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回到屋子里,便拿出了多年未动的利剑。他拿着锦布来回擦拭着剑刃,面色凝重。
邀月知道花满楼在想些什么,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她的预感在隐隐的告诉她,事情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总觉得这个计划中带有一些隐隐的不妥之处,但愿这只是她的多心。
天色渐渐暗了,邀月知道,到了他们商量好的时间了。再过不久,陆小凤就会带着面具,冒充铁鞋大盗,来到花满楼的屋子里。
而她能做的只是远远观望,适时的帮助花满楼一把,将这出戏,圆满的唱下去。
花满楼显然不希望邀月插手这件事,花满楼有他自己的坚持,他这个人一向随和,但是当他开始坚持一件事情的时候,是任何人也不能违拗他的心意的。
当夜色完全暗了下来,钢铁敲击这瓦片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声音由远到近,像是在花满楼所在的方向,逐渐的逼近。
花满楼浑身笼罩在淡淡的戒备之中,他站起身,回头对邀月说了一句,“你小心。”便飞身追了出去。
邀月也跟着飞了出去,使出轻功站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追逐。
“铁鞋”先与花满楼过了几招,便露出了败势,他仓皇的逃进了鹰眼老七和石鹊的屋子,一阵狼藉,三人在屋子里乱斗成一团。花满楼也穷追不舍,进入屋中,像是难以招架一般,“铁鞋”连忙破窗而逃。
花满楼提着剑,紧跟着追出了窗外。
“铁鞋”被花满楼追着跑了大半个花府,见花满楼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连忙跳上房顶。
——这也是他们预先安排好的。
房顶上,袁大侠早已等候多刻了,他拿着双刀与“铁鞋”过了几招,“铁鞋”在前后夹击之下,慌乱的又逃进了一个屋子。
袁大侠对花满楼说道:“他逃进了乌掌门的房间。”
花满楼微微点头示意,便追进了吴掌门的房中,这时另一个人也按照原来的计划接应。
如果计划没错的话,此时“铁鞋”应该跳出房外,被从后而来的花满楼一剑刺中后心。邀月站在屋顶,如是想到。
果然,便见“铁鞋”逃出了房外,他脚步微停,花满楼的剑也适时的刺了上去。这时,突然听到上官雪儿喊道:“住手!他不是铁鞋!”
花满楼微顿,但手中的动作确如行云流水一般,他立刻收回了剑,表情带着蕴意。
他几步上前,确认了“铁鞋”无碍后,这才生气的斥道:“陆小凤,你开什么玩笑。”众人听到这番响动,纷纷赶了过来。
陆小凤也收回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笑意,他气愤的摘下面具,“如果这是玩笑,未免也开的太大了些。”
他伸手,都不需太用力,便扯开了号称能够刀枪不入的雪丝缠。
众人都面露讶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乌掌门!”
众人连忙赶到乌掌门的房中。
怜星就站在另一个房顶上,她依旧戴着木面具,上官雪儿站在她身边,拉着她的衣袖。
邀月看着她,她也看着邀月。
怜星终于先开口了,“如果刚才我不让雪儿出声,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看着花满楼杀死陆小凤?”
邀月的面色变了,“你跟我说的就这个?”
怜星道:“我跟你无话可说。”
邀月气极反笑,“好,很好,好个无话可说。那你也不用说了。”说完,她跳下去,也走进了乌掌门的房间。
乌掌门早已经死了,他的身上还有许多碎瓷片。
这并不是花如令所安排好的剧情,所有人都被这变故给惊呆了。
花满楼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如令讷讷道:“楼儿,为了解开你的心结,我让人假扮铁鞋……”
花满楼有些生气:“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花如令指着乌掌门,道:“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乌掌门会死啊。”
陆小凤在乌掌门的胸口瞥见了一张纸,金九龄抢险拿了过去,展开,竟是一个血脚印。
“是铁鞋大盗!”众人看到那纸,惊呼不已。
“怎么会这样?”花如令的表情很是错愕,“铁鞋,铁鞋不是已经死了么?”
“铁鞋没有死。”花满楼道。
苦智禅师听了花满楼的话,也跟着说道:“其实我也怀疑过,可能铁鞋根本没有死。”
两人这样一说,剩下的人都感到惴惴不安。他们觉得铁鞋现在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一般。
“话不能说的这样死,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陆小凤见众人都神色慌张,连忙出言安定,“也许有人借着铁鞋一事装神弄鬼。”
听陆小凤这样一说,众人觉得心中安定了不少。
“不错。”率先响应陆小凤的便是金九龄,“可能现在这凶手就在这里,在查出凶手之前,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花府。”金九龄巡视了一圈,提议道:“可能还有什么线索就留在了这个屋子里,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两人一组,轮流照看乌掌门的尸体。”
他刚说完,便有人抗议,抗议的便是乌大侠的好友关大侠,“难道你们就让我的乌兄弟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他刚说完,金九龄便厉色道:“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关大侠,你如此不放心难道有什么隐情?”
关大侠面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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