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很疼很疼,从来没有过的疼。像是一根针,扎进了脑子里,顺带着觉了两下子。可是身上呢,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软软地,软得让我想起了十香软筋散。
十香软筋散?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再当做是做梦。可是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差点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因为此时此刻,我看到的不是营帐的顶棚,不是蒙古包的顶棚,而是一个房间。一个装饰的简单而舒适的房间。我躺的,是床,一张柔软得小床。
这一切都告诉我,我已经不是在大胡子的营帐了,也不是在大都的家里。我不知道我在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着,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
“父王,我们也回去吧。”我趴在桌子上,看着醉眼朦胧的大胡子和王保保,口中呢喃。
“回哪里去?”
“回草原上去,我很喜欢那里。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欺诈,有自由。”
“你真的舍得回去吗,难道这里,没有一点可以让你留恋的东西?”
“留恋?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不知道啊,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不知道,不明白……”
“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谁啊?呵呵,不告诉你!哼,不告诉你!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走,马上就走,你睡一觉,我们就到了。到了,该到的地方。哎,我们该走了。”
“呵呵,好啊,终于可以回去了。我好想那青色的大地,那沁人的花香啊!我要开大大的公司,坐最豪华的车,住最好的房子……”
“敏敏,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父王不好,没有能力再保护你。”
“为什么啊,你不要敏敏了吗?敏敏不要一个人,敏敏要陪着大胡子!”
“大胡子?呵呵,原来你一直是这样在心里叫我的啊!嗯,还挺像的。”
“父王,你说什么啊,来,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喝酒,喝酒,干!喝醉了,我们就回家了。”
“嗯,回去。我们一起回去,回草原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大胡子说完,仰头又是一杯酒,然后倒了下去。
“哈哈,父王真是没用,这么快就醉了。来,哥哥,咱们喝!”
“妹妹啊,哥哥,敬你一杯。”王保保晃晃悠悠地来到我的身边,站都站不稳,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来,干!”
“干!”又是一杯酒下肚。我突然感觉晕乎乎的,像是醉了一样。我看着王保保摇晃的身子,摇晃的脑袋,和渐渐涣散的人影,笑了:“哥,你看你,跳舞跳得多难看啊!”
然后,我就看见王保保开始跳舞,跳着很奇怪的舞,一个人坐在那里晃啊晃啊,把我的头都晃晕了。我只好躺下,不去看他,不去看他。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就压下去抬不起来了。可是,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
那两个人是谁?我拼命地想,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谁在最后进来了。难道,难道是他们把大胡子和哥哥给害了?我的脚底升起一股凉气,一直凉到胸口。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不管是谁,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可是,我很快地就得到了答案,因为下一刻,门开了,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了门口,也同时走了进来,站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他们,我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可是却有另一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他们带到这里来?
“郡主,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哈齐现走上来,关切地看着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药?”
哈齐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看了一眼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
张无忌一只袖子一摆,另一只手上拿出一个药瓶来,递给哈齐现。
哈齐现接过来,纲要打开便被我抢到手中,取出药服了下去,再将药瓶啪地一下扔到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的药丸滚落了一地。“两位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父王和哥哥呢?”
一反常态地,两个人同时保持着沉默。
我看了看张无忌,又看了看哈齐现,冷笑道:“怎么,莫非你也成了千年冰雕,学他耍酷不成?”
哈齐现的神色变得有些奇特,眉毛挑了挑,问道:“耍酷是什么意思?”
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在这个时候,这么紧张严肃的时刻,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汝阳王和王保保,已经离开直接回草原了。”张无忌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为他悠闲的样子惊讶一下,可是我现在惊讶的,却是大胡子和哥哥抛弃我自己回去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这不可能,你们骗我!哈齐现,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他骗我,难道你也要骗我吗?”
“郡主,他,他没有骗你。王爷和世子,确实已经离开了。”哈齐现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是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的。他别过头,像是不忍看我,眼中伤感一闪而过,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的手伸入胸前的衣襟里,缓缓地拿出一样东西来,递到我的面前。
是一封信,一封给我的信。
“敏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王和你哥哥,已经在回草原的路上了。原谅父王的不告而别,也原谅父王没有带你一起回去。因为,特穆尔家族,敏敏特穆尔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就在你跟张无忌离开之后,七王爷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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