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庭悲剧导致他的妻子因极度思念儿女而哭瞎了双眼。俞公几十年来一直不得志,家境越来越困难,前途又渺茫,确实很凄惨。经过这么多的挫折,俞公青年时对人生美好的憧憬完全破灭了。他自己反省:我是个读书人,有聪明才智,又一直行善积德,并没有多大的过失,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平呢?对我这样严厉的惩罚,天理何在?
年过五十之后,每年腊月三十祭灶神时,他都亲自写一篇疏文,祷告灶神,求他向天地传递,这样做几年,也毫无感应。到了五十五岁时的大年三十,这位不得志的俞公的家里格外清冷。按传统,旧历除夕家家户户过大年,充满节日喜庆的气氛,然而俞公家中冷冷清清,他与瞎眼的妻子和一个病怏怏的女儿,在昏暗的屋子里无言相对,看到别人家团圆美满而自己家这样凄凉,不免触景生情,心中十分忧伤。
一家三口正在感伤时,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俞公拿着蜡烛去开门,看见来人身穿黑衣,顶结方巾,须发半苍白。此人作揖后坐了下来,说:‘我姓张,从远道而来,因为听到你家中有哀叹声而特地前来安慰。’俞公觉得此人气质不凡,就对他格外恭敬,两人便交谈起来。俞公说:‘我这一生读书,积德行善,可是如今不仅功名无成,还落得妻儿不全,生了九个孩子,只剩下一个女儿,妻子也因伤心过度而把眼睛哭瞎了,现在我家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俞公还把每年除夕所写的疏文念给张公听。……”
我正讲着,车子戛然而止,把我闪了一下,后面的话也憋了回去。在一家尚未竣工的纺织厂门前,遇到一群人在围观什么,路被堵了,车子过不去,幸亏这里很少车辆通过。我要下车去看看什么事儿,苟四野点上一支烟,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哥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呢?一大片的好奇心!……真是!”
我没有搭理他,下车走过去。人群围的挺松散的,多是些老人和妇女。原来他们在看一个老太太正踢打一个小女孩,老太太的年龄不好估计,不过,60岁以上是肯定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老太太近乎盛怒到疯狂,手脚并用、上下齐打,巴掌打脸打头,小脚又踢又踹,小女孩只有嚎啕之法,并没有还手之力,连躲避也难,不时地被老太太揪住打。
“这么打孩子干嘛?”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穿过人群走进去护住了小女孩。“老嫂子、老嫂子!消消气、消消气!这谁家的孩子,干嘛打她呀?”
小女孩乖巧地站到了我身后,老太太则不情愿地放下扬起的巴掌,翻眼看看我,老半天等她那起伏的胸口平息下来后才说:“我打我孙女……你别管!”
我笑笑说:“不是我管闲事,你教育孙女是对的,但这样打她就不好了!要是打伤了孩子还犯法呢!你知道不?再说了,这大过年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错呀!你打两下,骂两句不就嘚了吗!这么大打出手,要是闪着你的腰,气出你个好歹来,那不就更划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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