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抓到九尾狐,反而抓到了月牙白色的衣裳。染有墨汁的手在白色衣裳上留下两个乌黑的爪印,很不协调。
“呃……”舞瑭殁错措。
“吱吱吱……”九尾狐幸灾乐祸的叫着。
舞瑭殁胆怯抬起头,看向来者。
男子一头散开的墨发,墨发中又带有几缕银发,眉间的红色水珠如火般。
卿尘魄环视书房,书房中一片狼藉,他收藏的珍贵书籍如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他有些上火了,“你,在搞什么?”居然把他的书房搞得跟垃圾场一样!
舞瑭殁跪起来,双手老实的捶放在双膝,低着头。心里翻滚着,完蛋了,完蛋了!这下死定了!该死的,被那个成了精的狐狸害惨了!
“我、我、我……”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来,就怕一会卿尘魄会罚她,她真的是被罚怕了!被罚过了举盆子、挑水、拔草、练字、坐姿、打手心,接下来还要罚她什么?
“你、你、你想说什么?”他学着她讲话,她真是一天不惹事,皮就开始痒了,怎么罚都不怕!
她抬头,泪
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卿尘魄,希望他能看到她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再罚她了。“师尊,我错了。”说着垂下脑袋瓜子。
卿尘魄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挥袖,本是一片狼藉的书房恢复回原貌。
舞瑭殁叹息,有修为的人就任性,挥一挥手就可以打扫干净屋子。
卿尘魄坐在软垫上,九尾狐蹲坐在他旁边。“你就打算这样跪着?”好似老实听话不像她的性子吧,而且她不嫌地板冷么?
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卿尘魄,他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都是同一个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舞瑭殁猜不出此时的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只能按照他的话来分析,她分析的结果是,他应该,应该是不生气的吧!
慢慢的挪坐在卿尘魄对面,乖巧的坐着,不敢有任何动静。
卿尘魄看了浑身脏兮兮的她,又看了看她又脏又有伤的手,摇头,叹了叹,起身走了出去。
舞瑭殁撅着嘴巴,眼角偷看着卿尘魄走出门。
卿尘魄前脚才走出门,舞瑭殁后脚就气哄哄的扑向九尾狐,九尾狐也不是吃素的,立刻,马上的跳开,她扑在了白色软垫上,本已被卿尘魄用灵力弄干净的软垫又被她脸上还未干的墨汁染黑了。
舞瑭殁傻眼,张大嘴巴看着有污渍的白色坐垫,看向九尾狐。那意思好像在问它该怎么办?要是被师尊知道了他刚搞干净的坐垫又被他们弄脏了的话,万一他发火了,那他们两个岂不是死翘翘的了!
九尾狐歪着脑袋看着白色坐垫,走过去前面的两肢一上一下的擦着坐垫,没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
“走开走开,让我来!”推开九尾狐,她双手擦着坐垫,也没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
九尾狐看到这情况,给了舞瑭殁一个鄙视的白眼,舞瑭殁干笑。
门被打开,传来了脚步声,舞瑭殁想也不想的跳坐在脏了的坐垫上,遮住了坐垫脏的地方。看着拿着盆冒着白烟的水进来的卿尘魄,傻笑着。
他即使双手拿着一盆水,不失他的高雅,清冷,很自然,很正常。
舞瑭殁七上八下的,猜想卿尘魄不会又是要罚她举盆子吧?
卿尘魄坐在她对面,拿出白色纱巾沾了水,轻擦着她脸上的墨汁和泥土。
“呃……”舞瑭殁彻底的傻了,脸上的感觉柔柔的,暖暖的,很舒服,很幸福的感觉,她脸红了,如涂了胭脂,心跳得极快,看着近在眼前的卿尘魄,感觉都不真实,就这样呆呆傻傻,眼也不眨的看着卿尘魄。
卿尘魄擦完她的脸又拿起她又脏又受了伤的手擦着。
感觉到他手指的清冷,就如同他人一样,她咬嘴,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师尊在牵着她的手耶。
九尾狐又给她一个鄙视,花痴!
“疼么?”他轻问,声调中带有不自觉的心疼与宠溺,指腹轻抚她暖乎乎的小手。
“不、不疼了。”她摇头,她兴奋得差点就要跳起来了,脑袋晕乎乎的,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里。师尊,是喜欢她的吧!
擦干净她的小手,他清冷的指腹轻抚她受伤的手,他轻抚过的地方都暖暖的,很舒服,伤口在慢慢的愈合,他在用灵力修复她的伤口。
“好了。”见她的手好得差不多了他才放开她的手。
舞瑭殁傻笑的看着完好的双手,感觉它们比平常还要好看,双手握着,感受着他留下的清冷之感,她心里冒着幸福的粉色泡泡……
他食指轻点九尾狐的额头,九尾狐还原白色通透的干净,皮毛没有一丝污渍。
训斥九尾狐,“她不懂事,你也跟着她闹,你都多少岁了。”
九尾狐乖乖低头,不敢反驳卿尘魄的话,讨好的顶了顶他的手,意思是让他别生气了。
舞瑭殁讶异的指着九尾狐,“师尊,你认识它。”它不会是陵隐的哪一位修炼成仙的狐仙吧?
“本尊的坐骑,阿九。”卿尘魄解释。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着九尾狐,难怪了,这么精,原来是师尊的坐骑!
九尾狐得意的抬起下巴,高傲自大。
“怎么了?”阿九很奇怪吗?
摇头,“没、没什么。”
卿尘魄起身,九尾狐溜出了房间,在雪地里玩耍着,他在窗口看着差不多与雪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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