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怜惜的眼神追随着安悦的动作,君澈则以宠溺的眼神看着爱妻在帮他善后。
“安悦除了忘记与我们君家有关的一切,其他都没有变。”
君母轻轻地说着。
“就算她全变了,她依旧是我的安悦,都是我心里的宝。”君澈深深地应着。
君母赞赏地看他一眼,儿子有责任感,从一而终,是个好男人。只是……儿子是好男人,为什么父亲却不是好男人?君母轻叹一声,“澈儿,如果你爸……好好对安悦,她是出身不如我们,可是出身不能否定一个人的好坏,娶妻娶贤,妈看着她长大,她什么性子,妈很清楚。过去七年,她和小恺肯定吃了很多苦,你要加倍补偿她母子。”
“妈,我会的了。”这一点,君澈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也会做到的。他一生的柔情都给了安悦,没有了安悦,就没有了柔情,一个人没有了柔情,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爸他……对你还是那样吗?”
君母又轻叹一声,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转身,往屋里走去。
君澈看着母亲忧伤的背影,微微地握起了双拳。
扭头,深深地看着专心致志地修剪着风景树的安悦,君澈眼神又柔和起来,他没有再走到安悦的身边,不忍心打扰安悦。
在过去,安悦最大的爱好便是养花弄草。
老太太说十二生肖树是君澈要求种的,其实是君澈为了让安悦开心,要求种的。种了十二生肖风景树后,安悦果然很开心,只要一有空,她就替十二生肖修剪,让十二生肖天天栩栩如生。那个时候安悦才十六岁,老太太等人还喜欢她,放任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晃眼间,十年过去了,十二生肖依旧是十二生肖,依旧栩栩如生,可惜修剪的人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了。
“爹地,要不要坐?”
淡淡的问话在君澈的身侧响起,他垂眸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君恺正仰着脸,闪烁着大眼,提议着。在他垂眸时,君恺的视线转往了那座凉亭。
君澈一笑,伸手至儿子的面前,答着:“那你要不要陪爹地一起?”
君恺也是一笑,伸出小手放置父亲的大掌中,用力地点头。
有力的大手,握着小小的手,父子俩像两个好朋友似的向凉亭的方向走去。
“二少爷。”
才走了几步,一名佣人匆匆而来,恭恭敬敬地叫着君澈,她快步地走到君澈的面前,恭敬地说着:“二少爷,老夫人请你进屋里去,说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君澈嗯了一声,脚下未停。
“二少爷,老夫人请你现在进屋里去。”看到君澈脚下未停,佣人有点心急,君澈走一步,她就挡君澈一步。
“爹地。”君恺懂事地顿住脚步,轻晃着被君澈握着的手,“曾祖奶奶找你有事,你先去吧,小恺陪陪妈咪。”
君澈阴脸,凌厉的眼神削着佣人,冷冷地问着:“什么事?”
佣人被他这种眼神削得有点头皮发麻。她在君家工作才一年时间,虽早知道君家有两位少爷,也知道安悦和二少爷的事情,更听说过二少爷不像大少爷那般好说话,她以为二少爷仅是脾气差一点,现在才知道同事们说二少爷不好说话,不仅仅是脾气差,还有二少爷的眼神特别的冷。
“老夫人没有说。”
“问清楚了,再来找我。”
君澈拉着儿子越过佣人,继续朝凉亭下走去。
佣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后还是选择回屋里问清楚。
老太太是君家的大家长,她的话就是懿旨,佣人们从来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她吩咐的事情,只管执行,不准问为什么。可以预想到这名佣人进屋里去问清楚时,结果如何。
老太太不说清楚找君澈什么事,君澈就是不进屋。
佣人又问不清楚,两边受气,苦不堪言。
老太太把君家请的所有佣人都使唤了一遍,都未能把她的宝贝孙子请进屋里去,气得她差点就要暴跳起来。在思悦山庄,处于“人家”屋檐下,她拿捏不到君澈,回到君家了,她还是拿捏不到君澈。
最后一名佣人被君澈遣回屋里问清楚时,老太太气得要抓狂:“枉我那么疼他,就知道和我作对,气死我了。”
佣人垂着眸,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在君家,最牛的人不是老太太,而是离家出走三年,刚刚回来三天的二少爷。
“去,告诉二少爷,就说我要和他谈谈安悦的事。”
佣人如获大赦,老太太早点说,他们也不用一个一个轮着当婆孙之间的受气包了。
屋外,十二生肖已经被安悦修剪好一半了。
君恺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母亲的耐心很好。
瞄到又一名佣人走来,君恺戏谑地说着:“爹地,又来了。”
君澈看都不看那名佣人一眼,心里有数,这一次佣人必定会说出老太太的目的。
果不其然,佣人走进凉亭,很小心地对君澈说道:“二少爷,老夫人请你进屋里谈点事情,说是与安悦……”
“闭嘴!”君澈倏地低冷地喝斥着。
佣人被他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就连君恺也愣了愣,有点不解地看着自家老爹。
“安悦是你们叫的吗?通知所有人,以后都叫二少奶奶,谁敢叫二少奶奶的名字,不尊重二少奶奶,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二少爷,老夫人说……”佣人叫冤,他们早就知道二少爷对安悦的感情,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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