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落抽回银簪,空中霎时鲜血四溅,士兵带着惊恐的眼神永远躺在了这冰凉的城楼之上,他从来没有能想象到,那是一个模样单纯的少女的做法。
而注视到这一切的君微则十分诧异,这少女,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同时心中却又十分心疼,她那样冰凉却倔强的目光。但看今晚这局势,即使他动手,似乎也过不去呢。他早就知道,今晚若是走了,可能会死,但是若是不走,则必死无疑!再无机会逃脱。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他的眸光深邃,仿佛看穿一切。
墨玉等人也被唐清落的举动唬了一跳,但是却仍旧不能放慢手中的武器,这些兵士本不在话下,可是蚁多咬死象,便是这个道理。
突地,一士兵的长刀滑过小兰的肩膀。小兰吃痛,眉头几乎要扭成一团,却仍旧忍痛挥动手中的长剑,拼命般的向那士兵颈项刺去。
防御开始破了呢。君微冷眼看着这一切,可是士兵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向他们冲过来。不消多久,他们必死无疑。
君微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头,若是死在这里,该是如何的不甘。
鲜血顺着肩膀流到手臂,小兰忍着剧痛挥动着森冷的长剑,动作已不似先前灵活。
唐清落注意到这一切,心中明白,大势已去了吗?她索性丢下银簪,一步掠到君微身旁,注视着他好看的眸子,两人相视而笑,十指紧扣。懂得审时度势,这是两人共同的优点。
有些人表面温润似玉,实则心如坚冰,而君微骨子里则是个十分冷淡的人。但是,连他自己都或许不知道,他的心已经渐渐开始融化,化成清澈的冰水。
死就死吧,至少我的身边还有你。这是他们此刻的心声。
不知为何,一阵凉风吹过,凉凉的仿佛能逼近人的心里,虽然盛夏在颓废,但是这风,是这样的不合时宜,仿若有力量一般,几乎触摸到了每个人的灵魂。
一股诡异的力量在蔓延,从东至西,兵甲们竟都瘫倒在地!不知生死!
只有唐清落等人傻傻的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左顾右盼,才发生不知何时城墙之上,竟站着一位灰衣老者,背对着他们,口中朗声念道:“绿玉碎,珠帘落,情仇方解劫难度。清风笑,落叶舞,绝世佳人傲苍穹。”
果然是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唐清落疑惑的望着这熟悉的背影,果然是那日自己在街上遇到的老者,他竟怎会出现在这里,冰冷的石阶之上,还躺着士兵们的身躯。她方才也感受到了那一股心悸,是这老者救了他们!
“这位前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唐清落极其恭敬的问道。
老人依旧背对着他们,仿佛在俯视这苍茫大地,半响他叹了口气:“去吧去吧,你们这对命中的活凤凰,苦鸳鸯。”
活凤凰?苦鸳鸯?唐清落还要再问,那灰衣老者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都看的呆呆的。
“神,神仙吗?”小兰念念有词道。
君微眸子深远,丰神俊朗,看不出神色。他搂过唐清落的肩膀淡然道:“走吧。”
唐清落依偎在他身旁,本能的小鸟依人模样,这一刻,他似乎变了呢。
众人回过神,想想如大梦一场,不可思议,可是却真切的发生在他们身边,于是便放下身子,又开始了行程。
出了城门口,魏耿回望远处高耸着的城墙,依旧是一身冷汗,又回过神来,望着前方的两条岔路,请示着问着身旁的少年:“主子,走哪条?”
左边的道路是距离昌都最近的延州城渡口,而右边的道路则偏远许多,几乎要绕过延州到达徐州,这其中相差了至少半天的路程。为当初为了防止意外,魏耿早已在多个渡口布置了船辆。
君微沉吟了片刻,指着左边的道路巍然道:“走。”
“是……”魏耿本还想劝君微,但是一想主子从来不曾出错过,何况,他又是如此的自信。便又带着君微向着延州前进。
跟在他们身后的唐清落本还打算告诉君微,非走延州不可,还没等她说他却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这是巧合呢,他只是想贪近一下吧。
天色还有些灰暗,除了替小兰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众人几乎没有丝毫休息的前进了整一个夜晚,终于,延州城的城池隐然可见。
“到了呢。”唐清落惊喜的说道。
她身旁的墨玉脸色苍白,一夜之间她的念之力几乎已经完全被掏空耗尽,但幸好,快要得救了。
“马虎不得,大家打起精神,小心埋伏。”君微听到身后唐清落的笑声,沉声道。
这般正经的话,若是魏耿说出来,唐清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疑惑,但是这带着点磁性的好听的声音,除了君微,还是谁呢。唐清落心中茫然。
众人都明白,若是等到天亮,他们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也就装着胆子向延州城而去,若是有埋伏,死就死,何况也不一定会死,说不定昨晚那位老神仙还会再出现呢。
直到他们翻过了延州城墙,到达了延州城的渡口,躲进了那艘早就准备好的船只,众人心中皆是庆幸无比,只有君微,眸光似剑,他心中明白,真是不可思议呢,会是谁,放了水呢。
而远在昌都的千烨则一袭红袍无风自舞,矗立在国师府的屋顶,望着北方衍之国的方向,昊天叫他在昌都城门口与渡口分别埋下了伏兵,而他则把伏兵安排在了徐州城,因为他相信,以唐清落的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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