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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同奴婢说,太后仿佛要扒了香妃的白衣服,让她换旗装,香妃抵死不从。太后便怒了,让纯妃看着她换装。香妃竟跳楼了。”冬儿跪在下首,呈上自己做的针线活。
她压低了声音:“迎秋丈夫前不久去了,她如今只和同侄子住一起,不过,她从一开始便很照顾那两侄子,故日子也算好过。娘娘,她的侄子,便叫钮钴禄·善保。”
雅娴一愣,又笑了:“那孩子倒是个不错的。”
冬儿松了口气,毕竟,她是听说五格格和善保之前的事情的,迎秋和她还担心皇后会因此迁怒善保呢。如今见皇后并无责怪之意,方才觉得安心了些。
她四人自小一起长大,如今虽境遇不同,却依旧是姐妹情深。
她脸上堆出笑来,便婉转动听的讲起迎春家孙儿的趣事来,原来迎春的儿子去年便养了孩子。如今,那孩子却是周岁了。
雅娴也听得很高兴,她笑道:“伺书,你去将本宫那日得的一个小玉佛拿出来,待会儿便给冬儿,让她带回去,想法子交给迎春,就当是晚来的贺礼了。”
冬儿慌忙磕头谢过。
雅娴笑道:“平日总听你说起迎春,迎秋,倒没怎么听说迎夏的事。她如今可好?”
冬儿一瞬间脸色有些僵硬。半晌才道:“是……是极好的。”
“不对,你这语气和脸色分明是在说‘极不好’,本宫记得迎夏是嫁给了和亲王,和亲王福晋本宫倒是见过几次,不像是善妒的。和亲王也不是冷酷的,迎夏到底是怎么了?”雅娴却是起了疑心。
“娘娘,那是迎夏的命,”冬儿叹了口气,“她是肖想了不该肖想的,够不上的人,世间的女子若不小心,难免会为一个情字所苦。”
雅娴默然,只叹息:“那却是无法了,只是和亲王,唉……”
她想说,迎夏是个好的,若她真的欢喜和亲王,不妨直与和亲王说来,若是不敢,她可以帮这个忙。若迎夏能照顾好和亲王,倒也是一桩美事。
可转念一想,哪个女子不盼被夫君所疼爱?只怕和亲王福晋自己也是想的,她虽是想帮迎夏,却也不能够无视和亲王福晋和和亲王自己的意愿吧。
世上,情之一字最为磨人。却也是最由不得人的,她明白,所以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去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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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娅第一次进了这宝月楼来。
这楼,她是知道的。
在香妃住进来之前,已经荒废了好些年了,传说,这曾是当年太宗皇帝为他的宠妃海兰珠所建。太宗皇帝戎马一生,阅人无数,最终却爱上了身为寡妇的海兰珠,不仅给了她封号‘宸’这寓意为帝王所居的封号,还为她建了这只为观月的楼。
更在她死后,一病不起,最终郁郁而去。
传说,爱新觉罗家的每一代都是要出一个痴情种的。赛娅当年也曾好奇过,雍正皇帝爱谁?乾隆又爱谁?
而今,当她进了这让少女时期的她无限向往的宝月楼时,却再也不觉得有何羡慕了。昔人已矣……
“欢迎五侧福晋。”两个身穿维族服饰的侍女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给赛娅。
赛娅眉头轻皱:“起磕吧。”
她往里间走去,扑鼻便是异香,只见一白衣少女端坐在地上,满面愁容,见她进来,才有了点儿笑模样:“五侧福晋好。”
赛娅便忍不住打量起这个据说天生异香的回疆圣女来。
她果然生的十分美丽,眉头轻颦,似有无限愁意。只是……
赛娅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便忍不住皱起眉来:“给母妃请安,母妃吉祥!”
她利索的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
含香吓的一个哆嗦,慌忙上前拉她:“起来,起来,别这样。”
“礼不可废,”赛娅道,“我是西藏的公主赛娅。”
“西藏!”含香眼睛亮了,“你也不是大清人?”
“不,我如今是大清人,”赛娅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母妃,您也是大清人了。”
“我不是!”赛娅连连摇头,“我永远属于回疆。”
“这话只可藏在心里,”赛娅轻声道,她看看身边的心腹,示意她们先出去,方道,“臣妾嫁过来有些时日,恕臣妾斗胆,只想叩问母妃。您为何还不换装?”
“你是也是要来扒我衣服的吗?”含香惊恐地护住自己的身子,“我是宁死也不会换的!”
赛娅有些无语:“可是母妃,你已经嫁给皇阿玛了。”
“不,皇上可以拿走我的身体,却无法拿走我的心,我的心,永远在天山!”含香深情道,“你也是异国公主,应该懂我的感受才对,我并不想嫁给大清的皇帝。”
“我是西藏的公主,”赛娅突然气势一变,显出几分利落和精干来,“我嫁到大清,只为了我西藏的子民。”
“我也是!”含香痛苦道,“所以我永远属于回疆。”
“可是我知道,若我不做好这个侧福晋,做出一点错误来,都会让我西藏的子民过的不好。做公主,即使我的权利,也是我的义务。我享受了十几年他们对我的供奉和尊敬,如今,便是我要捍卫他们的时候。”赛娅笑道,“这道理我初时也想不通,可是母妃。你是回疆的圣女,你的子民想必给了你比对公主还要高的尊敬,如今,你无论多么委屈,都要为他们牺牲了。”
“我已经牺牲了够多了!”含香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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