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赌一回,下去看看。”千子兮淡淡地看着低下漆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深洞,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许久,才缓缓地启唇。
未夕的左手已是血迹斑斑,白皙的手中甚至还夹杂了一点木头的碎屑,指节一根一根地松开,最后,两人骤然下降。
漆黑一片,四处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千子兮借着两人之间的腰带稍稍借力往上一越,环住未夕的要讲她完完全全地护在自己怀中。
心中莫名一暖,“千子兮。”未夕低低地唤了一声,镜初寒八岁时初上战场,在战场待了整整七年,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是她护着别人,谁人都是说镜初寒如何如何厉害,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她也只是一个孩子。想到这里,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
额!未夕的眉微微一皱,好像有一丝清浅的香味。
两人不知道下落了多久,突然千子兮闷哼一声。
感觉到千子兮身体颤动,未夕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没事。”千子兮皱着眉将头偏向一边,抱着未夕的时候将她更好地护在怀里。
过了很久,未夕甚至感觉千子兮一直在出冷汗,衣服都被汗给浸湿了。正想再说话却被千子兮捂住了嘴,“洞壁里面藏了蛇,不要说话。”靠在未夕的颈边压低了声音。
未夕没有再说话,心里却也知道千子兮是被蛇给咬了,而且看千子兮这么忌讳,估计毒性还很强。
一边在千子兮腰间摸索火折子,一边思索着阡陌曾经教给她的医术,要怎样应付一些蛇毒。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千子兮蓦然脚尖轻轻点了一下石壁,抱着未夕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未夕赶紧起身,扶起地上的千子兮。点亮了火折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洞,就像一口空井一般,没有出路。
发现一旁有一些干枯的树枝,未夕连忙将它们搬过来点燃,顿时幽深的洞中就被火光照的微亮。
千子兮精致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下有几分苍白,削薄好看的唇已经变成了乌青色,细长的眉紧紧皱起,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一般,却依旧闷着不出声。
见状未夕脸色微微一沉,死死地盯着千子兮,“伤那了?”
千子兮苍白的容颜染了一丝红晕,“后背。”
未夕二话不说一把拉过千子兮,非常顺溜地将他的衣服给扒开,却将千子兮的整个后背都已经变成了青黑色,要靠近极其仔细地看才会发现肋骨边有两个极细的小洞,渗出的血痕已经凝结了,成了深红色。
“千子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她的医术不精,单凭伤口她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被什么蛇给咬了。。
“很晕,被咬的地方有点痒,而且像是有针在慢慢的扎着,全身都使不上力。”
“!!”未夕不由暗骂一声,这是银鲤蛇,这种蛇长得有点像鲤鱼,背上有几片银色的鳞片,所以被称为银鲤鱼。怕光,居住在那些比较深的崖壁内,嗅觉极为敏锐,牙齿里的毒液毒性是非常强。不过它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有银鲤草,银鲤蛇喜欢银鲤草散发的那种味道。她刚才就在想那是什么味道,想来肯定是银鲤草了,银鲤草可以解银鲤蛇的毒性。
未夕将千子兮安置好,拿着火把在洞的周围都照了一圈,银鲤蛇怕光,现在估计不会再出来,就是这上面银鲤草不知道下面有没有
走了一圈,未夕重新回到了千子兮的身边,果然没有呢!
看着千子兮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未夕低下头便要去为千子兮吸出毒液,却被千子兮一把给拦住了。
千子兮半倚靠在未夕肩上,白皙的手轻轻地扣住了未夕的皓腕,“不要,这蛇毒太强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慢慢传来。他十多年的内力都抵抗不了多久,更何况是内力被完全锁住的阿墨。
未夕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这样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说完便不顾千子兮的阻止,俯身冰冷的唇贴在千子兮的肋骨处,蓦然感觉到千子兮浑身一颤,未夕没有在意,低头吸出毒血,然后又吐掉。
来来回回许久之后,千子兮背上的青黑之色缓缓褪去之后,未夕才停了下来。
千子兮有些愤怒地看着未夕,眸光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生怕她有一点不妥,而未夕也是紧紧的盯着千子兮。
时间就像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洞里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格外地清晰。
就这样过了很久,千子兮见未夕并没有出现异样,忽地清浅一笑,“阿墨,你知道么?有时候你真的很无情,可是。”千子兮停顿了一下,“有时候却有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换别人的。”只是阿墨,有时候有情比之无情更为伤人,因为你只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完全可以随时随地抽身离开。千子兮看着未夕,低低地叹息。但他却是非常眷恋她的温情。
未夕只是抬起头默默的看着千子兮,唇角因为带着血多了几分妖治和魅惑,就那样淡淡地看着,眼神幽深一片,有些空洞,有些迷茫。
之前她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就对她说过,“初寒,你从小就聪明,一些事情有时候看得比我这个母亲还有清楚明白,看似不争不抢,但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逃过你的手心。如果不是你的身体,你将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俯视所有人。可是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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