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裴怜舔了舔嘴唇,艰难地问,“你会纳妾吗?”
慕浔看她不安的表情,心情变得好起来。他故意逗她,“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总是惹我生气,一辈子下来,谁受得了。”
这话听得裴怜有几分不快,许多时候也是慕浔惹她生气。要真的一笔一笔算,说不定该是她把他甩了。她的表情如慕浔所愿地变得纠结,慕浔啄了啄她的额头。其实他明白,这丫头的心跟他一般不安。他们的过去于她是白纸一张,她兴许还不能理解他的用心和渴望。思及至此,他又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说道,“你这人,非要别人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看清楚吗?要真的纳妾,我还需要为你守寡这么长时间吗?”
听到“守寡”两个字,裴怜暗笑,脸上还是绷着,说道,“对啊,我也寻思着,要么是你不城市,要么……你是不是有病?”
慕浔神色一紧,眼神黯了黯,瞅着窗外夜色已至,便吹了身边的明灯,仅留一线烛光,让裴怜看清他是不是真的有病。两人自归来后未踏出房门一步,慕平使了下人问是否用膳,被慕浔冷漠地赶走了。至三更天,才传膳。他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裴怜从床上捞起来,穿好衣物,放在案几旁。裴怜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都这个时辰了,不吃也不会死。”
慕浔给她喂了一口肉,严肃地说,“你太瘦,一顿也不能落下。”
裴怜无精打采地嚼着肉,半个身子已经趴在案几上了。慕浔打量她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发笑。她的每一个细节,让他或喜或悲、或恼或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慢慢沉淀成了爱。这份感情让裴怜自己也无法理解。但只有他知道,已然拥有了这最美好的一切,再去看其它的,都变得寡淡无味。但他不会说出口,他要让着丫头慢慢去挖掘这份宝藏。等她看到了就会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更值得她珍惜。
夜深人静,街上的梆子来回敲了几遍。慕府的东篱院里,一盏孤灯映着两个人影,静谧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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