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鞋大盗一案终于尘埃落定,随着铁鞋的落网,连带着花家上下也轻松不少。花如令的寿诞已过,孟河的灯会也看过了,邀月好像的确没什么理由留在了花家。
花母很喜欢邀月,在宋问草的诡计谋划之前,邀月便深夜拜访她,并把花家上下都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果先前她对这个未来儿媳仅仅只是满意的话,现在对邀月的好感简直是十倍以上的增长。平日里见到五童六童,便当着他们的面夸赞不已。
五童六童知道母亲的言外之意,整日里装傻充愣,推托不知。
天气渐渐转凉了。花满楼和邀月都会意一笑,他们约定好一起回绣玉谷赏梅,如今,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刻了。
花母觉得惋惜,她本想早早的将楼儿与阿月的婚事定下来,可是五童六童仍旧单着,却也不好早早的就让七童先成婚。好在邀月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邀月不在意,花母却不一样,她横鼻子冷眼,成日里挑五童和六童的不是,让五童和六童叫苦不迭,连忙向邀月和花满楼二人求救。
花满楼这也觉得,虽然阿月并不在意这些,但自己却不能失了自己的担当。他需要给邀月一个永恒的承诺。
邀月不会在这种时刻拂了心上人的好意,她莞尔一笑,斜着眼看他:“你是在向我求婚么?”
花满楼道:“是。”
邀月故意逗他:“那你的彩礼在哪?我怎么没瞧见。”
花满楼也笑道:“就在你面前,不知道够么?”
邀月惊道:“是你?”随即她又哀叹,一脸怀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和陆小凤一样,变得油嘴滑舌了不少?”
花满楼失笑:“要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邀月:“本宫主收下的东西,从来没有退回的。”
花满楼轻轻蹙了眉:“我似乎所托非人呢……”
邀月:“你现在想反悔,未免太晚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
从花府去往绣玉谷的路虽不长,但也不近。两人牵了两匹瘦马,带着剑与琴,一路走走停停,倒也舒适惬意。
走回小城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想里不知谁家正在办丧事,正到了出殡的环节,一口棺材正被抬出城外。生死在小城里都算是了不起的大事,其他人都在围在路边看,邀月打眼一瞧,便看见了王奶奶。
王奶奶也看见了他们,她蹒跚着小跑过来,欣喜道:“花公子,月姑娘,你们回来了。”
邀月和花满楼向王奶奶问过好,寒暄一阵后,花满楼问王奶奶:“我听到这街上奏这哀乐,是谁家出了什么事情么?”
“哎呀。”王奶奶一拍手,悄声道:“这人说起来你们还认识呢,就是那两个娃娃的乳娘孙氏,前几天跳河死了。”
孙氏?跳河?
王奶奶见二人惊异的模样,连忙为二人解释道:“前段时间,孙氏不是家里来了一些男人么,说是她亲戚,但是其实不是的。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捅到了她男人那里,于是他男人觉得她与这些男人有私情,这几个月对她非打即骂,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她一个想不开,就投河了。她男人觉得过意不去,也跟着跳河了,只是可怜他家几个小孩了,自小便没了爹,也没了娘。”
邀月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便宜她了。”
花满楼道:“可见上天是有眼的,害人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邀月看着花满楼:“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必拐着弯的来说。若是觉得孩子可怜,你愿意帮助就帮助便是,不必故意说这些话。”
花满楼也笑道:“她人已死,但是幼子无辜。我也只不过是给点钱财,略尽绵力而已。多做好事,必得福缘。”
邀月冷哼一声,“总之你是那好人,我是那恶人就是了。你是心善的,我便是那心狠的。”
花满楼笑道:“这便是你胡搅蛮缠了,如今你的我的还有分别么?若是真有福报,也必是咱们有福同享的。你若不愿意,此事作罢便是,以后绝不再提。”
邀月道:“你当我听不出来你是在为她的孩子求情?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邀月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骄傲,“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花满楼握住邀月的手,轻轻笑:“虽然我是个瞎子,武功也比不过你,但我还是希望如果有一天天塌下来,我可以陪你一起顶着。阿月,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我也可以保护你。”
邀月反问:“这算是男人的骄傲?”
花满楼:“不,这算是男人的责任。因为就算你足够强大,你也会有感到疲惫、脆弱的时刻。阿月,我希望当你感到脆弱,需要安慰的时候,我的胸怀足够宽阔……”他柔声说道。
邀月沉浸于花满楼这温柔的声音中,良久,她叹了一口气,“你说服我了。”
事实上,听了这番肺腑之言,又有谁不会感到心软呢?
出殡的马车渐渐走远了,出了城门后,人群渐渐散去,城外的唢呐声显得格外渺茫。
“我们回小楼吧。”邀月提议道,两人牵着瘦马,影子被夕阳拖得老长老长。
鲜花满月楼里,依旧是鸡飞狗跳的风景。小鱼儿与花无缺已经开始学会爬了,这让五恶感到非常的骄傲与自豪,他们恨不得把这份情感公之于众,于是,便出现了以下的一幕:
小城你的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进屋,见到小鱼儿和花无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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