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叶夕瑶和易延让大婚的日子,太子娶妻意味着皇家正统血脉即将要延续下去,普天同庆的事情加上东楚皇下令减赋三年,让东楚陷入一片和气之中。
皇家喜事的礼仪比之民间更加繁琐严谨,白日里的祭天、告社稷、跪拜之礼等等都十分累人,叶夕瑶端坐在喜床上,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盖着盖头,太子妃在参加完白天的婚典之后就不需要出席了。
她已经在房里坐了很久,盖头下的叶夕瑶从婚典之后被带进房里就开始神情恍惚,这样的情景似乎很熟悉,好像曾经也如此等待过一个人似的,就连紧张兴奋幸福的感觉也还记得,可是一想到待会进来的人是易延让,这种感觉就烟消云散。
皱了皱眉,心里不住的烦躁,这几天她努力的仔仔细细回想以前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就连云儿辛柳也说自己曾经喜欢的是易延让,那也许真的只是自己忘记了吧,一切都会好的。
轻呼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都已经事成定局了不是吗。
易延让身为太子自然要在接受群臣的朝贺,虽然心里一直在惦念着叶夕瑶,但是在宫宴上还是表现的大气威严,进退有度,不论东楚皇易谦正还是群臣,都认为易延让作为皇储无可挑剔。
今天的东楚皇宫禁卫军比平时森严的多,特别是太子的东宫,宴请群臣的地方和皇帝身边。陆渐离隐藏在一棵树叶繁茂的古树之上,潜入皇宫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东宫的守卫实在太多,她等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可以潜进去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但是就算硬闯陆渐离也是要带走叶夕瑶的,她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小公主该要着急了吧,要怪罪她没有保护好她了吧。
“沙”的一声树叶轻响,一个身影出现在陆渐离身后,陆渐离在同一时间拔剑,准确的停在来人的喉间,她可以确保对方还没出声就取了对方的性命。
“安然?”陆渐离压低声音,把剑收回来。
“你这个烂木头,你想杀了我啊!”安然虽然生气,也不敢大声说话,瞪了陆渐离一眼,“这怎么回事,夕瑶怎么会嫁到东楚来?”
“说来话长,我现在要先进去把夕瑶带走。”
“我就知道你如果来救她一个人搞不定,我帮你把人引开一下,你趁机进去。”安然叹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大好人了,帮着自己心上人去抢别的女人。
“安然,你不用为了我来这里涉险,我自己可以解决。”陆渐离本就觉得亏欠安然太多,如果安然为了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很愧疚,就算她们之间不是爱情,但是认识这么久,心里也把安然当妹妹了。
“别废话,等你找到办法进去,夕瑶早就变成别人的妻子了。”安然撅着嘴,她不喜欢陆渐离和她这么客气,就那么把她当外人看么?“而且!谁是为了你这个烂木头,我是为了夕瑶,我只是把人引开而已,逃跑我还不会么,我拖住他们一小会就跑,你给我抓紧时间。”
说完就从树上跳下去,还没落地就被人发现。
又欠了她一次,陆渐离想。
“有刺客!”一个禁卫军大喊,听到呼声的禁卫军从四面八方跑过来,安然将早就抓在手里的药粉一撒,满天都是白色的粉末,禁卫军抬手一挡,再看的时候安然已经掠出去一段距离。
“别追!”负责东宫安全的千骑卫阻止了要追过去的禁卫军,“都回去,我们守好东宫,刺客跑去别的地方我们不管,出事了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这些家伙还不太笨,安然叹气,只吸引住了他们一小会,剩下的只能靠那个烂木头自己了。
千骑卫招过一个禁卫军,“去禀告太子和皇上,说有人闯东宫,被我们发现后逃窜到其他地方。”
“是!”禁卫军得令去通报了。
陆渐离抓住了这一小段时间,外围虽然重重守卫,但是只要进去了,里面就是一些不会武功的宫女内侍,就不担心暴露行踪了,毕竟禁卫军这种男人是不可以靠太子妃太近的。
叶夕瑶听到“啪”的很小一声,像是门窗开关的声音,心里一紧,是易延让么?
头盖一下子被掀开,看到的却是一个长相俊逸的陌生男子,叶夕瑶吓了一大跳,惊诧的看着陆渐离,这种时候除了易延让怎么会有男子出现在这里。
“夕瑶,跟我走。”陆渐离声音温柔,握住叶夕瑶的手准备走,想了一下又回头,那身红色的婚服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把衣服脱掉,换一件。”
陆渐离刚开口的时候,叶夕瑶竟然有一些失神,等听到来人叫她脱掉衣服的时候,才注意到手已经被握在男子手中,这种话这种行为无礼又轻浮,叶夕瑶有一丝恼怒。
“你大胆!你是什么人……”叶夕瑶用力甩开陆渐离的手,本来就没有紧拽,两人的手轻易就被分开,“你可知擅闯东宫是死罪!”
这次轮到陆渐离愣了神,“夕瑶?你在说什么,是我啊。”
“我不认识你……”叶夕瑶警惕的看着陆渐离,直觉告诉她这人没有恶意,所以她不想叫外面的人进来,不然他一定会逃不了被处死的下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陌生少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你快走,否则我要叫人进来了。”
陆渐离还以为叶夕瑶是担心她被抓住,才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我可以带走你的,我们已经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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