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你的想法虽好,但朝廷行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冯源泉叹了口气,他心中对刘元义颇是不屑,一个吊车尾的举人而已,又怎么了解当今朝廷的行事作风呢。
“那是怎么?”刘元义问道。
“当今朝廷,当今皇帝,可不是个讲规矩的主,那隐卫行事诡秘,要是有皇帝的密令,他们不会将证据的,他们会直接捉拿我们。”冯源泉道。
“先捉拿我们不对吧,要捉拿也是先捉拿房飞荣。”刘元义瘦削凹陷的脸上闪着阴狠之色。
“不管怎样,我们提前想好退路吧,不知离开的道路还畅通吗?”冯源泉道。
“畅通,凤台的人,时刻都在等着呢,只要带我们进入山林中,就能通过秘密通道,走西南,离开大齐,在那边,我们早就置办好了产业,过去我们也衣食无忧。”刘元义道。
“希望如此吧,好在咱们的亲眷,前阵子都提前送走了。”
冯源泉并非是知道什么内情,而是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将亲眷送走,到了确定过了风头的时候,才会回来。
如果这次真的出事,他们孤身一人出行,总是要方便的多。
……
“少爷,咱们下步怎么走?”在路上,米琪问道。
“你回去,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暗部,让他们去调集附近的军队,我要去县衙见房飞荣一面。”紫烟淡淡道。
“会不会很危险?”米琪有些担心。
她知道紫烟虽然厉害,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之躯,要是房飞荣布置下一个陷阱,埋伏重兵,紫烟落进去很难逃得出来。
这就是一些江湖中武学高手,敌不过普通军卒组成的军队的缘由。
“不怕。”
进入平安县以后,错综复杂的形势渐渐的开始明朗起来。
很多问题,都有了答案。
事实的真相,跟她进入平安县之前得到的情报有很大的不同,但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弄清楚。
那就是,房飞荣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原本,她只认为这个人是个失了本心的贪官污吏,但现在看来,却又有一些费解之处。
她必须亲自走一趟,以免产生了偏差,不仅没法跟齐星云交代,更加对不住自己的行事准则。
……
夜晚。
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芭蕉树的叶片。
房飞荣坐在桌上,坐姿很稳,一丝不苟。
丹凤眼,卧蚕眉,下巴上三缕胡须,看起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他身穿青衫,官袍放在架子上,没有穿起,显得很儒雅随和。
手掌握着笔,手腕抖动,运笔如飞,流畅自成一体的字在信笺上流淌。
写完一面后,房飞荣将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朝着窗口的位置喊了一声:“既然来了,何必待在外面?还请进来叙话。”
“房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银铃般的笑容响起,窗口荡进来一道身影,腰肢如风中柳枝一般细软,两个翻折,正好坐在屋中的一只椅子上,悄然无声。
“阁下好轻功。”
“我澄清一下,我不是佳人,你才是!”房飞荣微微一笑,洒脱不羁。
“房大人风采照人,怪不得皇上说,房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紫烟抚掌轻笑。
她没有易容改扮,而是以本来的面目而来,担得起佳人的称呼。
“多谢皇上的评价。”房飞荣拱手道。
“但你终究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和期盼。”紫烟淡淡道。
“账簿,这本是葛宏民记录的,另外一本,是我记录的。”
房飞荣没有正面回答紫烟的话,而是手掌一拍桌子,从侧面弹出一个抽屉,里面放置着厚厚的账簿。
有些话,不需要用嘴说,用账簿说也是可以的。
“葛宏民的账簿也在你手里?”紫烟意外道。
她已经有所猜测,但这一点倒是没有猜到,葛宏民自个很自信他的账簿存放隐蔽不被发现的。
“你以为葛宏民怎么保命的?真靠他自己,能成吗?”房飞荣反问了一句。
“是你在背后派人保护他?但我调查没发现这一点。”紫烟皱眉。
“是谁借债给他的?他这种破落户,哪里还能借到钱?”房飞荣淡淡道。
“葛宏民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其实他想多了,整个县衙,几乎所有的小吏,都是刘元义的眼线,他能藏多久?”
“唯一能不被搜查的地方,只有,我的书房,就算他们架空我,也不敢来直接搜查,否则,他们就是公然和朝廷决裂。”
“他们目的是求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朝廷翻脸的。”房飞荣淡淡道。
“你怎么不向皇上求助?”紫烟问道。
“皇上点我来平安县,就是要我干实事的,要是我事事求助,要我又有何用?”
房飞荣自嘲了一句,随后道:“这些账簿,你派人拿走,交给皇上。”
“好,这件事交给我。”
紫烟点头道:“你还有什么想要朝廷支持的?”
“我知道有一条秘密通道,这是我画的线路,另,这是我的奏折,事成之后交给皇上,为一些汉子请功。”
房飞荣取出一张画卷,上面是平安县的地图,比较粗糙,但关键的线路方位,基本上已经标注清楚了。
“为了这一幅图,好几个好汉子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房飞荣目光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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