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六年农历五月初二,武帝在大金殿下令让长公主带着吕吴勇和刘瑜,出使西卫国并且令他们即日便要出发。
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众臣一下子议论纷纷,就连大病后第一次上朝的朱巧昕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想起刚刚送到面前的密报,武帝立马高声道:“西卫皇登基我们本该早早送上贺礼才对。但最近朝中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情,才一直将此事耽搁了下去。如今---”
看了下面朱巧昕一眼,武帝轻声道:“皇妹,如今便辛苦你了。早点出发或许还能赶上西卫最后的庆典!”
轻轻的闭了一下双眼,觉得一切好似都是注定似的。朱巧昕连忙跪下声音极低道:“臣妹遵旨,皇兄放心吧,我下午便出发!”
“好,好,好!”连忙挤出笑意,武帝接着有迫不及待的叮嘱起吕吴勇和刘瑜来。
建元六年五月初二下午未时,朱巧昕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高高午门城楼上的兄长,慢慢的走上了自己的马车。
坐在马车中,待马车终于调转了方向。靠在车里看着自己刚刚碰过自己哥哥的手,朱巧昕慢慢曲卷起手指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午门之上,看着那渐渐远离自己视线的马车军队。武帝只觉得整个人浑身无力起来,忙扶上面前的城墙,武帝连忙高声道:“给我派人过去,让附近的驻军全部去搜查,一定要将人找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连忙去传旨安排,慢慢的将手捂住胸口,看着远方武帝只觉得急躁万分。
朱巧昕是在刚刚出了郾城一日后,又被武帝派来的人急急召回的。
祥装着急的询问一番后,朱巧昕立马下令队伍改道回京。
一行人大都不明所以,但都明白大事不妙,所以全部都快马加鞭走的飞快。待初四早晨,朱巧昕再次进了大周皇宫时,整个皇宫的气氛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公主,要不要---”见整个皇宫所有的门,所有的走廊庭院都已经被重兵把守,云峥担心了起来。
“无事!”看着前面匆匆走了过来的钟谦德,朱巧昕压低声音道:“你只要好好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即可,其他都不用管!”
总觉得她是话里有话,匆匆看了眼身边一直沉默的弟弟。云峥连忙抬头,但此时朱巧昕却已经大步上前。
“参见---”
“皇上到底怎么了?”
两人同时开了口,钟谦德一脸土色楞了一下。而朱巧昕在看了他一眼没有得到答复后,便直接越过他径自向内。
脸色难看了一下,带着手下连忙起身钟谦德急忙跟上道:“皇上此番晕倒确实毫无预兆,太医也都查不出原因。昨日早朝皇上还能强撑着过去一下,但从昨夜开始皇上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一直向前的脚步顿了一下,朱巧昕看着前面突然问道:“有没有搜宫?”
钟谦德心中一跳,下意识的摇头。他匆匆赶来,到了如今能把整个皇宫快速封锁起来已属不易。
“废物!没有预兆毫无理由的晕倒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来,那肯定不是发病了。如此不是中毒便是巫蛊之术,皇上既然没有出过皇宫,那凶手便肯定还在皇宫中还不派人去搜!”
一时没有主意,见朱巧昕又态度坚决,钟谦德只能抱拳应诺急忙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走了出去。
一步一步的向前,越是接近内殿,四周的守卫便越是森严。
就在接近玄武殿的朱漆红门时,朱巧昕又转头吩咐道:“去传令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抓过来,我要亲自审问。还有御膳房,内务府也要加派人手仔细勘察。对了玄武殿外殿再多派一些人过来,一定不能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几名钟谦德留下的内廷侍卫闻言面面相窥,一时都拿不准主意是跟着进去还是听令行事。
面色冷了起来,朱巧昕突然呵斥了起来:“还不快滚---”
几人一惊,而就在此时看着玄武殿内殿门口密密麻麻的守卫,朱巧昕明显迁怒低声吼道:“这些是怎么回事,一群不懂规矩的废物。我要与皇上讨论要事,你们难道就不懂得回避吗?全部给我退后十丈!”
内殿门口的侍卫全部一惊连忙退后十丈,而原先钟谦德安排留在公主身侧的几人也连忙退后。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几人,见他们全部都退了下去后,朱巧昕这才上前慢慢的推开了玄武殿内殿的朱漆红门。
“是巧昕吗?”等朱巧昕穿过前面的大殿逐渐接近最里面后,武帝细若游丝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皇兄!”径自拐到后面里间,朱巧昕轻声道:“皇兄,是我,巧昕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慢慢的睁开双眼,武帝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完完全全的将整个龙床尽收眼底,见只是一个睁开眼的简单动作便让他如此,朱巧昕连忙疾步上前。
“皇兄,我已经派钟谦德去搜宫了。我发过病知道那种反应,所以您肯定不是发病了,应该是谁大逆不道想---”
朱巧昕搭在武帝胳膊上的手,轻微的发着抖。
以为她是害怕了,武帝挣扎着去握她的手。
那蜡黄蜡黄的五指伸在自己面前,心中闪过一丝怯意。朱巧昕稍稍闪神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她便伸手双手牢牢的握住他伸在半空中的右手。
两手相握,朱巧昕的手上满是汗渍,而武帝的双手却冷得仿佛一块被冰水浸泡很久的万年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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