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远在帝都的素来冷冷的某人看到手机里的照片,忍不住的就嘴角上扬,最后犹如春华绽放似的笑开来,眉眼都是暖的。
大大的橱窗里,小姑娘穿着乳白色长款兔毛毛衣,梳着马尾,很是娇俏可人……如果不是嘴巴里叼着那根让人觉得想笑的吸管的话。
薛东溢打开右手边第一个黑色的大抽屉,取出一大摞的东西来。
有的是照片,有的是网页截图的彩色打印纸,有的是校园小报,还有简历,试卷,论文等等。
他把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一起,手腹在照片上的人的小脸上掠过,带着几分不意察觉的悸动。
不无意外,这些东西都是有关那只“小兔子”的。
在北海公园遇见的那一次,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从小到大,薛东溢的身边总是环绕着大把大把的女孩子,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他都是聚光灯般的存在,吸引着她们的眼球和心绪。成年以后也不乏疯狂的,送蛋糕,送名表,送车,甚至送上大把嫁妆的联姻,而他,总是回以淡淡一瞥。
也许是情商心智过高,他看的到那张虚伪的脸下丑陋的心态。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讨好的估价的意味,赤裸裸的让他觉得厌恶,只把自己当成钻石的人他怎么会记住……
而叶缤纷当时那个呆萌可爱的模样,倒是让他一下子就记住了。
没过几天,他刚好去给在京大当教授的小舅送一个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紫金朱砂鼻烟壶。
打开门,就愣了,当时的小舅就像一只发了颠儿的老鼠。
摇头晃脑,左右乱晃,嘴里念叨不已。
他点了支烟,倚在门口饶有兴趣。
半晌,小舅才看见他。
“东东?!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东溢听到这个称呼立即给了他个冷冷的眼神。
小舅被哽了一下。
这个小外甥一点儿都不可爱。那能冻死人的冰茬子似的眼神啊。
不过他可是小舅舅呢,逗逗他不也天经地义不是,“咳咳,”他抖了抖眉毛,“那个,东东你咋来了?是想我了么!”
薛东溢进屋来一边把烟蒂摁在墨玉的烟灰缸里一边说,“老佛爷前两天还说黎家那个大小姐来着,我也觉得挺不错……”
周铭宇一听立刻就变脸,满脸嫌弃似的,“行行行,就你厉害?,我不叫了就是,可别提那个人……”
那个小辣椒让他对人生都产生了怀疑。偏偏大家伙儿都觉得她好。
老太太还总是用“欢喜冤家”来形容。欢喜?!没觉得!冤倒是好多,害他这一把三十岁的老年纪了还不想交女朋友……
这时候的他自动把当年把人家拖来当挡箭牌的事情屏蔽了。
薛东溢挑了挑眉。
小舅舅平素很聪明,可是这情商真是想要人捂脸。
可是这种事情别人都管不了。
周铭宇此时嘴硬的很。
绝对没想到不久之后的某天,在帝国饭店偶遇黎大小姐相亲时他那铺天盖地的忍都忍不住的怒火中烧,甚至大闹了京城,把人家小姑娘气得跑出了国,自己也会到失魂落魄难过到窒息的地步……
薛东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不咸不淡的扔在了桌上。
周铭宇看的眼睛一亮。连忙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打开,
“我滴个乖乖,真是,真是太好了!”
他用手指腹轻轻地,细细地抚着,感受着那经过了岁月洗礼却鲜新如故的特有的质地和润滑,然后才十分小心的从盒子里取出来放在手心里观摩赏玩。
薛东溢看他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明明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军三代,还是热血澎湃的年纪,偏偏喜欢这种作古的物什,为了一个小文物居然能在地洞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真是匪夷所思。
若不是京大里有这些个古董古迹让他成天的摸索着,拴着他,还有全家人都有心的给他搜集着,就像家里老太太说的,他早就不知跑到了那个旮旯里去“不务正业”了。
薛东溢百无聊赖坐在一旁的沙发里,顺便桌子上扫了一眼。
桌子上是几张散乱的a4纸。应该是学生的论文之类的。
居然是手写的还是塑封过的。
修长纤白的手指自然的捻起来看。
入目的是一手漂亮的蓝色的钢笔楷书,字体轻灵娟秀。
薛东溢觉得很有趣。
现在的人还有用这种方式交作业的?!
他忍不住吐槽的瞄了一会儿。
看了小半页以后,他顿了顿,把那几页纸都细细的看了下去。
这应该是一篇关于秦汉史的概述论。
前半段写的洋洋洒洒,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后半段则是娇娇滴滴,哭哭啼啼,犹如春风过境吹绿堤。
前面有几句是说秦始皇的,
“大江淘沙,千里江山血做画,呼风唤雨六国塌,此后万里山河为秦家,赢政终以问鼎天下!”
“巍巍峨峨阿房宫,千娇百媚尽其中,苦尽甘来化真龙,世间花儿为他红”。
字句简单,带着几分古气,这是小舅舅最喜欢的调调。
古文的韵味,带着文明的芳香。
下面又有几句关于项羽和虞姬的,
“豪气冲冲,千古英雄,冽冽风中,项羽何庸?!天之骄子,风云为骨将为种,只恨运不逢时恰遇苍狗!”
“眉眼如画身如柳,冰肌玉骨舞红袖,倾城倾国几时有?!我为君痛君以我重,红泪洒江把天求,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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