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谢俊倒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把司马良被削下的半片袖子布捡起来往司马良手臂上紧紧一绑,也不管对方被他绑得泪眼汪汪。
谢俊刚将司马良整个人就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上”的几重音,他霎时拎起马车里的一张桌子就朝马车门口丢了出去。在桌子丢出去的霎时,谢俊一跃而起,直接一把掀开了马车顶,跳到了马车上,然后使出阮辛瑜教导了四个月,略有所成的轻功往最近的树边一跃——
好在,虽然轻功不太熟练,但是这一跳果然还是勉强跳到了树上,而身后的粗犷男声也霎时传了过来:“快追!点子们跑了!”
谢俊咬牙从树上一跃而下,脚着地的瞬间,麻木的感觉就从脚跟涌了起来,他咬了咬下唇,很快就爬将起来,抓起地上的司马良就开始跑。虽然已经学了四个月,但他的成果还真的就只有那一跳,外加足以堪堪拎起司马良。他本就是个菜鸟,再加上身体疏于锻炼,练成这样已经都是上天开恩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身后的人追得很紧,谢俊都能听见破空的声音。这让谢俊有些绝望,因为他明白他和司马良是肯定跑不掉了,但是还有一丝希望,他们现在的这森林里,有这么多树木遮挡视线,说不定能藏身个好地方——最起码也要把司马良藏好。
“小俊……你果然是爱我的吧。”在谢俊全心全意地想着跑路的时候,他半扶半拖着的家伙突然幽幽说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囧得谢俊差点一踉跄,好在他反应极快,直接向前大跃了一步才免除了摔在地上的危险。
“这都什么时候了,逃命比较要紧……次奥,你哭什么……”谢俊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转头瞪了身边的司马良一眼,却看他居然开始掉起了眼泪。
“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小俊。”司马良抽噎了一声,含情脉脉地盯了谢俊一眼,那眼神复杂里蕴着道不尽说不明的绵绵情意。
“那是爷人好,你人缘差!”谢俊抽了抽嘴角,对于在这种时候还能说情话的司马良打心底里开始佩服了起来。
“这边有人声,兄弟们,亮招子,点子们就在这边!”突地一个雄浑的男声响起,谢俊只得猛地闭嘴,顺便一手捂住了司马良,狠狠瞪他一眼意为威胁他不准再说了。
紧靠着一棵树,谢俊缩紧了身体唯恐被发现。但其实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和司马良完全不同于练家子的浑浊的呼吸声,早已经被周围的人所发现。几人不再用言语交流,只用眼神互相传递了一眼,就缓缓朝谢俊这边靠了过去。
谢俊耳边听着草丛发出的“窸窣”声,心中更是紧张不已,他大概已经有些猜到他们可能已经暴露了行踪,但是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看着司马良被捂着嘴苦逼兮兮地看他的样子,谢俊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伏地往前走了一步——
不想,就在谢俊动弹的这一霎那,一枚梅花镖直逼上他的脖颈。司马良瞪大了眼睛,却什么无法做,因为谢俊用来绑住他手臂的半边布早已经被鲜血浸渍,而梅花镖上的毒已经扩散了全身,此时他已经全然动弹不得,而他的嘴巴又被谢俊捂着丝毫说不出话来。
还好谢俊在梅花镖飞来的霎时,捕捉到了闪光的一点,硬生生地偏开了一寸身体,而梅花镖也正中了他的肩膀。在感觉到痛楚的霎时,谢俊的泪花霎时飚了出来,而这痛楚让他压抑不住嗷叫了一声。
“点子们在那!”在听见自己的叫声时,谢俊猛地松开了捂着司马良的嘴,想捂住自己的,却不想早已经晚了一步。众人中不知是谁率先叫了一声,几个大汉就朝他们两人快速逼了过来。肩膀上的痛楚让谢俊的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领。
谢俊整个人被拎将了起来,而一枚匕首也已经直接逼近了他的脖颈。随着谢俊瞪大的眼睛,大汉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就已经压上了他的脖子。
“住手!”在刀痕浅浅地划入皮肉,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楚时,身边响起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正是司马良。此时他因为中毒而完全动弹不得,只得靠着树干粗粗地喘着气,困难地开口道:“我才是司马良。放开他,你若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这声音听着平静,却压抑着风雨欲来的激烈风暴。
谢俊则是无暇顾及,他的视线惊恐未定地盯在近在咫尺的刀刃上,心中早已经生出一片惧怕——没有人能在死亡近在咫尺时还能冷静下来,此时他已经浑身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啊呸!这小子坏了我们的事,还害得我们追了半天,我怕是留不得他!”大汉颇为粗俗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轻蔑地瞟了一眼司马良,压根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将刀往下又压了一寸,血从那刃下汩汩地渗了出来。
大汉冷笑了一声后,眼睛里满是怨毒地盯着地上的司马良,道:“况且,就算我不杀,这小子也已经活不了了。这刀上可是涂了无人可解的‘七厘散’——想必你也听过这东西的名字吧,司马良。”在听到这毒药的名字时,司马良瞪大了眼睛,脸色霎时褪去了全部的血色,就连看着大汉的眼睛也已经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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