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夜之后,一切如常,风平浪静。身为帝国财团总裁靳东痕的宠妻,巫浅唯依然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逗逗儿子哄哄老公,她几乎忘记那一夜的反常。
但甜蜜的生活仍还是有些不顺心的,比如身为总裁的一些极为盛重的要求携伴的应酬场合,身为妻子她还是必须陪靳东痕一齐出席,就像今晚,股市大亨袁永和妻子结婚三十年纪念宴会,邀请了不少商界顶尖的人物参加。据说他手上有数十家知名企业的股份,而且都不是小数目,其中当然也包括帝国财团的。听说袁永本来不过是个做黑市典当的小人物,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发了大财,他买的股票,买一支涨一支,无往不利,有股市大神之称。
既然说结婚纪念舞会,要求携伴参加也说无可厚非的,于是巫浅唯再次穿着略显繁复的晚礼服,拖着长长的裙摆,绾得妩媚的乌黑盘发,中肯的说,打扮过后的巫浅唯,还是撑得起一些台面的,加上她身边有个那样出色的男人,纵使她不愿,往往也能成就晚宴女主角的角色。
但是今晚,她显然还是逊色了。
今晚的宴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祸害得一塌糊涂的性感尤物,简单的米色小礼服,裙摆仅仅遮住大腿,显露出纤长yù_tuǐ,长发微卷随意披在脑后,有一部分垂到胸前,莹润的肌肤,勾魂的桃花眼,举手抬足婀娜优雅,诱人丰满娇艳欲滴的红唇,笑意浮动、轻佻、诱惑、游刃有余。她刚出场,男人们都骚动了,她缓缓走来,周边的空气都凝结了,屏息欣赏那道美丽光华。
“靳总,听说帝国财团最近有意向服饰业发展,有个人您一定要认识,她可是服饰业巨头厉岩集团的首席模特,今天的宴会她也有来。”一切就是因为这句稀松平常的介绍开始的。
于是那个祸害就来到了靳东痕面前。
近看,那张祸害的脸更祸害,竟然完全找不到一点瑕疵,脂粉很淡,那种美和化妆品睫毛膏没有关系。
“听说靳总宠爱妻子是出了名的,自婚后从不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我还以为是何等绝色,今日一见……”只见那祸害媚眼如丝扫了眼巫浅唯,继续用轻佻的语气惋惜的说:“也平常得很哪。”
“还从没有人,在我面前对我的女人评头论足,不管你是谁,在我面前消失。”靳东痕淡淡看了祸害一眼,这样说。就算他要向服饰业发展,也没义务亲自招呼模特。
巫浅唯幸灾乐祸的看着祸害,美成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头一回碰钉子吧。
但她依然不见窘态,游刃有余得让人牙痒。
“我说的是事实,就算不在靳总面前说,心里也是这样想,我想一百个人里面,一百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你有魄力让人不说,没法制止别人不想,不是吗?”
“你是见过第二个胆大的女人。”靳东痕眯着眼冷冷说。
“哦?那么第一个是谁?”
巫浅唯双臂抱在胸前,“是我。”
祸害挑了挑眉,“我还以为靳总不爱美女,爱温柔,原来你两样都不是呀?”
巫浅唯嘴角抽了抽,“是啊,我就是不漂亮也不温柔,难道你觉得有机可趁了吗?”
靳东痕楼着她的手紧了紧,不可一世的说:“我对她没兴趣。”
祸害轻笑道,“我对你老公也没兴趣,靳总,我们打过招呼了,算是认识了,那么再会。”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优雅的离去。
呼,这女人真是嚣张啊。
“的确是美啊。”巫浅唯看着她的背影,没办法有好感,理论上,凡是女人,对漂亮得这么嚣张的同类应该都没办法产生好感。
但是靳东痕的话却让她莞尔,他从经过侍从的盘子里拿了一杯她喜爱的果酒,递给她,漫不经心的说:“长成这样还不收敛气焰,她的男人够受了。”
巫浅唯想,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祸害,怎么会只属于一个男人?
但是她的话才刚说完,就看到那祸害走到了一个看起来英俊内敛的男人身边,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脸上落下甜吻,那男人回得倒不热情,只是温柔的笑了笑,默认了她的一切。
接着宴会的主人袁永走过来,请靳东痕到楼上品酒私谈,巫浅唯实在不想再瞎折腾,这些奸商中的奸商聚在一起,没几句真话纯粹想套别人的话,相互奉承相互吹捧,实在没什么意思。便要他一个人去,自己靠边的沙发上坐下,靳东痕便把丁健叫来陪她,丁健是靳东痕的左右手,性格却有天壤之别,靳东痕冷漠少言,丁健则热情八卦,他的工作能力全都在那张嘴上,也刚好与靳东痕互补了。
那祸害一直和那温柔男在一起,舞曲响起来,不少人邀她跳舞,她都巧妙的回绝了,然后朝那男子伸出手,笑得妖孽极了,温柔的男人温柔的笑了笑,执起了她的手,一起步入舞池。
“那男人是谁啊?”她问丁健。
丁健是男人,他的视线当然一刻也没有离开那祸害般的女人,巫浅唯一问,他答得很详细,“那个幸运的小子就是厉岩集团首席设计师兼总监制,厉岩二少厉擎风。”
“他们两什么关系啊?”
“他们三个月前结婚,上个月才度完蜜月回来,你不知道?”
“什么?结婚了?”那祸害女人居然结婚了?她开始同情那个“幸运”的男人。有这样一个只要摆出来就会招蜂引蝶的女人在身边,估计得时刻做好备战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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