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尔也会传出一些比如“微笑傻妈的声音好像露水大大”之类的声音,但这样的声音并不多,一则“逆光的微笑”名气还不够大,还不足以和露水姻缘相提并论;二则,毕竟很少有人会像花爷那样犀利地一语道破他的真身,最多也就是在剧帖里随口提上一句,然后就被其他粉丝对主役的花痴声给湮没了。
所以,目前陈露还不是很担心自己的马甲会被粉丝扒掉。
第二天上午,陈露醒来之后,吃了露母做的早饭,然后便一个人关卧室里看剧本去了。
天天和陈露本人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因为某些微妙的亲切与同病相怜的体悟,他对这个角色很上心,虽然戏份不多,但他还是希望能尽全力配好。
看完整个剧本之后,他揣摩了一下天天的人物性格和感情变化,然后重点看最后需要他试音的那一段。
这一段台词,算是天天这个角色在全剧中密集度最大的部分了,但语言却并不连贯流畅,想说的话总是被咳嗽干扰得破碎不堪。
虽说句子不连贯,但角色的情绪变化必须连贯。陈露默默将一整段台词记在脑子里,然后带上耳麦,按下录音键。
“咳咳……你听我……咳咳……听我说,我知道我……咳咳……活不了多久了,可是……咳咳……可是我不甘心,咳咳……咳咳……(费力地喘气)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走出过院子……还没有……咳咳……亲眼见过隔壁小妹的模样……还没有……(再度喘气)还没有……”
“嘭——!”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吓得陈露一个哆嗦。
“露儿,你怎么样……”严宏朗忧心忡忡地闯了进来,却在见到陈露瞪着眼睛一脸受惊的表情时,顿住了脚步。
“你……”严宏朗发了一个音,便没了下文,因为他看见了陈露脑袋上套着的耳麦。
虽然没怎么接触过配音,但是严宏朗和陈露认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听说过网配这玩意儿的,也时常听露母抱怨说,陈露平时为了玩配音,经常半夜里不按时睡觉balabala……
露母此时就站在严宏朗身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劲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妈,我在念台词呢。”陈露强忍着笑,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文档。
露母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听陈露在房间里“发疯”了,听他这么解释了一句,便若无其事地扭头忙自己的去了。
“什么台词这么乱七八糟的?”严宏朗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自己的窘态,走到电脑前坐下来看剧本。
“是个肺痨患者的临终遗言。”陈露笑着解释。
严宏朗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角色不好接,要接这种晦气角色。”
“哪里晦气了,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cv,才不会因为角色不好就挑三拣四。”
“还职业道德呢,”严宏朗嗤他,“你们这种网上业余的小打小闹,也好意思谈‘职业道德’?”
陈露知道严宏朗一直很看不惯这种网上的广播剧,尤其是*广播剧,他曾经因为陈露的介绍而尝试着搜了一部剧来听,结果很不凑巧地搜到了一部高h剧,听完之后他就一头黑线地教训陈露,说以后别再接触这种东西了,简直腐蚀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但是陈露向来不怕严宏朗,除了医嘱之外,别的一概不听。
既然在网配方面没有共同爱好,陈露只好率先转移话题:“严大医生怎么突然跑我家来了,你不是平时很忙的吗?”
“给你送昨天的检查报告来的,”严宏朗说,“顺便来看看你的情况。”
“检查报告呢?”
“在你妈那里。”
陈露摊手:“给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跟以前一样,都是一堆数据,你知道个结果不就行了。”
陈露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突然盯着严宏朗看。
严宏朗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你做什么?”
“严医生,我会测谎哦。”
“什么?”
“你什么时候说谎,什么时候说真话,我基本都能看出来。”
“得了吧你,”严宏朗笑着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居然在我面前装起神棍来了。”
“你不信?不信咱俩试试。”
严宏朗皱了皱眉:“怎么试?”
“我问你问题,你回答,然后我用勾和叉记录你是在说真话还是说谎话,怎么样?”
严宏朗挑眉:“要试就试吧,我还能被你唬住不成。”
于是陈露拿出纸笔,面对着严宏朗坐下来,问道:“严医生,我的病情恶化了吗?”
严宏朗:“没有。”
陈露:“我还需要做手术吗?”
严宏朗:“暂时不需要。”
陈露:“你支持我玩网配吗?”
严宏朗:“显然不支持。”
陈露:“如果我总是不听你的话,你会生气吗?”
严宏朗:“如果是病情方面,我希望你能乖乖配合治疗,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是兴趣爱好方面,我只是提些个人意见,你可听可不听。”
陈露:“上次我送给你那张情人节诅咒卡,你看到之后生气吗?”
严宏朗:“没什么好生气的,如果人人诅咒都能成真,那世界早就走到末日了。”
陈露:“那张卡你还留着吗?”
严宏朗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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