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在现实生活中偶然的一个过目情节,会让你突然感觉到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发生过,但你几乎可以肯定它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你甚至可以预知到下一个情节将会是什么,你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切身感受的画面,直到下一个你已然预知到的画面出现……
譬如现在的俺,也在梦中来到过这里,或是梦中的情节、抑或是第六感的灵幻世界,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更可怕的是,俺知道这个亦幻亦梦的结局是什么……
结局很可怕,俺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不剩。
苍茫戈壁,浩瀚海洋,这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啊,或是孤处海洋的一座凄冷岛屿;抑或是被人淡忘的一处戈壁沙漠,反正是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荒凉地。
这是一座黄土夯实的长方形大院,四周围了一圈的土堰墙,双层的北正屋、西偏房,屋内的灶膛炉火通明,红彤彤的,反着暗黄色的光晕;映着暗黄色的墙壁;暗黄色的墙壁上又投满了暗黄色的人影,都来来回回穿梭着、飘逸着,像十八层地狱阎王爷正在忙忙碌碌实施的油锅刑。
俺也不知道俺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十几个同行人中,只有林子与俺相熟,是俺的至亲,俺的牵挂。俺们都是老实人,却莫名其妙的被他们押解到这里,帮他们实施他们的计划。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高高大大面目可憎的女人,俺想不出地狱里有什么狠角色的女人可以与他媲美,但俺可以肯定,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娘们儿。她手底下有十几个打手,也都是杀人如麻的畜牲,跟阎王爷身边的牛鬼蛇神差不多。
土院里很嘈杂,每个人就像是一头负犁的老黄牛自顾辛苦忙碌着,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来回穿梭着,他们全然不知晓自己未来的命运,只是打着各自的小算盘,盘算着自己何时被那个恶魔女人放回家去!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的红袍,站在土房的顶层上,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嘴里喊着口令,指挥着她的打手们抽打着这群奴役们。
两个打手举着皮鞭看着俺,正指挥着俺从北屋里搬起一摞鞭炮向外走,那些鞭炮都大拇指一般粗,红色的炮衣,就是所谓的那种大红袍,俺晓得它炸起来的威力,很响!真的很响!搬起鞭炮的当隙,俺斗胆包天,俺想俺是动了小心思,故意用脚踩下了几颗鞭炮留在了屋里,那一刻俺有了想法,想半夜里起来把它点燃了,好招呼奴役的兄弟们逃跑。踩下鞭炮俺又胆怯,怕被打手们发现俺的举止,明朗了俺的心思,他们绝不惮把俺用铁叉挑起来放到火上像烤乳猪一样活活烤死,或者是背上拴块石头直接沉到海底喂了王八。俺踩下鞭炮的瞬间又觉得后悔,从心里的悔,一是这样做风险太大,二是这种逃命的办法或许根本就行不通。俺眨巴着胆怯的眼神瞅了一眼那两个打手,还好!他们没发现俺的小动作,真没发现!
天总会黑的,夕阳垂挂,暮色黄昏,俺往土楼顶上搬运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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