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像没听到似,径直走到裴怜面前,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有点把裴怜唬到了。
谁料想他一把裴怜,脚尖一点,在尖叫声中带人上了房顶。下面的人一脸惊慌地看着二层小楼,却什么也看不见。二晖急得干跺脚,六儿紧张得喊道,“王爷您小心啊,喝了酒头晕不?”
裴怜一拳拍在萧瑞的肩膀,反被他铠甲嗑地疼。他笑盈盈地抱着我,“瞧你,上个屋顶就吓成这样了,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裴怜愤愤地说,“你要没轻功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他眼眸深深的,慢慢收紧了手臂。裴怜紧紧贴在他的颈窝,他温暖的皮肤带着酒香,撩得裴怜的心像小鹿一样乱跳。
萧瑞喃喃地说,“挽云,我很快活,我今日很快活。嗯,你大概不明白,你不知道我有多快活。”
他低沉的声音烙在耳边,喝多的萧瑞就像个孩子,让人怜惜。裴怜心中一动,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后颈。她轻声说,“快活就好,我希望你每天都快活。”
萧瑞握着她的腰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裴怜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抚着她的脸,黑眸中波光粼粼,他温柔地说,“我想向月老发愿,要每天清晨醒来都能看见你,每次回家都能看见你,每个夜晚都能看着你入睡。如果他能完成我这三个愿望,我愿意拿阳寿来换。”
裴怜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怨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萧瑞把手贴在她的手上,笑着说,“我是真心的。挽云,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了。每天想看见自己的妻子,不是很正常吗?”
她仿佛第一次看到萧瑞这样笑,明朗而欢快。鼻子有些酸。萧瑞的脸慢慢靠近,一点一点地亲吻她的双眸,最后吻到她的唇边,慢慢加深了这个吻。裴怜陷落了,沉沉地睡入这片湖水中。他的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接纳她所有的气息。裴怜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襟。情动时,他紧紧的搂住她的后背,掐住她的腰。
跟上次在城门边上的吻不同,他不需要战战兢兢地揣摩她的意思,她是他的。他内心的雄狮在狂吼,恨不得撕碎一切。他带着醉意的唇竭力亲吻,仿佛怎么吻也吻不够。终于裴怜有些吃痛,发出一声轻吟,他才稍稍平静下来,温柔地抚摸她、亲吻她。
突然,裴子谦在下面破口大骂,“姓萧的小子,你把我丫头拐上屋顶干什么,识相的自己下来,不然我亲自上去收拾你!”
裴怜闷闷地笑。萧瑞稍稍离开,哀怨地说,“你师父和你最擅长的不是什么医术,而是扫兴。”
裴怜用指尖弹他的额头,劝道,“下去吧,把我师傅惹急了,我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他不舍地抱着她,争分夺秒的感受独处的时刻。他又笑道,“怜儿,我真快活。”
她温柔地回应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裴子谦在下面炸毛了,“我数三下!一!二!”
刚数到三,萧瑞在裴怜的唇上请点,然后抱着她,旋转落地。
裴子谦伸手拍在萧瑞的脑袋上,骂道,“你个臭小子。”然后甩甩衣袖进屋去。两人对视一笑。
二晖想接过裴怜,被萧瑞虚晃晃过了。六儿跟在一旁小声说,“王爷神勇,王爷威武!”
这话要是搁往常,萧瑞肯定给他个白眼。可当下他的兴致不是一般的高,随即高和一声,“赏!”
六儿更得意了,“哎哟,王爷你今晚喝的什么神仙酒,要不就赏这个?改明儿姑娘再骂我的时候,我也喝上一口,吓破的胆儿又补回来了。”
两人都被逗乐了。裴怜假意打他,他一跑溜儿地进厨房去了。
入夜,一干人等团团坐下。今晚是家宴,只有他们几个。巧凤从早上开始张罗,硬是用仅有的几样食材张罗出一桌子菜。
裴子谦,坐在主位,裴怜和萧瑞分坐两头。他刚才发了火,坐下来还是一脸黑。萧瑞就支了六儿说段子。六儿说段子向来信手拈来,就这巧凤的一桌子菜就把师父逗乐了。然后萧瑞乖乖地给他赔了个罪,这一篇就算翻过去了。
裴怜拿起酒杯,起了个头,给每个人都说了吉祥话。
他让巧凤好生养胎,来年生个好徒孙。他这句话,算是把巧凤未出世的孩子塞到裴怜手里。她还未反应过来,巧凤已经下跪道谢了。
说到二晖,裴子谦一直赞他是个好孩子,“别事事由着你师父,要听师公的,师公才是为你好的。”二晖看了看裴怜不太好的脸色,支吾着应了。
六儿是个会做人的,裴子谦刚刚看向他,他就举杯站了起来,“六儿啊,我家丫头辛苦你照顾了,她是个难服侍的,我明白你吃的苦。以后她要欺负你,报我这人来,我给你出气。”六儿嘴上说着不敢,但却得意地瞧了裴怜两眼,最后还是眼刀子刹住了。
到了萧瑞,“瑞儿啊,你是个有主意的,我就不多说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自个儿多当心。还有,”他突然板起脸来,“别再欺负我家丫头。”萧瑞看了我一眼,先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最后到裴怜,他转过身来,“丫头啊……”他的声音突然颤抖了,眼睛湿润了。裴怜最看不得他这样,自己也跟着哽咽了。“丫头啊”,他有很多话要说,但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万事有师父啊“。
裴怜揉了揉眼睛,凶巴巴地说,“大过年的你干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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