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寒风刮过脸庞,冷斩如雕塑般立在风中,整整三个小时没有动过,风如刀子一样将皮肤吹得生疼,他长长的睫毛在颤抖,但依然盯着远方。
一望无际的荒漠,尽头的尽头就是天边。
高高的天空,白云被吹的薄如雾气,很唐突的,一朵大大的烟花绽放在远远的天边。不是节庆的日子本不该有烟花,这是件值得惊奇的事。
冷斩却并不觉得很惊奇,因为他知道时机已到。
看到天边落日的余晖,冷斩摊开手,一朵被捏碎的红花就随风飘舞起来。
“昨天的昨天是过去,明天的明天是将来,那今天是什么?”
“今天是现在。”
“那现在又是什么?”
“现在是我们必须动身去莫里执行0814任务。”
“……难得和你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不要老是这么没情调。”翱野不满地伸手拍向冷斩的肩膀。
很不习惯别人的接触,冷斩面无表情的躲开。
“冷斩,你这个洁癖男!”翱野嚷嚷道。
然而,冷斩却完全漠视了,仿佛所说之人并不是他。
翱野有时候在想,冷斩之所以叫冷斩,就是因为他的冷漠吧。
莫里是坐落在沙漠里的绿洲,本该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
翱野从来没有想过会到这个偏僻的鬼地方执行任务,但是今天他已经来到这里,因为今天世界上的大毒枭都将聚集在这里。
“我们只要小冷无花的头。”冷斩漠然的收回看向窗外的眼光,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
“做完这个case,我们可以度假去西西伯尔看美女么?”翱野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胳膊愉快的吹了个口哨。
“我会记得告诉若颜你的下落。”
冷斩打了个响指,一小簇火焰从他的拇指上冒了出来,然后优雅地点了一根香烟。
冷斩拥有一张雌雄莫辨的俊脸,可是他浑身,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冷峻的气质,就连组织里的人,也不太敢靠近他,大咧咧的翱野,可以说是一个例外,所以,他们两人成了一对看起来完全不搭的搭档。
翱野的脸色微变,居然有细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因为若颜是他迷恋的对象,一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实在想不到,冷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他,更想不到冷斩嘴里会说出那句话来。
可他,只能哑口无言。
夸张至及,他狠狠瞪了冷斩一眼,轻轻勾了一下右手小拇指。
“小孩子!不要随意使用异能,难道离开组织的时候博士没告诉过你吗?”无奈的叹了口气,冷斩无奈地看着手里的湿淋淋的烟。
“那你刚才怎么点的烟?再罗嗦我免费让你洗澡!”
白天。
湛蓝的天空下,栋栋耸立的高楼大厦,在这钢筋铁骨的牢笼里,还有多少人可以拥有自由飞翔的权利。
莫里大厦是以这座城市命名的,它代表着莫里曾经的辉煌,虽然已经不再是最繁华的建筑,但它的历史意义是永远无法抹杀的。就像曾经的一些人和物,即使不存在了,仍然会在人心里占据着一个位置。
“动手。”冷斩站在莫里大厦对面的天台上,凝视了半晌,眸子里有着莫名的沉痛。
“领命。”翱野桀骜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只要两个字,今天就会有多少人离开?
弱肉强食,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
终究,我还是回来了。
冷斩仰头看向天空,蔚蓝色的,微风拂过这个离家太久的浪子的脸庞。
莫里大厦顶层,第四十七层,偌大一个会议室,落地窗被拉上厚厚的窗帘,长长的会议桌两旁坐了十三个人,正中的位置是空的,可见最大的主脑还没有出现。
每个人的表面虽然平静,心里却暗潮汹涌。
这时,进来一个男人,一身很随便的休闲服,戴着一顶深蓝色棒球帽,猜不出年龄,看不清五官,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股霸气。
会议室,很静。空气,很沉闷。
所有的人神经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莫非,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毒枭,小冷无花?
门,缓慢而沉重的关上了。
相当好的隔音效果,杜绝了一切想探听情报的人。会议室的门外布满了守卫,全副武装,显示着正开会的人们拥有着绝对重要的身份,没有人敢放松警惕,因为出不得一丝差错。
没有任何征兆,也不是任何节日,莫里市的上空突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烟花,这本就是让人奇怪的事,可让人更奇怪的却是,放烟火的地方就是莫里大厦的天台。
离莫里大厦不远处的是莫里市最高最豪华的建筑,天台式花园上有家露天咖啡,露天咖啡店里有不少人,休闲的喝喝咖啡,品品茶点,看看杂志……
天台栏杆旁。
有一个女人,一个金发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美人,智慧的高额头,精致的鼻子,高傲的下巴。
她戴着时尚的太阳镜,凭栏眺望,卷卷的头发散开在洁白的背上,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谁说金发女人就是西方人,这个金发女人便不是。她身材不算高挑,却很匀称,一个宽大的白t恤和短短的牛仔裤显示出她的慵懒美。
“小姐,需要点什么吗?”一个穿着咖啡店制服的服务生走到她的跟前。
天台栏杆似乎已不属于咖啡店的范畴,可那名服务生偏偏不干店里的活,反而来到这边。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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