王妃本来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唐麒这样子,又折了回来,道,“丫头,犯什么傻,回去用膳吧。”
唐麒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二人走了进去。凌渊走在她身旁,道,“小麒儿想什么呢?”
“在想唐王府和凌王府的牌匾,还能挂多久。”唐麒沉声回道。
“那要看小麒儿愿不愿意了。”凌渊若有所思,回了一句。
唐麒压了压飞起的裙角,垂下眼眸,不以为意地说道,“写下那几个字的人,早就死的几百年了,我什么还要看着那玩意活着,楚家的祖宗欺压着唐氏一族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忍着他们。”
凌渊大约没有能猜到唐麒这个心思,带些惊诧,道,“小麒儿,这些年是穆将军教养你的吗?”
“不是,”唐麒摇头。
“那是虞景吧。”凌渊其实猜的到,他认识穆崇的时候,已经记事了,穆崇身为武将,性格坚毅,中正大气。唐麒虽然身上还是带着一些穆崇的影子,可是更多的气质,有些像虞景,冷静自持。其他就是唐王爷的影子,霸道不讲理,随性。这是唐王府世代传下来的脾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老凌王和凌王二人都在正厅中坐着。唐麒踱步进去,走了几步便跪了下去,叩首道,“凌爷爷,凌王叔。”
老凌王冷着脸,凌王也不敢叫唐麒起来。老凌王看了她一会,才道,“死丫头你打算等我老头子死在京城才要回来是不是!”
唐麒歪过头,眨了眨眼睛,道,“哪儿能啊,瞧您老这说话的声音,最起码还有三五十年好活呢!”
凌王和凌王妃在一旁都笑了起来。
“爷爷。”凌渊喊了他一句。
“你这丫头,好了,起来吧。”老王爷开口,唐麒站起来坐在他身边。
老凌王看着唐麒,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感慨万千,唐王府怎么就丢给了这么个小丫头呢,小小年纪就得背负起唐王府的重担,毁了这么个小姑娘,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麒丫头,西秦军营现在怎么样?”凌王问道。
唐麒点头,“没事,营中主将换了新人,还有穆叔叔几个老人在。”
“穆崇还是让人放心的,”凌王说道,“只是主将太年轻,会不会动摇军心。”
凌王有些担心,皇帝现在等着机会,若是西秦军营自己出了事情,那就是授人以柄,自寻死路了。
“不怕,他们几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唐麒回道,这回答着实惊人。西秦主将的能力和武功要求是极高的,若都不是唐麒的对手,那这丫头也太厉害了。
“行了,行了,都不要问了,丫头好容易才从男人堆里回来,你们就不要盘问了。”凌王妃拉起唐麒的手,她听着心疼的不行。
一顿午膳,唐麒的碗都是满的。凌王妃没有女儿,对唐麒心疼的很。
唐麒吃完饭,老凌王拿出棋盘,唐麒和他在一起下棋。唐麒是不喜欢下棋的,不是棋艺差,是比起虞景差,西秦那几个主将曾说,唐麒下棋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虞景的棋艺有多好。
黑白纵横的棋局,总是让人觉得头昏眼花。第一局,唐麒赢了。老凌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差点掀了棋盘,喝道,“麒丫头,你这棋艺谁教你的,有你这么不要命的,孤注一掷,你一个人活了,就不管其他人了,你这还是西秦统领呢!谁教你的!”
唐麒皱眉,“赢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胡闹!”老凌王道,你这棋路得改,好好改,下去,小渊,你过来和我下,这丫头得把我气死。”
唐麒乖乖下去,凌渊摆好棋子,和老凌王开始了另一局。比起唐麒横冲直撞,凌渊才是真正的下棋,步步为营,似乎每一步都经过计算。
这棋局久的唐麒都犯困了,直到外面传话,说府上有人来找唐麒,叫唐念。
“阿念,你怎么过来了?”唐麒问道。
“阿姐,你怎么一天都不在,府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唐念抱怨道,唐孟在府上安排事情,虽然唐麒是提着刀的,可是唐府那些人怎么会轻易服气,吵的唐念生气,揍了人。听了唐一的话,过来找唐麒了。
“乱就乱了,你出去玩就好了,还有谁敢欺负你不成。”唐麒摸了摸唐念的头,颇为宠爱地说道。
唐念皱眉,“阿姐,你以后都带我出去吧,我要当你的侍卫。”
“可你是我弟弟啊。”唐麒道。
“不要,还是跟着阿姐出去比较好玩,我都知道,阿姐以前有弟弟的。”唐念声音小了起来。
唐麒安慰道,“乖,你和他不一样的,不要听他们乱说。”
唐麒没有意识到,这个处在叛逆期又被她宠溺着长大的少年,开始介意自己是别人的替身,他急切地寻找着证明,证明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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