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妙膳架起虚脱的顾念静边往卧室走边问。
“伤口又裂了。”妙医一边说,让迎出来的妙绣去拿药盒。妙绣忙冲着妙医摇头使眼色,妙医还没反应过来,刘嬷嬷也跟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刘嬷嬷被妙医一身血迹吓了一跳,看妙膳扶着换了一身装束的几乎挂在妙膳身上的顾念静,忙要上前查看。
“没事儿,没事儿。”妙膳忙往后退了两步,说,“王妃晕血。”
妙绘也赶来过来,虽然不知就里,却默契的拉住刘嬷嬷说:“王妃晕血是老毛病了,您老快让她歇歇吧。晚些时候不还得召见其他府中姬妾呢,别耽误了正事儿。”
刘嬷嬷疑惑的看着几个丫头,半天才问:“王妃晕血?可是王妃不是战场磨练过吗?晕血……”
“嬷嬷有所不知,王妃自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这到了京城,不知怎么,又是醉酒又是晕血的。妙医都不知道症结所在呢。”妙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妙医险些又吐出一口血来。可是没想到,刘嬷嬷竟然相信了。来不及想太多,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顾念静扶进卧室。妙绣把刘嬷嬷挡在了外头。
她不会说话,刘嬷嬷跟她费了半天口舌,她就是不放刘嬷嬷进屋。屋里众人声音很小,刘嬷嬷在外面什么也听不到,弄得自己好生无趣,只得叹了口气,对妙绣说:“姑娘不让我进去,太后问起老身实在不好回话。”
妙绣却一副我听不懂听不到的样子,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刘嬷嬷无奈,一跺脚,又回到正房候着了。
妙绣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坐在门口守着。
屋里妙医为顾念静整理好伤口,坐在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福兮祸兮,我这回算是信了。”
顾念静已经清醒过来,只是痛的太久,胳膊还有些麻木。看着众人,问:“刘嬷嬷怎么还在这里?”
“听她的意思,她会一直在这里。”妙绘收拾起被血弄脏的喜服,叹了口气,“咱们这也是红上加红,算不算喜上加喜啊?”
“呸。”妙膳白了一眼,“狗屁喜上加喜。要不是不能明说,我真想把这衣服扔到那个老嬷嬷脸上。”
妙医这才发现,这卧室里满是红色,全没了昨晚上的清雅。问:“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妙绘无奈的说,“你们前脚刚走,刘嬷嬷就带着一群人拿着红绸红布的过来,说什么新人住的房子怎么能这么素净,得弄得喜庆才好,然后就一通折腾,这不,就这样了。”
“你们是吃白饭的啊?就这么由着她弄?”妙医嫌弃的挑了挑大红的桌布,一脸厌弃的问。
“不由着她我们能怎么着?揍她?她口口声声说是太后的意思,我们能怎么着?”妙膳坐在顾念静身边,跟妙绘一样生无可恋的看着顾念静,“你能不能给她赶出去啊?”
“要赶你们赶,我是不敢。”顾念静向上翻了个白眼,看着床上叮叮当当挂的大红荷包,“我现在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下棋的人不动我有什么资格改布局。”
“今天太后怎么说的?”妙膳这才想起来顾念静进宫见太后去了,忙问。
“晚上再说吧,妙医你赶紧给小姐,不对是王妃,调理一下,晚上还有家宴呢。刘嬷嬷就借着这个耗到现在不走,说要给小姐,啊不对,是王妃讲讲规矩。”妙绘把妙膳拉起来,先说重要的事情。
“规矩规矩,规矩个鬼。”妙膳轻蔑的瞥了一眼外面,小声说,“她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太后在后面撑腰,想在咱们面前兴风作浪。咱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治治她的臭毛病的好。”
“别胡说。”顾念静越听越不像话,忙说,“刘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姑母让她帮我管家。这府里表面虽然规矩平静,私下里如何咱们还得慢慢看。有个惯了算计的老人也是好的。要不,咱们真就是瞎子过河,天天得提心吊胆的。”
妙膳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努力的想想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不通,只得点头应承,想着私下再去问妙医妙绘。
妙医这时调好了药,端着水过来,让顾念静喝下,说:“你抓紧时间睡一个时辰,这药能给你提提气,应付晚上的什么家宴应该是无碍的。”
“你也去歇会儿吧。”顾念静吃下药,对妙医说,“这三天你别运功,好好歇着。让妙绣照顾你。”
“你怎么了?”妙绘看向妙医,关切的问。
“没事儿。”妙医有些躲闪,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她死也不想告诉她们,她被人阴了。
“她为了帮我掩饰身上的血腥味儿,强行让气血逆行,吐了口血。”顾念静忙打圆场。这也没有挡住妙膳的刻薄。
“你是不是傻,遮掩血腥味儿你不会划破手指头,弄点儿血出来就好了,至于用这种下的不能再下的策吗?”
“当时情况紧急……”妙医本能的辩解,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有的话不能开头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闭嘴。
可是妙膳的好奇心显然已经被勾起来了,可是刚要问,顾念静发话了:“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都该干嘛干嘛去。妙医你守着我就行了。”
妙膳还想说什么,妙绘似乎察觉了其中的尴尬,忙拉着她走了出去。对妙绣手舞足蹈的说了些什么,妙绣点点头,进来关上门。
“妙绣,你这几天跟着妙医,别让她运功,其他的都交给妙膳和妙绘就行。刘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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