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张明明跟着这位叔叔来到破败的村子,村子的正中央位置建立着四四方方的建筑物,建筑物的顶端耸立着两根高高的烟囱,不停的排放出滚滚黑烟,看情况似乎是火葬场一类,因为她看到一位消瘦的妇人抱着一动不动的婴儿交给了厂间出来的男子。√
环顾着四周,张明明期待中的学校建筑物没有出现,禁不住心内涌起强烈不好的预感,问道:
“叔叔,我要去的学校在哪里?”
“没有学校哦。”
男人无精打采应了一句,挠着肚皮,抬脚边走边道:
“来吧。我来告诉你工作的内容。”
“张生,这就是你从sh买来的老婆吗?啧啧,年纪才十一岁,应该是个雏,有没有兴趣干完了就开始卖.春?我们哥俩很有兴趣花钱来消遣泄的。”
两位平头青年勾肩搭背迎了上来,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张明明的胸脯位置和下身,不住的评估打量,嘿嘿低笑议论着干的时候需要什么姿势才能尽兴。
对此,张明明所谓名义上的“叔叔”张生摆了摆手,神情一丝波动都没有,虚弱无力道:
“周六日就开始,一次二十块,不过二小时,我还要指望着她赚钱贴补家用呢。”
“好嘞。”
两位青年猥琐的摸着下巴,边走边回头盯着张明明屁股,相互打笑的笑声不断回绕在张明明耳边,仿佛把她带进了一个冰冷、残酷的地狱一般,恐惧得泛起深入骨髓的寒意。
神啊!如果您听到我的祈祷,请您赶紧赶紧来救救我吧!!
眼眶红涌起一丝泪花,张明明紧跟在张生的背后,安静的听着他讲解着每天早晨必须来污水沟挑水饮用洗澡,节省下来的钱就能购买劣质臭的不明蛋类来当饭吃,还有必须每天使用着没有任何说明的农药来浇灌田地等等杂务事情。
麻木听着这些以前难以想象的生活,张明明机械式坐在张生的破烂木房房间,强咽下难以下咽的酸涩臭饭和不明蛋类所带来的腥臭,心里对于村子的落后贫穷无知,深深感到一种穷途之哭。
“噢,对了,隔壁老刘家终于攒够了钱买了台电视机,晚饭过去一起吃吧。正好把你介绍给他们。”
“电…电视?”
张明明麻木的眼神终于是焕出了一丝光彩,总算是有点像模像样的东西,这样自己就能接触到外界的信息,获取如何改变自己困境的有利信息了。
临到晚饭期间,张明明跟着张生来到了隔壁老刘家的房屋,一间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破木屋。
木屋地板上摆放着大锅盆酸臭饭,一大碗不明蛋类,一小碗黝黑的蔬菜,还有一瓶从污水沟中装的浑浊水。
简单低劣的食物,隐约散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只是就是这样的一种食物,消瘦妇人、两位平头憨厚少年和面黄肌瘦的短少女却是吃得津津有味,亦或者该是说他们已经习惯于这种贫穷生活所带来的劣质食物。
而在他们房间的墙角柜台上摆放着一台老旧电视,电视滋滋作响,画面模糊不清,隐约能够看到一位西装中年男子,衣冠楚楚,相貌带着年轻时的威严和俊俏,似乎是在播报着军事上的讲解。
“哎呀,老张。”消瘦妇人抬起头说道。
看到这张消瘦的脸,张明明脸色明显怔住了一下,颤抖着嘴唇说道:
“阿…阿姨,上午是你把小婴儿带去火葬场的吧。”
“啊…你看到了吗?”消瘦妇人有些慌张和尴尬。
听到这句话,张明明一直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出来,质问般的吼道:
“为什么要买电视机一类的东西啊!!!吃的这样的饭!!喝的是这种水!!要是有钱的话,与其买这种几乎什么都看不到的电视…不是更该买为水消毒的漂白粉吗!!不是更该买接种疫苗吗!!那样一来,说不定孩子就不会死了啊!!”
表情迷茫不已的看着张明明激动不已的神态,消瘦妇人一家子有些不知道张明明究竟是在说什么。
“呃…”
张明明僵住着脸,双目有些黯然,这些人,“不知道”啊,可能连漂白粉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刘,这孩子从大sh来的,有些不习惯我们这样的生活,给你添麻烦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生瞧着这态势,心想蹭饭估计蹭不了,只能口上抱歉,拉着张明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填饱着肚子,点上了油灯,自顾自的脱掉衣服,盘膝坐在地板。
牢牢抱着狸猫布偶,张明明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赤.裸男人,不知为什么感觉到腹部涌起一股强烈的作呕感,皮肤的汗毛都悄悄竖了下来,一股本能的恐惧感笼罩在她心头。
“来吧,该睡觉了。到我这里来。”张生“咕咚”的吞咽了口口水,麻木的眼神终于泛起波澜,一种贪欲、兴奋、暴虐的情绪在他眼中酵,助长着他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个不停。
艰难的迈出一小步,张明明越搂紧着怀着的狸猫布偶,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将她舍弃在一个这样的乡下地方,不过多半跟前几天“弟弟”的出生——以及她身为“女孩”一事有关吧,这应该就是这个声称是父亲亲戚的“叔叔”“买下”她的理由之一。
不!我不能在呆在这个地方,不能呆在这个半点念想都不存在的地方!!我要离开这里!即使没有神!即使没有神愿意来救助我!只要我把这只手机卖出,我就有钱,我就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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