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玉简直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自己家老屋的钥匙竟然会在这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身上出现,而且是这样的契合。王玉玉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发寒,要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怀好意,那自己和孙泾不就早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吗?看着春财,王玉玉的脸色可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春财叔,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吗?为什么会有我家老屋的钥匙。”
“玉玉,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你还是问二柱吧,这是他老婆,他最应该知道。”
春财马上把事情推到了二柱的身上,二柱听见说到自己的名字,无精打采地抬起了头,眼中全是茫然。那样的眼神让王玉玉看了大为不忍心,小心地跨出了猪圈,王玉玉走二柱的面前蹲下。“二柱叔,你知道你老婆有我家钥匙的事情吗?还有,你是怎么发现她死了的。”
王玉玉问的极为温和,因为眼前的二柱看起来一副好像随时会崩溃的样子。二柱茫然的眼神在王玉玉的身上打量了半天,有些迟钝地开了口。“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你们家的钥匙,中午我们还一起吃的饭,但是刚才我一回来她就已经那样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就我一个人……”
二柱担心的只是他将来的日子,王玉玉估计他也不会知道一些什么,而且这个二柱的生活完全是靠他老婆在照顾,现在看起来这个二柱以后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春财在一旁轻轻地拍了拍二柱的肩膀,他也有话要和王玉玉说。
“玉玉,其实这个女人有你们家的钥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本来不是我们村的人,嫁给二柱后,和你奶奶关系蛮不错的,也许是你奶奶给她的也不一定啊。”
王玉玉摇摇头,这个问题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了。忽然一直没有吭声的孙泾忽然冒了一句。“春财叔,既然这个女人不是你们村的,那么她是不是识字?”
“呃,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二柱,你媳妇是不是识字啊?”
“识字?!我就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看见她经常会在家里涂涂画画的,我给你们看啊,还有她留下的东西。”
而只蹭地站起了身子,转身进了屋子,没有几分钟他手上就拿着一些纸张出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张,让王玉玉不由想起了草纸,接过二柱手里的纸,打开细细一看,王玉玉和孙泾都愣住了。在这样的纸张上留下的字迹是这样的清秀,分明是一个文化不低的人留下的。
“玉玉,我知道是谁把那本日记让我们枕头下的了。一定是她,她不但识字,而且和你奶奶的关系也不错,会不会她也是她们中的一个人。”
王玉玉明白孙泾说的是什么,她们中的一个人,指的是有异能的人。孙泾的话让王玉玉沉默,如果说这个女人有异能,那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何况她的死状这般异于常人,但是若是她真有异能的话,又怎么会这样死去?
现在估计要想从春财这个老狐狸嘴里问出话,只怕是更难了。不过王玉玉自然有自己的主意,现在人死了还放着呢,死者为大,什么话等收拾了这里的烂摊子再说。王玉玉没有再啰嗦,和春财他们帮着二柱把他老婆简单地埋葬了。
站在黄土堆前王玉玉有些感慨,不过王玉玉可想好了,晚上不是要在春财家吃饭吗?等到了他家,自己一定要拿着阿敏的相片问个清楚。
本来按照村子的一般习俗来说,下葬是件很复杂也很郑重的事情,但是云山村这里早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正式的葬礼了。这些年来,不断地有人死去,村民们也已经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的心情,二柱老婆就这样草草下葬,唯一送她上路的,只有着春财从他家拿来的一挂鞭炮。
空寂的田野上,鞭炮声并不是很清脆,可能是因为长年摆放的原因,鞭炮早已经有些回潮,能点燃放响是已经很难得的了。没有一个人落泪,连二柱都没有,王玉玉和孙泾看着这满眼的苍凉,看着村民脸上的麻木神情,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只有彻底让大家从这一场无休止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大家的生活才有可能回归正轨。
一路上王玉玉和孙泾都沉默不语,安静地跟在春财身后回到了他的家里。春财老婆热情地为大家下面去了,春财坐在两人的对面,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脸上的皱纹里深深藏着时间留下的风霜痕迹。
王玉玉等春财抽完了一袋烟,才轻轻地开了口,而她身旁的孙泾则是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仿佛这间屋子里有着令她感觉到窒息的东西。
“春财叔,阿敏到底怎样了?”
王玉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王玉玉不想再拖下去了,绕了这么多的弯子,最后还是绕回了原点,王玉玉真的没什么耐性再这样继续下去。王玉玉的话让春财的手微微一抖,几乎不敢相信的春财又反问了一句。
“你说谁?”
“阿敏!你不会不记得还有这个人了吧。我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是死是活,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春财一口否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阿敏,但是他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王玉玉没有漏掉这细微的一幕。毫不客气地王玉玉掏出了那张黑白照片往他面前一亮。“这个人你真的不认识吗?”
啪——
春财惊的连手里的烟袋都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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