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皮护士放下碗盘、小刷,走到门前撩开门上的小玻璃帘子往外看,然后开门。护士长走进,身后跟进五个护校女生。
春生惊恐万状,随即紧闭双眼,等待世界末日到来。
护士长问道:“刚才那个就是他的家属?”
“嗯。”护士点点头。
“我们医院不允许请实习大夫帮忙备皮。”
“知道了,我没有同意。”
护校女学生在治疗床前围成半圈,护士长开始示教、指导新护士。小护士诚惶诚恐,小心翼翼;护士长言传身教,精益求精。
“阴-茎阴-囊交界处容易遗漏。要将阴-茎翻向腹部,略加牵引伸展使皮肤绷紧。喏,就是这样,你来体会体会。”
“阴-囊皮肤薄,皱褶多,最容易损伤。可以轻轻握住睾-丸,稍稍施加压力,使皱褶皮肤平滑后再刮。角度方向要一致,速度要均匀。”
这是一片布满神经触觉小体的肌肤,它将反复不断的触捏摩擦转化成一串串动作电位传向青春年少的大脑。神经电位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少年在那里设置的防御,进而得以勾结另外一些大脑神经细胞。这群背信弃义的大脑传出神经元竟然违背主人的意志,将男孩最忌讳的指令送达遥远的血管平滑肌群。
少年感觉到令他极其难堪的情况发生了,绝望地用手臂捂住自己的脸。
只听到小护士失声地轻叫:“勃-起了!”
护士长将小护士叫到一边,小声训斥:“不准这么说!让病人更加难为情。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只要病人不提出反对,可以继续,但最好不要说话,更不能大惊小怪。”
春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脑海里出现的影像是几个妇人在窃窃私语,继而流言四起,满城皆知。他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一人会出这样的丑。
春生回到病房后还没有见到同跃,心里憋屈难耐,牙根咬得咯嘣响。十来分钟后,同跃终于来了,凶神恶煞的弟弟立刻向他咆哮,那架势恨不能要把哥哥生吞掉。
“你……!”春生青筋暴起,声音颤抖,吐着粗气。“你死到什么鬼地方去了,这么久?”
“小声点!”还好春生是住三人小病房,他的病床在最里面。中间床位是今天入院的新病人,出去做检查了,靠门那床的病人也不在。“刚才来你不在,我想可能是护士带你去备......去做术前准备了。”
“在这之前呢,那么长时间!”
“我去求他们了,护士不同意。”同跃一脸无辜、无奈。
“真没用,这点事都办不成。”春生仍然咬牙切齿。
“医院有规定,我有什么办法。”同跃心里没好气,因而有点幸灾乐祸。冲我发什么火,你不是信誓旦旦,只要护士备皮就不做手术。说话不算数,有本事就别去呀!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有用,至少我可以做好准备。”
“你能做什么准备?”同跃喃喃地说,自己的脸却突然红了。
因为心里有鬼。
“怎么不能准备,心理准备,思想准备!”
“别少见多怪,在医院里,大家都一样,算不得什么。”
“什么算不得什么”春生怒气难消,“世上哪有你这么笨的人,这种事不私下里说,还让护士长知道。”
“你怎么知道护士长知道?”
本来想把一肚子的火发泄到哥哥身上,现在却给噎了回来。这回轮到弟弟脸红了,再给他十个胆子,也没有勇气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说的。”春生愤愤地回答。
“听谁说的?”
“哼!”春生气得顿足,转过身体背对同跃。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同跃心里有鬼,因为他遇到了和春生同样的问题,明天要手术,今天需备皮。不像春生懵懵懂懂,以为只有他一人会出现这样的窘状,同跃每一步细节清清楚楚。年轻护士为小伙子刮阴-毛,发生春生那样的情况很常见。这几天同跃只要一想起即将要经历的这个过程,下面就不争气地兴奋起来,热血顷刻填满了那里所有的血窦。他是个脸皮薄、极害羞的年轻人,偏偏这一类人最容易出丑,在劫难逃。
同跃做肾切除,切口从腰部达腹部。外科护理规定,涉及腹部的手术需要将□□毛发刮干净。他明白协和医院的护理出奇地严格和规范,绝不会马虎。
医护人员都知道同跃捐肾手术不让春生知道,术前准备根据这一原则与他商量而定。下午安顿好春生血液透析,他和护士约好三点备皮。上午春生怪他没预先告诉他,从而有所准备,同跃回应“你能做什么准备?”时突然脸红,因为他不光心里有鬼,而且口是心非。同跃不但有心理准备、思想准备,还有行动计划,他才不愿意发生春生那样的难看。
同跃提前五分钟与护士确认计划不变,然后躲进洗手间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手-淫。他利用不应期逃过这一劫。男性不应期是指性高-潮后一定时间内,阴-茎不能被外界刺激而兴奋。
今天弟弟大发雷霆时,同跃冒出一个念头,早知道还不如将这个办法告诉他。但他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性,这么隐私的事情怎么好意思传经送宝。再说,春生这个年龄,未必就有不应期,或者不应期太短。
同跃比春生大将近十二岁,但是从性功能角度来说是老了十二岁。男子过了青春期,性能力随着年龄一直在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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