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站在军帐外头的凤诀夜,思索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先锋,请替我将主帅身上的衣服脱去,我要将一些用来麻痹的叶子磨碎。”将钦洛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对着负手而立的凤诀夜开口。
原本还在帐外,回想着赫连日那句,王爷夫君真正含义的凤诀夜,听着千寻的嘱咐疾步迎了上来,将圣钦洛扶躺在床上,替他将外衫脱去,那样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像是一个粗手粗脚的男人。
将用来麻痹的叶子放在器具之中捣碎,拧出治来后,接过瓦将军放在蜡烛上烘烤了一番,当做消毒之后的小刀,将那些药汁全部都抹在了刀刃上头。
“孟泽将军,将人参放到主帅嘴里。”抬起圣钦洛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巴,将那珍贵的千年人参放进了他的嘴中,让他轻含着。
看着那已经成暗红色的伤口,一些皮肉已经染上了毒素,开始坏死起来,握住了已经被蜡烛烘烤过的小刀,放在了那坏死的皮肤上。
磁的一声……
如同一盆凉水洒在了火炭上头,发出了磁的一声,可是那坏死的皮肤跟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趴在床榻上,钦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疼意。
小心的剜去那些已经坏死的皮肉,一点一点的割着,力道不敢太大,生怕划到了那些没有坏死的地方。
一点点的挑起那些坏死的血肉,虽然有些皮肤已经坏死,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肉,不可能感觉不到疼痛,轻哼一声,原本意识有些迷散的钦洛因为疼痛渐渐醒了过来,俊眉紧紧皱起,如同一道山壑立在两眉之间,倾城的面庞上是毫不遮掩的痛楚,冷汗自脸颊两边流下,滴落到地上。
含着千年人参,嘴中一股凉气。
剥去了那些含毒而坏死的皮肉,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渐渐重写冒出血来,接过古将军递来的毛巾,小心的将那些已经结痂的鲜血擦了去,看着钦洛背上那狰狞的鞭痕,如今又多了一道箭痕,整个背部已经没有了一处完好的皮肤。
虽然知晓圣钦洛从前的种种艰难,可是如今亲眼看见他背上那些伤痕,除了千寻,其他几个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没有想到,年少时的圣钦洛竟然过的这般艰难。
虽是万金之躯,可是却活在算计之中。
那一条鞭痕,就代表着一次磨难,小小年纪,就是多灾多难,如今成为这样一个睿智男子,细细思索一番,着实不易。
将带血的小刀扔到热水盆中,柔夷重新抚摸上钦洛的额头,虽然那些带毒的坏肉已经被剜了去,可是他的高烧仍旧没有退去。
“军医,主帅他怎么样了?”有些心急,一向急性子的孟泽将军率先问起。
已经一身是伤的他完全顾不上自己,脑中全部都是圣钦洛的安慰。
看着一身血衣的他,千寻这才发现他一身是伤,之前和赫连日的那番打斗,让他的身上多了不少的伤口,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粉递给了古将军:“古将军,瓦将军,我现在要照顾主帅,你们将这瓶药洒在孟泽将军的伤口上,这是上等的金疮药,我现在走不开,孟泽将军就让你们照顾了。”替钦洛将被子拉到身上,盖住。
将药瓶递给古将军,吩咐着……
“军师,末将无事,军师你一定要治好主帅,不用担心末将,这些小伤,根本就不碍事。”不在乎的笑了一笑,根本就没将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当做一回事。
军人,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死人。
“是伤就要治,古将军,瓦将军,你们快些将这些药粉洒在孟泽将军的伤口上吧,总不能让那血白白流着。”不赞同孟泽将军的话,千寻面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凤诀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似乎没有受伤。
看着千寻有些不太高兴的神色,孟泽将军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等跟着古将军,瓦将军一起出了主帅帐营,下去治伤。
等到他们全部都走后,凤诀夜这才开口说话。
“如果他一直高烧不退,那会怎么办?”看着床榻上意识仍旧模糊的圣钦洛,凤诀夜的脸上闪过担忧。
将热水盆中的毛巾拿出,放在圣钦洛的脸上擦拭着:“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那么,他的大脑将会全部被烧坏,身体内的一些神经,也就是经脉,也全部都会染上毒素,轻则痴傻,重则丧命。”
一点一点的将钦洛脸上的血污擦尽,千寻神情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虽然钦洛身上的毒肉已经全部被剜了去,可是仍旧有一些毒素蔓延到了他的内体,那些毒素一日不清,他的高烧一日就不会退。
持续的高烧,只会将人该烧成白痴。
“什么办法才能救他。”看着圣钦洛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望着了千寻。
“两种法子,一种就是以毒攻毒,用另一种毒素来逼出他体内的毒素,达到克制的作用,另一种就是。”想着,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口。
那种法子,只有无墨做得到,他现在根本不在,就算说了也没用。
不过,就算无墨在,她也不会同意他用那种法子。
“另一种是什么?”不明白千寻为什么停住,走至她的身边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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