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呢。六儿讪讪笑。
院子里有些木桩子,裴怜好奇地上前看,六儿解释,“这是王爷平日里练功的地方。”
裴怜用指尖触摸人性高的桩子,上面被磨得光滑,感慨道,“阿兄一定练得很勤。”
六儿骄傲地说,“那是。”转念一想,又说,“我家王爷身形可好了,高大壮实,府内的婢女看着都挪不开眼。”
裴怜眼朝天,想象了一下,却冷不丁地想到了慕浔,脸上发红。
六儿满意地笑了,寻思着要是他家王爷能亲自露一露就好了。
裴怜拍拍脑袋,把慕浔赶了出去。
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木桩子有几分眼熟,起势,自己跟着桩子比划起来,脑海不断翻涌,一招一式信手拈来,六儿惊喜地看着她,不停地鼓掌叫好。
有婢女过来叫他们吃饭,裴怜一个翻身,掌风忽至,在她面前停住。那婢女呆呆地看着她,继而全身发抖,“夫人饶命。”
裴怜这才意识到玩大了,挠着头,不停地道歉。六儿摆出总管的架子,三两声把人支开了。
两人对看一阵,突然“噗嗤”一笑,一扫方才的阴霾。
有说有笑的回到厅堂,另外三人已经在餐桌前落座。裴怜坐在慕浔旁边,看见无甚表情的三人,笑容僵住了。
慕浔抽出巾帕,提裴怜擦着汗,微笑道,“去哪儿玩的这么疯。”
裴怜讪讪地结果帕子自己擦,“刚才去跟阿兄的木桩子比划了一下,好像把以为姑娘惊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萧瑞讶然,“你还记得那木桩子?要不要和我过上两招?”
裴怜摆摆手,笑道,“我那点三脚猫功夫打不过阿兄,上次见识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慕浔边叠着巾帕,声音淡淡的。
裴怜轻咳了一声,不知道又是哪里触怒了他,“在古道村的时候,那时候刚中了蛊,到处乱跑,被阿兄拦下来了。”
“王爷的动作可真是神速啊。”慕浔说。
萧瑞淡淡地回道,“彼此彼此。”
裴怜摸摸鼻子,总觉得哪里不对,连忙岔开话题,“嫂嫂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要是有好玩的我也可以来凑凑热闹。”
宋亦淼顿了顿,抬眸看她,“不过和官家小姐入诗社研读诗书,习字作画,不知慕夫人造诣如何?”
裴怜咬着嘴唇,她自然什么都不会。
慕浔突然说,“嫂嫂博闻强识,知道的可多了。怜儿,早前在马车上我让你问的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裴怜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阿浔说西北有座夜猫山,山边有绝壁,深不见底,掉下去就粉身碎骨,嫂嫂当年去过?”
宋亦淼愤愤地看着慕浔,“慕家主可不要忘了,当年我有幸到西北,是托了谁的福。”
说到当年的事,慕浔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我和王妃一样记得清清楚楚,包括那山崖有多深。”
宋亦淼冷笑了两声,“你既然请的我去,就该料到这样的后果。我当时气极,没想到慕家主……”她死死地盯着裴怜,“心宽的很。”
慕浔摇摇筷子,笑道,“王妃怎么能跟我比,王妃就算把王爷敲傻了,他对你也就那样。因为……强扭的瓜不甜。对吗,王爷?”
萧瑞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拿了勺子给几人分汤。
裴怜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打哑谜,宋亦淼看着她无辜的表情,火气直往上窜,“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冷声道,“我吃不下去了。裴怜,你看看这一桌子坐的什么人,但愿你有一天知道自己有多可笑。”说完,拂袖扬长而去。
裴怜愣住了,眨着眼睛问慕浔,“她说的话什么意思?”
慕浔挑了几块肉放她碗里,不甚在意地说,“你以前说过,再也不到王爷这儿吃饭的,现在来了,她觉得可笑。”
裴怜咽了咽,偷瞄了萧瑞一样,小声问,“我为甚说那样的话。”
慕浔笑着问萧瑞,“对啊,为什么?”
萧瑞不疾不徐地说,“因为慕兄和我家的婢女眉来眼去的,惹得你不开心了。”
裴怜脸色沉了沉,慕浔干笑两声,“王爷就爱开玩笑……你不会信了吧?”
裴怜闷闷的不说话。
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萧瑞又幽幽地加了一句,“慕兄的乐坊中美女如云,没想到我家婢女也能入得青眼,真是我府的大幸。”
“幸什么幸”,裴怜愤愤地说,“听说阿兄治军了得,竟连自家婢女都管不好。”
萧瑞顿了顿,慕浔心中爽快了,瞧着萧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萧瑞给裴怜递了汤,口风一转,换了个话题,“昨日遇见大理寺的同僚,说有几个世家子弟在慕兄的乐坊中犯事了,可有此事?”
“嗯,有。”慕浔应道,尤其刻意地说,“都是香山书院的学生,没事跑到乐坊厮混,为了个歌姬大打出手。听说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打了兵部郎中的外甥,后来打成一片,找了京兆府的人过来才喊停。”
萧瑞撇了撇嘴,“慕兄家中私兵无数,动则灭人门派,怎的劝架反而不行了?”
慕浔不慌不忙地说,“江湖中人怎能调停朝廷之事。我就是个生意人,不敢惹事上身。”
萧瑞在心里冷笑,暗忖还有什么事是这厮不敢惹的。
那厢萧瑞和慕浔一来一回,这边裴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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