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醒来,便听说了硕亲王府的结果。
她睁着眼,躺了一日。吓坏了崔嬷嬷。至了晚间,她终于说,想去尼姑庵念几日经。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准备的各种寻死觅活的手段还未用上,便得到消息,说是皇上准了。
兰馨看了看崔嬷嬷,凄然一笑:“我本就不得宠,这下成了皇家的笑话,更……哈哈。我恨啊!”
崔嬷嬷欲要劝她,却见她形同疯魔,便忍了。
兰馨怀着满腔仇恨到了通教寺,却日夜不得安寝。
这夜,听说皇太后仪仗已至通州,便又生出些愤恨来。她跪在佛前祈求,望能回去,在皇太后面前狠狠地拆穿皇后的真面目……
“施主真以为皇太后会为施主撑腰?”夜至三更,佛像后却传来一女人的声音。
兰馨吓的汗毛直立,她忙喊崔嬷嬷,却想起,她是半夜睡不着出来的,崔嬷嬷并未在身侧:“你是何人,快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她急切吼道,那帷帐轻摆,竟真钻出个比丘尼来。
那比丘尼年龄并不大,浑身透出一股子静穆的美来,那比丘尼双手合十,轻宣佛号。她抬起头来,眉清目秀,好一个令人望之便生亲近的美人!
兰馨却仍旧未放松:“你是谁?为何躲在这帷帐后?”
“阿弥陀佛,”那比丘尼道,“施主可曾听闻,本朝2年时,端亲王府之事?”
兰馨观其年龄,心有所悟:“呀!”
她睁大了眼:“难道,你便是那传说中的端亲王府格格?不对啊!那端亲王府的阿哥如今也封了贝勒,你不是……不是?”
她虽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却也隐约听说过,端亲王府的遗孤其实不止一个阿哥,还有个格格……
那比丘尼抿唇一笑:“贫尼并不是那端亲王府的格格,不过,却与那格格有数面之缘。若公主有兴趣,贫尼可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
兰馨睁大了眼:“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在这帷帐之后?”
“公主是为何,贫尼便是为何。”
“难道你也恨皇后……”兰馨刚说了一半,便自悔失言。
“贫尼曾恨过很多人,”那比丘尼笑了,“如今,方知晓,一切都错了。公主恨皇后,恨皇后什么呢?”
“她待我不好!”兰馨愤然,“如今我也不怕你说出去,顶多之后了结了你便是。那皇后,待我一向平淡。我和十二阿哥同时生病,无论我病的多重,她永远是最先去看护十二阿哥的!我大婚时,她便想阻拦我,之后……更是将我嫁给了个畜生!”
那比丘尼笑容清淡:“哦,可是公主,您是齐亲王府的格格对吧?”
“自然,若我阿玛额娘还在……”她一时心痛如绞,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若公主的生父和生母尚在,生母养了别人家的遗孤,公主和那遗孤同时生病,您觉得您的母亲会先去看顾谁?”比丘尼声音温柔。
“自然是我!”兰馨咬唇,泪如落雨。
“那,若您的生母,最先去看护的是那遗孤呢?您……”
“凭什么!她是我的额娘……”她愤然道,说完,自己也愣了,“竟是如此么……可是,太后对晴儿从不是那样……太后走哪里都带着晴儿……”
她怅然所失:“我没有错,是啊,我没有错,凭什么太后能待晴儿如此好,她却不能如此待我?我当年,若是跟了太后便好了……”
那比丘尼念了声佛号:“贫尼不知那晴格格是何许人也,不过,贫尼却知道,错的是公主。”
兰馨抬起头来,双目通红:“我哪有错!她毁了我的一生!”
比丘尼不在劝她,只跪在佛祖面前,讲了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很长,长到兰馨听完时,腿已麻木了。
“公主,您觉得这个故事里,谁错了?”比丘尼问她。
“我……本宫,本宫不知道!”兰馨有些乱。
比丘尼起身,念了佛号,便要离去……
“你等等!”兰馨道,“你是谁?”
“贫尼无心。”那比丘尼笑了,“出家前,贫尼俗姓他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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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兰馨起身时,便听到外头有些喧哗。
“怎么了?”她问那崔嬷嬷。
“格格,”崔嬷嬷道,“寺里头每个月都要上街布施粥饭,今儿个,正值这日子。”
兰馨便想起昨夜见到的那无心师太来。
她起身:“本宫也去。”
“格格!”崔嬷嬷不赞同,“这不合礼数……”
“嬷嬷,”兰馨道,“我来念经便是为了求解脱,如今,和比丘尼们上街布施,正合行善积德。”
崔嬷嬷想了想,便同意了,只是为她加上了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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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找到无心师太时,她正在给队列前的一个乞丐舀粥。
兰馨甩开崔嬷嬷,便挤了进去。
她好不容易到了无心师太身边,便问她:“你是那个故事中将军的女儿对吗?”
无心师太手一滞,有些不自然地倒下那勺粥:“贫尼听不懂施主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恨吗?明明你额娘是可以……”兰馨急急追问。
“施主,”无心师太道,“请不要打扰贫尼做事!”
“我不信你不恨!”兰馨道,“她可以带走你哥哥,为什么不能带走你,你如今变成了尼姑,便是她的错。”
无心师太叹了口气,将勺子递给了身旁听了兰馨的话,有些呆愣的小比丘尼。
她转身,兰馨赶紧跟上,两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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