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杨若晴他们仨就进了营地……
“这么晚,你怎么也不睡觉呢?看看,这眼睛都熬红了,全是血丝,眼皮子底下黑眼圈好重。”
重逢的喜悦和激动自然不必言说。
一番那啥之后,项胜男被安顿进了客房去养病,左景陵通晓一些医术,他和红袖一起去照看项胜男去了。
夜一则跟骆风棠去了书房汇报这段时日家里,营地,以及神武军那边发生的事情。
家里家外,公事私事,国事家事,大事小事,这些都是骆风棠扛在肩膀上的。
而杨若晴则跟闺女骆宝宝坐在一块儿,杨若晴打量着骆宝宝,看着她消瘦憔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骆宝宝抱着杨若晴的手臂,将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卸下了这段时日强撑着的刚强,此刻她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依偎在娘的身边,嗅着娘身上熟悉的气味,听着娘在耳朵熟悉的唠叨和啰嗦,骆宝宝没有觉得不耐烦,她能感觉到的是满满的幸福和温暖。
能被娘这样叮嘱唠叨,真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
爹也回来了,就在隔壁书房。
姨夫也还活着,小姨的家庭也不会破碎。
大家的生活即将重回正轨,岁月又将静好,真好,真好!
“娘,我今夜想跟你一块儿睡,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骆宝宝把脸在杨若晴肩膀上蹭来蹭去,撒着娇说。
杨若晴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道:“好啊,娘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这趟去悬崖底下找骆风棠,她其实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去的。
甚至,在家里书桌的最底下一层抽屉里,她都准备了一封遗书。
万一她真的彻底回不来,儿女们帮她收拾遗物的时候自会看到那封遗书,遗书里有她跟双亲,跟孩子们想说的话。
作为一个女儿,她对双亲的愧疚。
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儿女们的亏欠……
老天爷厚待,让她一家人再次团圆,这份劫后余生的幸福,让杨若晴对接下来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两个弟弟你还没见过吧?”杨若晴又问:“回头跟爹娘一块儿回家去住几天,见见你两个弟弟。”
骆宝宝莞尔:“娘,你和爹不在家的那几天,我回了趟村子。”
杨若晴挑眉,“咋样?弟弟们好玩不?”
骆宝宝笑着点头,“一个弟弟一种性格,一个像大舅一个像小舅,就是不像咱。”
杨若晴也笑了,“你大弟弟和你辰儿哥哥一样,都像你大舅。”
“娘,我觉得大弟弟跟我辰儿哥哥长得好像。”
“那当然,他们是亲兄弟嘛。”
“娘,辰儿哥哥和志儿哥哥应该都还不晓得家里又多了两个弟弟吧?”
“嗯,还没来得及说呢,家里这段时日事儿太多了,还没顾上。”
“娘,两个弟弟的名字也还没顾上取,对吧?”
“对,啥都没顾上呢,弟弟们洗九朝都没洗。”杨若晴越说声音越发的小下去。
骆宝宝却笑得很高兴,“娘,我给俩弟弟想好了两个小名儿。”
杨若晴来了兴趣,微笑着问她:“叫啥呀?”
“大的叫团团,小的叫圆圆,好听不?”
杨若晴乐了,“好听,寓意更好。”
骆宝宝眼中都是得意,“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啊,大名你们取。”
杨若晴说:“大名到时候让你辰儿哥哥和志儿哥哥一人取一个。”
五个孩子,都是她和骆风棠的孩子,手掌手背都是自己的肉。
让三个哥哥姐姐帮两个弟弟取名,名字是个伴随终身的东西,很重要。
这也是加深他们兄弟姐妹感情的一种方式。
父母早晚会年迈老去,剩下的路,孩子们最主要的队友和伴侣是他们的爱人。
其次便是他们的兄弟姐妹,所以维系好这份手足情是很重要的。
想要他们手足情深,首先父母就要以身作则,不能偏心,要公平,同等对待,尽量制造机会让他们相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若是因为一些外界条件不能长相处,那也要制造别的机会,搭建别的桥梁让他们联系在一起。
已经十四岁的骆宝宝自然能从中感受到杨若晴的深远用意,她轻轻拥住杨若晴,说:“娘你放心吧,我那么喜欢两个弟弟,两个哥哥肯定也一样。”
“我们比弟弟们年长了十四年,这个年龄差可不是白来的哦,我早就盼着能有自己的弟弟妹妹,哎,可惜都是弟弟,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
杨若晴揉了揉骆宝宝的头,“娘生不动啦,两个弟弟就两个弟弟吧,凑合着来!”
骆宝宝哈哈笑,突然想到一事儿,“娘,你不能生妹妹没关系,我朵儿姨指不定能给我生个妹妹呢!”
“嗯,对,你朵儿姨年轻,还能生很多很多。”
“不是啊,我说的不是娘你理解的那种,”骆宝宝坐正了身姿跟杨若晴这焦急的纠正:“我朵儿姨又怀了小宝宝啦,快三个月,最近几天查出来的!”
这下,杨若晴不能淡定了,“啊?消息确切吗?真的啊?”
“千真万确,咱整个村,还有李家村都晓得啦!”
……
刚吃完药正准备躺下歇息的项胜男听说了小朵怀孕三个月的事儿,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姐,姐夫,我改变主意了,明日一早我就跟你们回村!”
杨若晴乐了,“人家说撒尿变撒尿变的,你这是一会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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