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自己身上的越清风喘息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怕出什么意外朱巧昕连忙出声安抚。
待越清风白着脸颊被拉坐在食案前时,尽管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但两人刚才的那份惬意和开心已经荡然无存了。
抬头望着刚才正在开解她,但此刻却又自己低头死死盯着案上刻纹的的朱巧昕,越清风不觉心中一抽。
什么都不一样了,若是以前她还是那个侍中越清风。而她还是那个卫国长公主,即便是发现了钟谦德隐瞒武帝,她们也不可能这么的激动这么的耿耿于怀。
可如今只因为这大周是朱巧昕,只因为她是女皇,只因为大周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渺时。她们便不得不注意不在意,任何的一点点细节。
“在朝中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吧,这样便可以暂时的压制住钟谦德了。”凑近紧紧的挨着她,越清风轻声建议道:“还有去年你派望全国各地各营的年轻官员也时候挑出一些,放在要职了。只有上面被人压着,下面被人赶着,他才能驯服的。至于他有没有二心,我们可以再派人暗中调查一番!”
“暗中调查?”望着案桌的双眼终于动了一下,转头看着为自己伤神的越清风,朱巧昕轻声满是歉意道:“今日本想带姐姐出来好好的散散心的,但何曾想到事情竟然成了这样。都是巧昕无能,让姐姐空欢喜一场了。”
“说这个干吗?”心里突然有点难过起来,想着她为帝这一年多来的风风雨雨,越清风情不自禁的跪起身子伸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只一年多的时间,她那总是带笑的表情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往日那总是肆意得意的长公主,变成如今这总是时不时若有所思的德天女帝,她岂会看不出那变化,岂会不难过。
“巧昕!”有一种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突然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冒了出来,并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控制起来。低头看着神色淡淡故作风淡云轻的朱巧昕,越清风一下子便将她抱得紧紧的。
身子有一刻的僵直,随后朱巧昕便慢慢的放松,轻轻的靠在了越清风身上。
脸颊贴在对方的胸口,若是以往的自己肯定会出言调戏戏虐几句。但现在静静的靠在对方的身上,嗅着对方身上那淡淡的月桂香,朱巧昕却不忍做出任何会害的对方远离自己的动作。
“姐姐你---”你可能永远都不知,今日只凭他钟谦德骗了我,他便再也没有可用之处了。一个跟周后周涅羽一般将她愚弄到这个地步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放心用他。
“巧昕,这次我若是考中了。你便让我进朝中帮你吧,我现在怎么说都代表着徐阳康王一脉,总能帮你一点点的。”越清风突然出了声。
她刚刚看着贡院的样子再次浮现在眼中,想起被刘瑜呈上的那几份卷张,朱巧昕慢慢的点了点头:“好!”
本来的好心情被破坏,在匆匆的吃了一顿午膳后,朱巧昕便和越清风匆匆又回了宫。
尽管觉得疑惑不解,但刘瑜和朱郑堂便只能目送着大批的护卫将两人再次送回大周宫。
而在朱巧昕和越清风回宫三个时辰后,云行也收到了自己手下查到的消息。
听着手下的汇报,云行思量很久。等越清风到了晚上率先就寝后,他才嘱咐宫女将还在批阅奏本的主子请了出来。
“他在浩瀚楼见了谁?”两人走到偏殿,朱巧昕便问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红色单衣的主子。云行小声道:“启禀主子,钟将军是今早才赶回郾城的。他自来郾城连家都未回便先去浩瀚楼了,而他所见的人--”
微微顿了一下,在朱巧昕冷冷看了过来时。云行连忙继续道:“他今日见的人是越国公越盛德。”
“是他?”心中复杂万分,朱巧昕皱眉不解又不屑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般的好了\
不想隐瞒她,也不敢隐瞒不报。想了想云行立即道:“其实早在建元五年,钟将军便与越国公相从甚密了。相传那个时候越国公便有意将越大人许给他,只是--只是后来见越大人一心扑在主子身上,越国公这才作罢。后来有一段时间,钟将军便再也没有去过国公府了。直到去年钟将军被武帝任命押解越大人去边塞,越国公这才因为越大人的事情,去偷偷拜访过钟将军。此番钟将军会提前回来,也是因为国公得到消息说好似有人看见过越大人,才急忙让他回来一叙的。”
为了钟谦德的事情,朱巧昕前前后后的想了许多,却怎么也没有猜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想起那年,她看到钟谦德在郾城集市上拉着越清风手腕的样子。想起那次越清风只是来了一次自己的公主府,就被越国公府的人匆忙叫走的事情。朱巧昕慢慢的抬起头幽幽道:“这些事情,孤就当没有听说过,你也不知道。若是姐姐问起,你便说查不出明白吗?”
“诺!云行明白!”闻言云行立马弯腰示意明白。
向前走了两步,想起今日越清风对钟谦德的额忌。想到她自回来便一句都没有提及的越国公府,朱巧昕一下子便有了主意。
“给我挑出一批相貌比较普通的侍卫,然后小心的调教一番。”先前兵部尚书吕吴勇被西卫收买的事情,还有今日钟谦德偷偷的回京的事情,她再也不想最后一个知道了。
转身看着面前金碧辉煌却又显得阴测测的玄武殿,朱巧昕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云行沉声冷冷道:“将他们都调教好,然后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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