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雅也站起来上前,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刚进来的李谦,李谦微微点头,璃雅不禁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钱,我还能为什么?”
王紫阳眼中透出极度的失望之色:“为了钱?你可知道,因为你一句为了钱,阿音丢了一条臂膀?”
阿信也忍不住问道:“三哥,你身居高位,薪俸已然不少,还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谁还会嫌钱多?王家已经是巨富,还不是每年新开那么多铺子。”
这时,忽然听见“哐啷”一声,地牢入口处的铁门被关上,几人几乎同时发现,舒格不见了。
“外面有我的人。”“我的人在外面。”
李谦与李铮同时出声安慰大家,王紫阳看了看二人,苦笑一声:“你们的人,就真的可靠吗?”
在王紫阳看来,连李铮都背叛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可靠的?
外面传来几声呼喝:“舒格,你要再不开门,就别想活着出去!”
舒格试图劝说那几人:“若他们几人都死了,那玉矿就是我们的了,赚了钱,我们大家一起分。”
“少废话,快开门!”
舒格森然笑道:“你们刚才都看到,钥匙已经扔进下面的阴沟里去了,你们只有自己凿锁开门,不过注意下速度,我已经拉了机关,很快这座牢房就会塌陷——啊——”
舒格惨叫一声,想是已经被杀,接着有人开始乒乒乓乓的凿锁,牢房壁上的灯也晃悠起来,似乎真如舒格所说,牢房就要塌陷了。
除李谦与李铮外,其余几人面上都变了色,阿音用仅剩的左臂与王紫阳紧紧拥着,璃雅也不由自主的牵上李谦的手,彭彦更是连滚带爬奔到门口催促:“打开了吗?打开了吗?”
李铮淡淡的问李谦:“舒格这种人,也称得上你的对手吗?以你们几人的智谋武功,冲出这里会不会很容易?”
除了阿信,别人都不知道李铮是在用李谦之前说过的话来讽刺他,李谦瞟了他一眼,对王紫阳和阿信说道:“锁马上就会打开,我们过去吧。”说完牵着璃雅往门口走去。
门前的通道有些狭窄,彭彦和两名随从又堵在前面,李谦皱皱眉,阿信想上前将三人拖到后面被李谦制止。牢房已经晃动剧烈起来,门锁打开的一瞬间,牢顶开始坍塌,几块大石砸落在李谦等人刚才站立过的地方。
门外已经被一块条石堵了一半,阿信扶李谦与璃雅出去后,回头来拽王紫阳与阿音,忽听顶上咔咔声响,又有一块大石就要冲王紫阳掉落下来,阿信一声“小心”还未落音,只见李铮迅速出掌,将王紫阳与阿音推了出去撞到阿信身上,三人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住,起身再看时,李铮下半身已被压在石下。
“三哥!”“阿铮!”
阿信与王紫阳跌跌撞撞的爬回出口要救李铮,李谦与璃雅也跑了回去,几人合力将大石抬起一个缝隙,王紫阳按着李铮被压的双腿小心的拖他出来,放在出口的大厅地上,未待松一口气,李谦已抱起李铮继续往外走去:“这里也要塌了,先到院子里再说。”
众人又匆匆向外跑去,出门没多久,整个大宅都开始分崩离析。
王紫阳一出来就对阿音吩咐:“我们在后院住的屋子没塌,你快去取我的药匣子来。”说完蹲下处理李铮的伤口。
“三哥!三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阿信拍着地上的李铮叫着,只见他的下半身已浸在血泊中,面如金纸,嘴唇嚅嚅几下,终于发出声来。
“阿信……”
“是我,三哥,我是阿信。”阿信几乎要哭了出来,使劲点头回应着。
“台州海外有数座岛屿,其中一座名为聚元,岛上已辟庄园百亩,相邻府宅五座,周遭景致皆按我们小时候住过的丹阳老家来建,再有数月就可完工,那时候,我们五兄弟都去聚元岛上娶妻生子,自由自在,再也不用低人一等,看人眼色来行事,对了,我还在后山栽了一片樱桃树,明年chun天,就可以在山上设一个我们自己的樱桃宴……”
王紫阳手下一顿,与李谦对视了一眼。
“这就是你需要用钱的地方?”李谦沉声问道。
李铮虚弱的笑了笑:“只要是别人**你的钱,我一文都没挪用过,全部送去了东海海防,还有别人经我手送你的奇玩珍品,我也一样不留的运到了洛州百花山庄或者京城侯府。死在抚远和宜安任上的几个官员,是因为他们发现我的金窟后见财起意,要与我共同分成,后来我干脆告诉彭彦,不要再派人去这两县了,天下能有几个不爱财的清官?”
阿音提了药匣过来,王紫阳利落的上药疗伤,李铮摇摇手:“不要浪费力气了,伯阳,我害的阿音断了一臂,现在以命来换,你不会再怪我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怪你?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拦着他们,谁也不准给你烧纸钱,让你在阴曹地府没钱花,做鬼也是个穷鬼!”
李铮扯了扯唇角:“咱俩以后最好不要在下面碰到,否则一见面就掐,连阎王老子也会烦了咱们。”
与李铮拌嘴的功夫,王紫阳已经上好药,并与李谦商量:“抚远条件简陋,气候湿热,实在不宜养伤,京城又太远,不如现在就送他到他江州的府宅,等伤骨长好了再做长远打算。”
李铮已经昏迷过去,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李谦有些迟疑的问道:“那阿铮的腿……”
“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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